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我也與他在暗衛營共事過一段時間,他當時心應該是良善的,不知道為何這麼多年,竟開始為魏朗效力。”
魏燼抓住了這幾句話的最重點,聲音裏帶著幾分焦急“你何時受傷了?我怎麼不知道?”
魏燼心裏升起了千絲萬縷的悔恨,真不知道自己那時究竟有多麼的混賬,芩芩都到了需要路人搭救的地步了,他竟然都未曾聽說過。
蘇芩拍了拍魏燼的手,安撫道
“以前暗衛營裏的做任務時受的小傷。”
魏燼依舊滿眼心疼的看著他,最後看的蘇芩都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那王爺以後不準不理我,也不準讓我單獨出任務了。”
蘇芩窩在魏燼懷裏,不僅身上,心裏仿佛也暖和了些。
他們這一路走訪這些災區的百姓,當他們以為這家已經是最苦的時候,總會再出現一家更苦的百姓。心也從最初的憐憫,變得麻木起來。
*
魏燼兩人到柳村時天已經黑了,考慮到孫懷玨應該不會做飯吃,他們還帶了點鎮上的點心。
可進門後卻在庭院看見了一桌子的菜,把二人都嚇得不輕。
“吃飯了嗎?”
“啊?我····我們······”
蘇芩聞言急忙拉住魏燼,魏燼順著力坐了下來,一臉茫然的看著蘇芩,突然拽他是怎麼了呀?
“懷玨,正好我們也沒有吃呢,一起坐下來吧。”蘇芩微微笑著,輕聲對孫懷玨道。
孫懷玨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三人各懷心思,飯都沒吃多少,話也都沒少說。
“懷玨打算和我們一起回京嗎?”
魏燼忍著疲憊強行自己配合芩芩打了不知道多少回合的太極,芩芩終於把話茬拉了回來。
“我一個隻會耍刀弄槍的人,去那富貴之地又有何用處?”
蘇芩眼睛一亮,魏燼也抬頭看向了孫懷玨。
既然這麼回答,便是可以出了這柳村。
“征戰沙場的將軍,若是想做到功成名就,需要的不僅僅是耍大刀的本領。”
“我要上戰場。”
魏燼插嘴道“本領到家了自然會讓你上戰場,如此莽撞是想上趕著送死嗎?”
蘇芩拿手肘拱了一下魏燼,示意他說話好聽些。
他站起來,看著孫懷玨道
“你若是想繼承趙老將軍的衣缽,上戰場殺敵,保百姓平安,絕不可急於瞬間。”
孫懷玨沒有對蘇芩的話表態,低著頭悶不做聲
“我跟著你們回京,你們不是要南下嗎?處理好你們的事後,我會在京中等你們。”
蘇芩和魏燼聞言,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好”
魏燼將身上的玉佩摘了下來遞給孫懷玨
“拿著這塊玉,到了燼王府,自會有人安排你的住所。”
“我去你的府上?”
魏燼不知道他為何能問出這句話,下意識點了點頭
“我去你的府上,一些伺候王侯將相的下人,能教會我什麼?”
原本魏燼是打算自己回去後,再和蘇芩教孫懷玨些戰場上的謀略。
可現下想來,他和蘇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京。
如此安排,倒是真的有些欠妥當。
蘇芩也從懷裏拿出了個玉佩
“拿著這個給王府的管家常忠,不管是兵書或是練拳腳的師父對手,他都會給你找到沂決國最好的。”
孫懷玨這才滿意,對著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魏燼和蘇芩看著孫懷玨單薄的背影,有一種說不清的蕭索和執拗。
“芩芩,我覺得他好像並不是因為趙老將軍才上戰場的,反倒是像······借著這要壓下什麼似的。”
蘇芩緊皺起眉
“不管怎麼說,他沒陷在裏麵,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更何況他做的決定,開始和結尾都一定會是好結果。”
魏燼點了點頭
“總覺得院子裏清淨的可怕,怎麼連雞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蘇芩看了遍也沒有找到在哪裏,但他並沒有多想,或許是孫懷玨殺了祭奠醒拾和趙老將軍了,幾隻雞而已,找不到了誰會去真正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