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萬剮這個詞,景鬆從前隻在書中見過。
六合寶劍千刀萬剮,墮魔被萬千劍刃砍殺致死,鮮血飛濺染紅了雪地,師尊順帶捏碎了他的神識。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永世不得超生。
解決完墮魔後,玉沉璧把六合劍收回,忽然身體搖晃了一下,有些搖搖欲墜。
“師尊。”景鬆跑過去攙扶住玉沉璧,“您可是有哪裏傷著了?”
玉沉璧滿臉疲色,擺擺手有氣無力道:“我有點累,你不必擔心。”
“師尊,我們回去吧。”
“好。”
欲雪幻境的入口處,殷柳正焦急的等。
終於看見玉沉璧和景鬆的出來了,殷柳還沒來得及高興,玉沉璧先已經倒下了。
“師尊!”殷柳驚恐,趕忙去接住玉沉璧,同時吩咐景鬆,“快!去找木師兄!”
“是。”景鬆飛快跑了。
“師尊您別嚇我!”殷柳將玉沉璧的胳膊架在肩上,攬著玉沉璧往回走,聲音恐懼到發顫,“您要是走了,讓晚輩怎麼辦?”
“……”玉沉璧早已經昏睡過去了。
若是玉沉璧還醒著,高低得罵他兩句,有你這麼咒自己師尊的嗎!
進了北陵郡城,請木月白看過玉沉璧,“玉師叔隻是疲累而已,沒外傷也沒內傷,殷師弟你不必太過緊張,讓玉師叔好好歇上幾日就沒事了。”
“嘶……雲師兄你輕點啊!”
另一邊忽然傳來景鬆的吃痛的吸氣聲。
殷柳和木月白聞聲看去,雲柏拿著藥站在一邊無從下手,景鬆上半身纏滿繃帶,雪白的紗布上還有血跡滲出。
“殷師弟,景小師弟傷的可比玉師叔重多了。”木月白聳了聳肩,朝景鬆走過去,“景師弟,我幫你看看。”
景鬆著急問道:“師尊怎麼樣了?”
木月白幫景鬆把脈,淡淡道:“玉師叔沒事,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玉沉璧昏睡了一整日,第二日傍晚的時候才醒過來。
“師尊!”景鬆一直在守著玉沉璧,看見玉沉璧睜眼甚是欣喜,殷切的攙扶玉沉璧起來,“您好點了嗎?”
“無事。”玉沉璧靠坐在床頭。
景鬆隻穿著裏衣,裏衣係帶並未係緊,衣領半敞不敞著,還能看見裏邊胸口處帶血的紗布。
“還疼嗎?”
玉沉璧的手貼上景鬆的胸口,靈力從掌心平緩淌出,玉沉璧語氣溫和:“以後打不過就跑,有危險就找為師,你別逞能。”
“弟子明白。”
胸口發熱有靈力流轉,一直隱隱作痛的傷處舒緩了不少,景鬆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臉頰發燙逐漸漫上紅色。
景鬆心跳很快,感覺好像更不舒服了。
玉沉璧收回手,“一會去找你木師兄看看,為師沒怎麼用過靈力療傷,不敢保證你能完全痊愈。”
景鬆低著頭,通紅的臉頰擋在陰影裏,低聲呐呐:“弟子不疼了,多謝師尊。”
玉沉璧問:“你那把佩劍呢?”
景鬆攤手展開,雪白長劍赫然出現,玉沉璧將其拿走,“這把劍你別用了,為師再給你重新找一把新的佩劍。”
景鬆不解,“師尊,為什麼?”
“這把劍品階不行,你留著隻會拖你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