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柳和雲柏,是被抬上月岐山的。
木月白叫來了十幾個人,無比小心的抬著他們,生怕再有個磕磕碰碰讓二人傷勢加重,再死在去月岐山的路上。
雲柏離開之前,目光緊緊盯著玉沉璧不放,一隻手抬起伸向玉沉璧的方向,張口還想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最後隻吐出一大口血來。
籬笆小院外的人都散了,景鬆攙扶著玉沉璧往回走,木月白深深望了一眼他們二人的背影,大概也能猜到什麼。
屋裏,臥房。
“師尊。”景鬆擁緊了玉沉璧。
將玉沉璧壓在榻上親吻著他的唇瓣,景鬆眼眶通紅,身體不停顫抖帶著濃烈後怕。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和您分開了,我沒想到居然連殷師兄和雲師兄都能做出這種事,還是我跟著您才能保證您的安全。”
“經過這次教訓,為師以後也會防著他們。”玉沉璧撫摸著景鬆的頭發,溫聲安慰他,“他們也就隻有趁著為師病著,才敢對為師下手,若是為師身體無恙,他們斷然不可能得手。”
“師尊,我們回漁舟山吧好不好?”景鬆麵露哀求,“那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沒有討人厭的殷師兄和雲師兄,我也能好好守著師尊,保護師尊不再受欺負。”
“好。”玉沉璧很快就答應下來,“你若不想回來,我們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嗯…”景鬆埋頭枕在玉沉璧的頸窩,頭頂抵在玉沉璧的下頜處,景鬆一手扒著玉沉璧的肩頭,像個孩子一樣依偎在玉沉璧的懷裏——
奶團子時期的景鬆,幾乎每天都是這樣黏著玉沉璧。
玉沉璧也如當年一般攬著他,一隻手輕拍著他的後背,誰也沒再說話,兩個人甚是溫馨和諧。
良久後,景鬆再開口時語氣有些鬱悶:“師尊這般好的人,卻被我一個人獨占了,怪不得殷師兄和雲師兄看我不順眼。”
玉沉璧的臉色不太好,“別提他們。”
“好。”景鬆蹭了蹭玉沉璧的脖頸。
此次殷柳和雲柏傷勢慘重、景鬆毆打峰主事態惡劣,齊清澤不能坐視不理。
又過幾日等殷柳和景鬆都醒過來後,齊清澤約談了玉沉璧。
月岐山上,藥舍裏。
兩位才複醒不久的重傷之人氣息奄奄,玉沉璧和景鬆是一起來的,齊清澤早已此地等候多時了,還有兩個來湊熱鬧的夏炎陽和秋蕭瑟。
“玉師叔,”齊清澤客客氣氣開口,拱手拜了一禮,正欲繼續往下說什麼,玉沉璧手裏搖著折扇淡然開口,“這是挽月山的私事,清澤你不必過問。”
齊清澤有些尷尬,“若是小事,晚輩可以當做沒看見,但是此事影響巨大,恐怕其他山上跟風模仿,晚輩不能不嚴肅處理。”
“還跟風模仿?掌門師兄你別誆我。”景鬆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開口道:“其他仙峰的師兄我都接觸過,但是像我殷師兄和雲師兄這般品行有失之人,我還真沒見過。所以像毆打峰主這種事,其他仙峰估計不太可能出現。”
齊清澤皺眉斥了景鬆一句,“景師弟,你別插嘴,一峰之主豈容你隨意抹黑!”
玉沉璧不鹹不淡道:“清澤你嚴加管束各座仙峰,回去之後我也會好好教訓景鬆,此事確實是景鬆做的過了些,現在景鬆也知道錯了,就此揭過吧。”
齊清澤瞟了景鬆一眼,“玉師叔,晚輩可沒看出景師弟已經知錯了。”
“掌門師兄,你別白費力氣了,玉師叔和景師弟估計都不會說。”木月白進來了,來幫兩位傷患換藥,“你還不如問殷師弟和雲師弟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