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原以為是如嬪懷孕有關的東西需要拿去扔掉,沒想到齊妃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又替如嬪生氣,又覺得麵子過不去難堪,盯著二人看了一眼。
空氣凝滯了起來,眾人都不敢隨意插嘴,華妃和齊妃都被看得發毛,華妃也漸漸不敢笑了,齊妃心虛地縮了縮腦袋。
“放肆!”
片刻後景仁宮響起了皇上的怒喝,齊妃被嚇得一下跪在了地上,眾人見皇上如此生氣,便也都跪下請罪。
“請皇上息怒,臣妾是看齊妃說得鄭重,想來這樣的大事她是不敢胡言亂語的。”
皇後也連忙跪下,見齊妃不頂事,連忙替她說情。
“空口白牙,你們這樣說可有什麼證據拿出來給朕瞧瞧!”皇上一攤手,顯然這些事都是齊妃捏造出來的,他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
皇後立刻又給齊妃遞了眼色,齊妃鼓起勇氣,繼續弱弱地開口:“額,臣妾還知道,那個,前幾日晚上,翠果瞧見儲秀宮後門有一道健壯的人影一閃而過,身形高大,不大像宮女呢。”
聽了這話欣貴人可坐不住了,連忙看向皇上:“皇上,這不像宮女或許便是身形健壯的太監了,別是翠果看錯了。”
翠果低著頭,不敢說話,華妃犀利地盯著欣貴人:“欣貴人這話差了,如嬪身邊的小太監們都是小孩子的時候就送進來的,再壯能壯到哪去?”
“你別是知道什麼,替如嬪遮掩吧。”
華妃不僅將罪名摁在了曹琴默頭上,還把欣貴人也拉下了水,皇後見華妃給力,皇上沉默不語,便繼續加把力。
“如嬪娘娘從未做過什麼虧心事,嬪妾有什麼好遮掩的。”欣貴人現在可不怕華妃,盯著她的眼睛不懼。
皇後生怕二人吵起來壞事,連忙進言:“皇上,仔細一算您也許久不去儲秀宮了,如嬪自三月起就一直閉門不出,皇上每次瞧如嬪,她氣色可好?”
皇上如今也知道了她們的把戲,無非就是因為琴默有著身孕,齊妃便認為她是私通旁人,所以躲著自己,當下十分不耐煩。
“如嬪傷了手腕,又受了大驚嚇,雖然不差,但也沒有多好。”
這話說得中立,叫皇後拿不住把柄,便又自己找話茬:“既然隻是傷了手腕,那皇上從不留宿,可是如嬪她……”
皇後這話說得直白,眾人也困惑了許久了,皇上可不是什麼不近女色的人,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如嬪不願意。
皇上忍著怒氣道:“如嬪向來身子弱,加上天熱,是朕體恤她。”
眾人包括皇後在內聽了這話,隻以為是皇上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而這麼說,皇後更是了解皇上,雖然很多事嘴上不承認,但心裏會起疑,便以為此刻也是這樣。
“圓明園一去,到如今已經三個月了,既然如嬪怕熱,怎麼不願跟去圓明園呢。”
皇上被皇後一再逼問,心中已經是十分不耐煩,他今日還要忙著敦親王的事情,來景仁宮不是為了聽這些話的。
隻是他答應了琴默,孩子沒有生下來絕不告知他人,現下便也隻好再忍忍片刻,看看後宮裏還有多少人喜歡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