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打了個酒嗝,搖了搖酒葫蘆,看著架都快打的差不多了,拿出毛筆記下一些打鬥細節,方便以後作為寫作的素材,隨後一躍跳到樹下,搖搖晃晃地向著飛流山寨走去。
………
李豪這邊,徹底殺死幾個蒙麵人之後,李豪開始在他們身上摸索起來,笑話,打了怪怎麼可能不舔包。
等他趴在馬背上休息了一會兒,從半山腰上一群黑壓壓的人影向著他的方向奔馳而來。
“來得好!”
話畢拿起一側馬上的長弓,在人來之前先用弓箭消耗一手。
同剛才一樣,他的箭在殺死第一人後同樣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沉,到第七次拉弓後,看似隨意的一箭其威力已經可以輕易洞穿數人,伴隨的還有一陣逐漸癲狂的笑聲,那個最喜殺戮的瘋子似乎又回來了。
等到樊剛等人即將來到身邊時箭筒也剛好射空,順勢一拍馬背躍起下馬,拔出劍來就直接衝入人群。
樊剛見狀一驚。
“快攔住他,一起出手,有點實力的注意保護身邊的弟兄!”
樊剛一聲吼聲發出,所有山匪立刻做出反應,分散開來,在李豪的路線上做好攻擊的準備。
但這根本沒用,李豪用難以想象的速度穿梭在人群裏,所過之處周圍的人無一不在脖子處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甚至沒看到他怎麼出手,便已被收割了性命。短短幾息,浩浩蕩蕩的人群已經倒下了近三成。
就這時候,樊剛提起自己的大刀高高躍起朝著預判李豪即將來到的位置劈下,但李豪絲毫沒有躲閃,直接用劍硬接,在擋下攻擊的同時一腳正踢將其擊退。
“樊剛?”看到來人的樣貌,李豪平靜下來詢問道。
“不錯,是我,你樊爺爺。”
“你怎麼活著?我可是親眼看到你被斬殺。”
“嘿嘿,這隻能說俺命硬,這老天爺不敢收你爺爺。”
“那又怎樣,這次我再斬你一回!”
說罷,李豪直接向樊剛直衝過去,樊剛將大刀放在身前擋住衝擊,刀劍相撞發出“錚”的一聲,樊剛又再次被擊退,而緊接著李豪一個閃身出現在其身前進行下一次的揮砍。
二人就這樣一直交手,每一次李豪的攻擊樊剛都隻能用大刀擋在身前堪堪抵擋,期間有弟兄想趁其不備偷襲一手,可才有所動作就被樊剛喝退,當然,他可不是為了什麼公平的對決精神,隻是他知道就算周圍人一起上也並不會對李豪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傷,但李豪的攻擊自始至終也很單調,隻有橫向或縱向的揮砍以及突刺,如今的威力也隻是靠著蠻力和速度展示出壓倒性的優勢,但往往最簡單的攻擊也是最致命的,在他人看似簡單的揮砍,隻有樊剛自己知道每一次自己都仿佛經受了千鈞之重,隻能背靠一棵大樹舉起大刀艱難防守。
而李豪持續攻擊見作用遲遲不能拿下樊剛,於是將目標轉移到其他山匪身上,飛快衝到一邊一劍刺穿一個山匪的胸膛,等那個山匪氣息全無時,原本還因為進行持續攻擊而大口喘氣的李豪卻突然覺得體力瞬間恢複了一樣,開始重新癲狂的進行揮砍,這期間在李豪每次出劍時,樊剛都會衝過來進行攔截或幹擾,可是效果卻微乎其微,弟兄們的生命還是一個個的在眼前消逝,而他卻根本追不上李豪的速度,這次他感覺到的隻有無力感。
“李小子,小雜種,你樊爺爺在這兒啊!!你跟我打啊!!!來啊!”
樊剛直接大聲罵出來,想讓李豪再次和他纏鬥,為弟兄們爭取點逃跑的時間,但事與願違,李豪像是沒聽見似的,一邊發出滲人的笑聲一邊收割著其他人的生命,見此,他能做的隻有保護好他身邊剩下的幾個弟兄。
………
白衣男子晃晃悠悠走到道袍男子身邊。
“你怎麼來了?”
“嗝~,討口酒喝,不行啊?”
聞言,道袍男子並沒有不悅,反而直接拿起酒壇扔給他。
白衣男子接過酒壇,直接猛灌一口。
“我真搞不明白,你有大好的前程不要,為什麼就非得跟著一個女人叛出師門,值不值啊你?”
道袍男子沒有回話,隻是看著不遠處李豪和樊剛的打鬥。
“你不會明白的。”過了許久,從道袍男子的口中冒出這幾個字。
“哈哈哈,幹嘛整這麼神秘,我還不知道你。闖空峽,越龍山,守百靈,你這人啊,幹啥事都強得很,那你現在呢,準備做什麼。江哲,嗝~。”
“不知道,但隻要是她的安排,那我就要為她做到最好。”
“你……算了,咱們好幾年沒見,別想那些麻煩事,來來來,陪我喝。”白衣男子說罷便要拉著江哲坐在地上。
“不了,你自己喝吧!”江哲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