至於徐家,這幾年安分守己,徐嘉囿拘留結束後被徐成關在家裏學習,不跟他那些狐朋狗友見麵,別讓別人攛掇,也還算是塊能成器的玉石。
徐成和徐嘉囿來過多次,幾乎都是挑顧衍行和徐溱不在家的時候,放些補品便走了。
事實上,家裏什麼都不缺,即便他們送的是上上等的,家裏也應有盡有。
徐溱打電話給徐成,讓他不要再送東西。很多事情虔誠的悔過是無用的,送東西過來無非慰藉自己的內心,徐溱從小沒有過的親情是無法用東西彌補的。
沒有就是沒有。
受傷了就是傷了,填補回來的,它就像是個結過疤的傷口,過了很多年,傷痕隱隱約約還是能看得到。
逢年過節徐溱和顧衍行會去徐家吃飯。
於顧衍行而言,愛屋及烏。隻要那父子倆不做出傷害徐溱的事,合作什麼的,他力所能及的,身外之物他根本不在乎。從頭到尾,他最在乎是徐溱開不開心。
顧念蒣出生的這一年,徐家父子改變比較大,既不會找事,出事能第一時間站出來。
店裏有個客人鬧事。是客人自己不小心刮壞了衣服,來到店喋喋不休,說她們衣服質量有問題要求賠償,徐溱和穀熙說可以走法律途徑,如果是她們的責任絕對賠償到底。
客人不願意了,說你賠我一件新的就行。
徐溱和穀熙不會縱容這樣的顧客。經營這麼多年,她們碰到過這樣的顧客,無非想占個便宜,她們店免費幫她修整,絕不會賠償新的,有一次便會有第二次。
然後她把她男朋友叫來了,身寬體胖的看起來有點瘮人,那人不講道理,沒說兩句開始動武,砸桌子砸板凳的。
砸唄,隨他砸,反正一分不少的賠來,免費換新的了。
徐溱剛掏出手機準備報警,那人拿起一條板凳腿扔過來,她下意識往一旁躲,那人又扔來一個玻璃杯。
彈指一瞬間,徐嘉囿衝進來護住了她,頭被砸成輕微腦震蕩。
徐嘉囿與徐溱約好的來送東西。
後來警察來了,店裏有監控證明,那人該賠的全賠了。
徐溱開車送徐嘉囿去的醫院,按照以往他的脾性,要麼討點好處,要麼言語攻擊她兩句。
這兩樣他一樣也沒有。
他沒讓徐溱送她回去,說:“我不是在洗白,曾經對你的傷害確確實實傷害了,我承認徐家對不起你,我也對不起你。我不會奢求你的原諒,但希望你過的好。”
徐溱沒說話,她不喜歡遲來的道歉。
“如果沒有顧衍行,恐怕我們都不能像現在這樣好好的站在這說話,是我和爸爸的一意孤行傷了你,還好有衍哥,否則……”
徐溱打斷他:“過去已經過去,再說又有什麼用。”
“你說的對,我不是在洗白自己,我不想你原諒我和爸爸,但是我也想改變一下。從前爸爸守護我,現在我想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守護徐家,守護你。”
徐溱無所謂的笑道:“守護好徐家就行,至於我就算了,我不需要你的懺悔更不需要你的守護。”
“徐溱,對不起。”
徐溱早都釋懷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