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芩洗漱完躺在床上,胡思亂想,這時候魏燼還在書房裏處理事務,沒回來
書房裏
“都查清楚了嗎?”魏燼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專門負責探查各種消息的暗衛,自右眼腳至嘴角有著一條猙獰的傷疤,臉色煞白,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果然不能強求所有人都像他們家芩芩一樣好看
“主子,屬下無能,並不能查到王懷玉在進入漠北軍以前的資料”
魏燼原本倚在椅子上的背微微挺直,若是暗衛營裏專門負責探察各種消息的人都無法查到底細的人,要麼是身世真的清白,要麼是隱藏得極深“查查西南王叛亂時當地失蹤的人,記住,他可能是乞兒,可能是貴族的公子哥,也可能名字不是王懷玉,再找幾個人,這幾日盯著王懷玉的行動點,哪怕離得遠點1,時間長點也不能打草驚蛇”
“是”暗衛跪在地上幹脆利落的回答道
魏燼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暗衛退下後,魏燼疲倦的撐住了自己的頭,沒有理由說深居宮中的蘇婉清能夠在他前腳把漠北軍移到自己的莊子裏,後腳蘇婉清就能傳他進宮說這事,唯一的理由隻能是漠北軍裏進了奸細,可偏生每次軍中出了亂子,哪怕是蘇婉清從中作梗也沒有說是漠北軍裏有什麼奸細,軍中大多是些無父無母的孤兒,且是自小生活在一起的,若是王懷玉自然是更好,他自小並未與他有多少接觸,但若不是王懷玉······沒有理由會是別人啊,魏燼惆悵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一點思緒都沒有,還是等會睡覺的時候和芩芩商量下吧,畢竟漠北軍芩芩肯定比自己對軍隊中的人更了解
魏燼進了府中的溫泉洗了洗,就去了蘇芩的院子,看著他和枕頭都沒在就知道估計是去了自己的床上了,自己上輩子最愧疚的傷害最深的是蘇芩,可最愛的也是他,蘇芩不管是忠心於自己還是對自己的情誼,想來自己對他也是最重要的,若不是重要誰又會拿自己的命來換他的命呢
魏燼心裏熱乎乎的快步去了自己的屋子,邁進門後將香爐點上,嗔笑道“怎麼自己沒有點上,還偏要等他來”
蘇芩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被子蓋住了一半的臉,聲音有些悶悶的“等著你來”
魏燼的心都快化了,笑容更大了,“好,我們一起睡”但是誰懂啊,魏燼現在有多高興他蘇芩現在就有多燒得慌,他左想右想都覺得這熏香不對勁,王爺除了被蘇貴妃帶著的那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外,就差不多都是被他那大將軍舅舅養著,在軍隊裏練著,他可能根本就沒怎麼學過那方麵的知識,但他家在丞相府,他父親母親在他到了歲數就給他說過了相關的事,雖說他沒怎麼實戰過,但是他也沒辦法相信蘇貴妃花重金做這香就是為了皇上能在她那裏睡個好覺啊!
蘇芩的不安在魏燼脫得差不多後上床摟上了他後達到了最高點,內心卻有點詭異的小興奮,說不定王爺知道那香的用途,說不定王爺的心裏也有點喜歡他呢
魏燼將人往懷裏摟了摟也沒察覺懷裏人的不適,說的話倒是歪打正著的緩解了蘇芩的僵硬“芩芩,當時撿到王懷玉的時候他這裝束是路邊的乞兒的模樣嗎?”
蘇芩想了想,“當時他身上的衣物確實破爛不堪,渾身都髒兮兮的,遠沒有現在那麼壯實,當時又矮又瘦,明顯發育不良的模樣”
魏燼玩著蘇芩的碎發,“你和他很熟嗎?”
魏燼靠的蘇芩很近,近到他都能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我和他並不怎麼熟,雖也算是一起長大,但好像也未曾與他有過多少的交流,我應當是與你對他的感覺一樣的,小時候我一直與你一起,隻有在我們一起去找鄭閔時才能碰見王懷玉,不過倒也奇怪,明明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但好像真的1對他,沒什麼印象”經魏燼這麼一提蘇芩的腦子清醒了不少,想想這麼多年的相處後竟然會對一個人印象這麼輕,就隻是記得有這個人
“我們小時候絕對沒有過孤立他的想法,但是這人就好似一直藏著似的”魏燼心裏一沉,王懷玉此人絕對不簡單“芩芩,明早我們去軍營裏看看”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一直是王懷玉和鄭閔管著軍隊,鄭閔那腦子自然不能管什麼大事,而且上輩子確實是王懷玉一直在同意漠北軍北上,可是在他有難時,王懷玉也帶著漠北軍護著他不少
蘇芩抬頭看著魏燼緊鎖的眉頭,抬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額頭“好了,今天不早了王爺,先睡吧,明早我與你一起去軍營”蘇芩看得見魏燼的巨大的疲憊,他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得到,好像自從王爺墜入冰湖後就變得聰明了不少,卻也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