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雁妖穀流南(1 / 2)

在時融愣神的瞬間,穀流南突然一杆子抽得兩條狗撞牆掉地發出一聲悲鳴,而他也幾乎是飛一般從自己身前掠過,帶著那盒子連同那顆人心跑了。

時融反應過來,轉身追了出去。

穀流南似乎挺熟悉這邊的地形,左拐右拐的像是捉迷藏一樣,也不知道繞了多久,察覺再也追不到穀流南時,時融對著一個十分熟悉的交叉口發出靈魂拷問“我從哪邊進來來著?

左右一看發現長得差不多啊,圍牆還挺高,黑瓦灰磚長得又都一樣。

方向感一直是時融的軟肋…為此沒少被池暮捉弄,上山打獵時找不到回家的路最後被童落和葉硯北找回去已經是常態了。

他隨便選一條路,走了一會兒拐幾個彎以後又回到原地了,他借力飛起落在高高的圍牆上,發現以自己所在的原點為中心,四麵八方所呈現的場景建築一模一樣。

“看來是被那隻妖施法法困住了…”。

忽然發現眼前有幾片細小的羽毛,那羽毛上還殘留著一絲妖氣,打著旋往上飄,時融抬手把羽毛拿在手中,抬頭看天…兩個太陽。

他從後腰帶裏,抽出一把筷子長的又細又短的劍,念咒施法…那小短劍有了法術加持直飛天空,果然像是戳破布簾一樣,又是幾個飛劍劃過,那迷宮也就被撕破了,從那迷宮跳出…時融才發現,自己就在那片宅子的路口。

他看向那個緊閉著門的那個叫若斐的家。

“竟以人心當藥,他那麼在意那位,我就不信他不回來”。

時融回了客棧,背上自己的劍以後回到那片住宅區,尋了個高處躲起來準備守株待兔。

夜幕的時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家家戶戶都熄燈睡覺,時融沒立即等來那隻兔子,卻看見那個叫若斐的拿著燈籠,小心照亮黑夜的路出了門。

一個家裏有兩個人孩子的女人,在所有人都入睡後的夜晚卻提燈出門,定有貓膩。

感覺跟著她也能找到那隻兔子的時融小心跟了上去。

那個叫若斐的女人果然是身有頑疾,她走了一路便咳了一路,好幾次還需要扶著牆休息一下再繼續走,一直到走到郊外一片不知道曾經是做什麼的一排排木板搭起來的茅草屋,看起來荒廢許久。

她左右看看確定沒什麼人時,才抬手費勁兒推開不靈活的木板拚起來的門,看著裏麵的人,然後她竟掩麵哭了。

“若斐”破屋裏走出一個高瘦的身影,那一聲溫柔無比的呼喚,確實是穀流南。

“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責罵厭惡,是沉重無比的無奈與近乎哀求“我不是說了嗎?別再回到這個地方…”那個叫若斐的人沒了白天時推罵人的脾氣,哭得氣上不來又哭又咳。

“我放心不下你…”

“我求你放過我吧”她崩潰的哭起來“三十年了…你每一次出現都在提醒著我,我越來越老,而你什麼都沒有變”

穀流南抬手,似乎是想要抱抱她,卻被她推開,她體弱沒什麼力氣,推人時對方紋絲不動她自己卻被彈得退了好幾步。

穀流南心疼得要扶她,卻不得不收回了動作,麵前咳嗽不止的女人讓他滿是心疼“我給你找了藥…你把自己的病治好,無論你是再嫁給別人還是別的選擇,隻要你好好的…我可以跟這前二十年來一樣,不會再來打擾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