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使然,平塚靜說的和做都不太客氣,但她確實是在為學生著想,特意去為幾個問題學生做些什麼,那恰是作為教師的責任心使然的,要正麵對這善意予以駁斥,實在是有些過分。
可要李念就這樣服從,那又不可能,也許普通學生確實有需要,但他不是,他的想法依然不變。
拒絕是肯定的,畢竟他雖然很閑,但浪費時間去和小孩子玩什麼社團遊戲也太過奢侈……他決定委婉點拒絕,至少現在不再想出言反駁。
比企穀卻嗤之以鼻。
“那平塚老師你應該知道,把鄙人放進社團裏麵可是個錯誤的選擇,我唯獨對破壞氣氛的能力超有自信,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存在的地方就像細菌擴散一樣空氣都會變壞的——我就是這麼叼爆。”
平塚老師以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你已經超越惡心的境界,進一步叫人覺得可悲起來了。”
李念也驚歎的對這能力給予高度肯定。
“所以你本體是新形的病毒?叫做比企穀菌?”
比企穀大驚。
“給我等等,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小學三年級時候的外號?”
李念一番白眼。
“也許像你說的那樣,我也覺得把你放進集團裏麵不是好事。”平塚老師似乎認同了比企穀的說法,認為他說的這種事情是有可能,但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那種問題的發生:“可是比企穀菌的傳播也需要空氣不是嗎?哪裏可沒有空氣供你破壞。”
難道分配的部室還是真空環境不成?
兩人的思考往奇怪的地方發展的時候,平塚老師在一間不起眼的教室前停下了腳步。
看來目的地到了。
門牌上一個字都沒有。
兩人想從外麵觀察觀察看能不能從其他地方找到一些信息的時候,平塚老師一把推開了門。
胡亂堆放角落的桌椅,除此之外就是沒有過多裝飾的普通教室……雖然想這麼說,這地方卻因為某個存在而變得不同尋常起來。
那是一位正在夕陽下看書的少女。
這少女五官精致,黑發柔順,捧書認真讀著的情景美的如同畫卷,隻因她的存在,這普通尋常的地方就熠熠生輝起來。
比企穀看的一臉呆滯,顯然有些被迷住。
李念也輕輕一挑眉毛,看著那張臉,想起似乎有過一麵之緣。
就算是武神,比起路人也會對美麗的少女記憶較深刻一些……
“雪之下雪乃……”
旁邊的死魚眼無意識瀉出字詞,李念也就知道了這少女的名字。
他向比企穀瞥眼。
“怎麼,你認識?”
“……認識談不上,她是有名人,二年j班的雪之下雪乃,難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
李念並不關注這些,比企穀這麼一說,他才想起好像有在班上閑談中聽到過這名字。
不過比企穀說的二年j班他還是知道的,那是特別劃分出來的尖子生班級,成員大多是海歸子女和誌願留學的人。
察覺到有客人來訪,少女將書簽夾入正在讀的頁麵,合上,然後抬起頭來。
“平塚老師,我應該拜托過你,進來的時候要先……”
然後她抬頭看到兩名男生,不知為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