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坐在一起,猜了一個晚上加半個上午,還是毫無頭緒,一旦有什麼想法就被不合理的地方給劃掉了。

蘭絮最近很嗜睡,有時候一個午覺睡的半夜,他的作息極其不穩定,連帶著張起麟黑瞎子也不穩定。

其實蘭絮醒著的時候很乖,不哭不鬧,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發著呆。

張起麟也不說話,蘭絮發呆他就跟著發呆。

苦了黑瞎子,和蘭絮說話,蘭絮也不理他,和張起麟說話張起麟更是不吊他。

吳斜胖子、解雨花又各回各家站線索了,他們圍在一起討論的結果都太魔幻了。

某天,張起麟出去買飯,黑瞎子留在屋子裏照顧蘭絮。

蘭絮坐在病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台上,吳斜買回的的茉莉盆栽。

黑瞎子看看蘭絮,又看看茉莉,他咧嘴一笑,賤兮兮的湊近蘭絮,低聲問道:“你想出去嗎?”

蘭絮的身形明顯一頓,要是黑瞎子沒記錯的話,蘭絮已經半個月沒出過屋了,啥好人這麼憋不憋壞了?

蘭絮看向黑瞎子的眼神帶著不安,半晌,他輕輕的點點點頭,吐出一個字:“想”

黑瞎子一愣,隨即大笑,蘭絮現在受不得風,他把蘭絮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好,不知道從哪拽過來了一個輪椅,把蘭絮抱到上麵,悄摸摸到推著他出去了。

其實也沒走太遠,就在後花園,這裏可以遠遠的,看到張起麟從外麵回來,到時候他在推著蘭絮回去,蘭絮不說,張起麟肯定不會知道。

黑瞎子摩拳擦掌,準備取代張起麟的位置,這樣自己晚上也可以抱到軟乎乎乖乖巧巧的蘭絮了。

蘭絮這病說不定哪天就好了 ,到時候想見他這副模樣,可太難了,機不可失!

所以他就陪著蘭絮玩推火炕,就是土堆上插個樹枝,兩人輪流推,誰把樹枝推倒誰就晚上尿床。

黑瞎子為了哄蘭絮玩,每次都是他故意把樹枝推倒,來回幾次,再加上他不要臉的說好話,蘭絮懵懂單純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他蹲在地上,身子前傾,黑夾克沒穿出來,襯衣的領子微微傾斜,露出修長的脖頸。

他鎖骨處有道疤,蘭絮笑著笑著就看到了,他好奇的伸出手,輕輕摸了摸。

黑瞎子放任他的動作,在蘭絮冰涼的指尖摸上來的那一刻,他隻覺得靈魂的顫了顫。

蘭絮的手來回在他的傷疤上撫摸,他強忍著顫意,眼睛緊緊盯著蘭絮。

過了許久,蘭絮大概是摸夠了,他收回手,歪頭看了看黑瞎子,抿唇笑了笑。

蘭絮的笑容與之前的大不相同,他臉上沒有冷漠孤傲,而是純真懵懂,不得不承認,哪怕他現在智如癡兒,可對人的吸引力從未磨滅。

甚至更上一層樓。

黑瞎子隻覺得臉紅心跳,要是自己沒猜錯的話,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