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來逸並未待過整夜。
倒是他們這邊聽曲喝酒,林近軒一副所愛被人奪的瘋狂買醉,大家也都陪著他鬧,酒上了頭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是清醒的那個。
第二天了穀流南一醒過來,身上就滾下一個白瓷酒瓶子,看來是抱著瓶子睡了一宿,此時房間內的茉香和樂師們都不在,連倒酒侍奉的人也沒了…隻剩他們五人以各種各樣的姿勢睡著。
林近軒一醒過來就看見對麵靠坐在窗邊昏睡的時融,揉揉眼不確定又看了一眼震驚得直呼老天爺,時融醒過來就發現兩個人都在盯著他臉看,不明所以但是很快就覺得自己臉疼得不行,林近軒拿了個鏡子給他看“帶印泥都不一定有它清晰啊“時融看見自己臉上多了一個紅中帶青的巴掌印,看得出打的人有多狠了。
“不是…誰幹的”。
“哈哈哈哈你該不會是昨天喝多了抱著哪個姑娘行非禮之事,被人打的吧…”林近軒當即大笑起來,他這一笑把葉硯北吵得也從桌上醒了過來。
於是三個人紛紛圍著他臉研究起來,倒是池暮側臥在不遠處沒動,時融一臉懵,他斷片了什麼也不記得,隻覺得自己的臉疼得像是要掉下來。
葉硯北搖了池暮兩下把他喊醒“時融出糗了,你不起來笑話他兩句?”。
池暮慢悠悠的起身,看著時融捂著自己的臉一副委屈樣,忍俊不禁然後直接笑著說“活該,喝了二兩黃湯酒忘了自己是誰了不是”。
“酒後之事我也不知道自己幹嘛了,但…有必要打得這麼狠嗎,疼疼疼”
“把昨天所有的人都叫來問問看唄”。
“比比看手的大小就知道是誰幹的的了”林近軒上手比了一下“這巴掌印不小,應該不是姑娘的手啊”他們挨個上前比巴掌印,結果發現池暮的手幾乎完全吻合。
“原來是你打的,池暮…你也太狠了“
這下輪到池暮懵了,不確定的在時融臉上比巴掌印,毫無意外確實完全貼合。
樂仙樓此刻已經沉寂下來,對於樓中大部分人來說夜晚才是他們的白日,那尋常人的白日大多都還在睡夢中。
隻有幾人負責招待像他們這樣高興過頭徹夜不眠的人,三人下樓時,遇見幾個睡眼惺忪的人,似乎就是昨晚在他們房間裏進出侍奉的,他們一邊側身讓人過去,一邊看著時融的臉用手掩麵強忍笑意。
打了人的和被打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有時融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第一次去不過瀟灑一番,但是正事才是最主要的,從昨夜的人滿為患到此時的看不見幾個人人,樂仙樓之大也是一眼難以看完。
乘船離開時,時融望著那華樓說著“看來得多來幾次才行”
“這種地方再多來幾次,那一萬多兩沒幾次就幹淨了…為了賺她魏來妤那點錢,把自己的積蓄都搭上了也不劃算”池暮表示反對“況且總不能真全部指望他吧,心裏也過意不去”意指林近軒。
幾人下了船,穀流南四處張望這白天與夜景的不同風景,對於時融和池暮所商討的事,他大概也知道了他們倆從禦妖司那邊又接了個任務,想要調查樂仙樓“花錢去,你們和那些客人一樣…怎麼調查,不如從內部開始~”
“內部?”
“喏“穀流南指著碼頭一處公告欄並不算引目的招工公告“樂仙樓那麼大的地方,一年不知道要招多少人,比起花錢…從這兒入手還能另外賺錢”。
時融上前湊近看“招樂師,廚師,雜工…”他回頭看了一眼幾人,排除已經自報家門的林近軒,況且他也是幫了他們一路,但接任務是他們自己的事,他沒必要為了他們做那麼多,對於招工啟示,他想了想轉頭跟還在宿醉中難受的葉硯北說“小葉子,跟你借一下穀流南…”。
“你想幹什麼”
“嘿嘿”。
十天後,樂仙樓
負責人手招募的管事是一個幹瘦的中年男子,他手拿一根長煙杆,打量著前來應征的大約有十幾二十個人,雜工倒是好選,年紀不要太大,看著身強體壯手腳麻利都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