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燼聞言腦子裏開始想起昨天自己說的話,有些懊惱,自己怎麼還會喝醉後在腦子裏想象上輩子的事。
魏燼低頭看著蘇芩因為生氣而微紅的臉,第一次沒有解釋自己的行為。
他抱了抱蘇芩,像是安慰他,也像是安慰自己
“好了,都過去了,以後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害你擔心了了,對不起芩芩。”
蘇芩想不懂,為什麼魏燼會對魏朗如此忌憚,隻能暗戳戳的想著什麼時候能將蘇婉清和魏朗一鍋端了,好永除後患。
“別害怕王爺,他們不會有幾日好活了。”
蘇芩微微仰頭,認真的看著魏燼
魏燼笑著摸了摸蘇芩的腦袋
“不害怕了,有芩芩呢,我什麼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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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清一大早就將魏朗叫到了宮中,想要與他細說一下此次前去江南治理水患,讓他好好的抓住這次機會,這樣他才有可能在皇上麵前露露麵,他們的大計才有可能有結果。
可還沒說幾句,蘇婉清已經被氣得腦袋發昏
“魏朗!別人拿你當草包,你自己還真的就是草包了?”
“娘!怎麼旁人不懂我,你也不懂?我隻是不想去江南那裏做些吃力不討好的事罷了,怎麼就成了草包了?”
蘇婉清心裏一頓煩躁,看著自己的廢物兒子,心裏升起無力感,可偏偏自己做不了什麼,她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
“朗兒,娘給你說了多少遍了?治國有常,利民為本。江南水患之事,娘讓你去是為了讓你收攏民心。”
“收攏民心有何用?我要做的皇帝,是九五之尊,要那些賤民的支持又有何用?”
蘇婉清聽見這話,先是震驚,恨鐵不成鋼,恨不得撲上去將魏朗撕碎,可隨之而來的是對於命運的心寒和無力感。
“朽木難雕!魏朗,我說什麼你就照著做就是,旁人對於你的說辭到是輕了,你若不是我的兒子,又有誰會看你這個廢物一眼”
蘇婉清強忍著怒氣,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淩遲著自己的野心。
倘若自己是男子,哪怕不是出生在帝王家的皇子,也能做出自己的一番事業,不必在這深宮的牆院裏,給一個酒囊飯袋出謀劃策。
魏朗看著自己的母妃這般瘋魔樣,急忙應道
“我去就是了,你說什麼我聽你的還不行嗎?”他現在可還是要靠他母妃身邊的力量才能穩穩當當的坐著這個皇子的位置,以後當上皇帝也要靠他母妃,可不能將人惹急了。
倘若是將他母妃給惹急了,遭殃的不還得是自己,先忍著點吧,等自己做了皇帝,就將這女人送到寺廟裏去,青燈古佛的,讓她也靜靜心。
魏朗心裏想著些惡毒的想法,臉上卻掛著令人惡心的笑
“母妃,你放心。到了江南那裏我肯定盡心盡責的處理好水患的事,讓那些江南的百姓們像拜神一樣敬仰我。”
魏朗替蘇婉清輕輕的按摩著,嘴裏是換著花樣的說著好聽的話。反正撒謊也不會讓他少塊肉,還能將人哄騙的暈頭轉向的,為自己謀得更大的好處。
到時候將這些破爛事交給下屬處理便好了,自己還能找幾個江南的姑娘,肯定是要比京城的更要溫香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