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表演過後,總算是到了今日的壓軸戲———玉晚新曲獨奏。
在眾人的歡呼中,玉晚抱琵琶緩緩而來,隻是大家發現他她竟不抹脂粉不華服加身,款款而來,隻是木簪披發素衣,不過即使如此清素亦是貌美無比,她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走上舞台,坐於一把椅子上,抬手開始撫弄琵琶。
樂仙樓大堂有特殊設計,即便隻是一把樂器之音,亦能傳遍整個大堂及周邊,是上好的傳音之處,此時不少人閉目靜聽,原本顯露著享受之態。
玉晚弄弦的手逐漸加快,快得看不清,樂曲節奏也激烈高昂起來,一些懂音律之人卻突然察覺不對睜開了眼,心覺她的樂曲節奏為何越發詭異起來了。
一處雅座內,不小心將酒菜撞上一客人的跑堂夥計連連跪地求饒道歉,卻還是遭客人及其同行之人不停謾罵踢踹,有人上前好言相勸…那客人拉著自己的衣服說是如何上等如何名貴,把他買了 他做一輩子功也賠不起…那夥計匍匐在地不敢卻覺得人聲漸遠隻有玉晚的琵琶聲不斷充斥耳中。
他聽著玉晚的琵琶聲…隻覺心肺振動氣血加速…兩眼也變得通紅起來,在那客人叫囂著要把他拉出去丟湖裏喂魚時,他猛的站起身來一手掐住那不斷叫罵的客人的脖子將其整個人都舉了起來。
一時間左右的人都震驚不已,管事也嚇得目瞪口呆,那夥計咆哮一聲將那客人直接從二樓甩飛了出去,那客人撲通落地將人群嚇得散開出一片空地來,很快血從他身下蔓延開來,他們尋聲看去,那個夥計跳上了二樓圍欄…身形暴漲撐爛了衣服,他張開血盆大口咆哮一聲,蓋過了所有聲音響徹整個大堂…同時各處的人也不禁疑惑的抬起頭疑惑起這是什麼聲音。
大堂內除了玉晚的琵琶聲便是鴉雀無聲,但震驚過後,有人率先清醒尖叫起來“妖…妖…妖怪啊“
樂仙樓管事掌事,以及維護秩序的護衛聽聞動靜紛紛趕來,卻發現周遭不斷傳來野獸的嘶吼和嚎叫,連同玉晚身後的樂師也有人也異變成妖獸,咆哮著撒腿向人群跑去。
這哪是他們管得了的範圍,紛紛撒腿就跑,隻有幾個還不忘保護疏散客人離開。
從不同地方都出現了妖獸,發了瘋一樣無差別的攻擊破壞著周圍的一切,所有人都是嚇得落荒而逃,人擠人人推人,一些權貴之人還有護衛隨從守護,普通百姓連滾帶爬甚至有人被推倒踩踏,不少人被撞倒在地麵,有人摔下台座狼狽不堪,有人原本相互攙扶著逃跑,時卻推開對方試圖讓他去吸引妖獸好爭取自己逃跑時間。
而此時玉晚依舊坐在原地撫弄琵琶,並且樂調極其詭異,她的冷靜與慌亂的樂仙樓如此不同。
忽然間,從一處廂房裏有一物破開窗布咻聲打向玉晚的琵琶,琵琶弦盡斷…
玉晚看著嵌入琵琶的東西,竟隻是一顆葵瓜子,她從那的方向看去眸子暗了暗,隨後連忙抱著自己的琵琶轉身飛身離去。
正準備按照計劃去做事的林近軒剛走出房間,便看見外麵的人驚慌失措的逃跑,還不明所以的逆道而行前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卻看見通道盡頭處一隻妖獸張著大嘴流著哈喇子看向了他,並咆哮一聲向他衝過來。
林近軒急忙往後退,卻踉蹌一下一屁股跌坐在地,眼看那妖獸向他撲過來,一道身影從他上方一個側身飛踢而來,葉硯北竟是一腳直接將妖獸踹飛了出去撞破了通道盡頭的柵欄掉下樓去了。
“發生什麼事了”從房間裏出來茉香 ,看見妖獸不斷出現的震驚的捂住了嘴“妖…妖怪…”
葉硯北連忙拉起林近軒,眼下雖然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卻十分危險“帶上家夥…保護好茉香姑娘和小鍾”
“好…好…”林近軒回房間,把自己的一堆家夥連忙背上,那個小仆也連忙把葉硯北的劍拿來給他,葉硯北打頭陣前方開路…三人跟在他身後向樓下而去,一路上不少人倒地,身上有血不知是死是活,各個地方都有形態各異的妖獸瘋狂打砸破壞,那場麵實在令人驚恐不已。
“這到底什麼情況…”林近軒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場麵。
茉香看著如此混亂的一切,舞台有血有人但不見玉晚,她擔心的同時想起玉晚交代的讓她盡早離開這裏“莫非她早知道會變成這樣…”
“茉香姑娘,你說什麼呢”
“玉晚,玉晚呢”她慌忙的問“剛剛該是她表演的時候,她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
一說起自己的夢中女神,林近軒也擔心起來,但擔心歸擔心…眼下的情況才是最棘手的,樂仙樓內也有禦妖司的人,麵對這個情況他們也迅速做出了反應,一邊保護百姓一邊拿出暗藏的兵器除妖,但總歸是數量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