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記仇這件事謝隋是一點沒說謊。
令忱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那樣細嫩的手毫不設防地牽起他,把他帶進了自己的領地。
他進到寢宮的事情應驟雲絕對能感知到,這是對上午讓自己在溫晚麵前丟臉的報複。他平時不在意自己如何被欺辱,但這次卻想記了。
自己最愛的人領著其他男人進入自己的寢宮,這種事大概會讓應驟雲抓心撓肝,恨不得從戰場飛回來吧。
看著眼前穿著紅衣服的小漂亮還絲毫不知地一邊給他倒茶水,一邊安慰道:“別太擔心,等一結束,小碧他們就會回來了。今晚輪流守夜好嗎?”
“……好。”令忱應聲,血紅的眸子因為臉上的表情過少顯得更加嚇人了。
溫晚暗自在心裏嘀咕著,真是和剛見謝隋那會兒一個德行。不過也有區別,起碼現在的令忱沒有能力像謝隋那樣拿著劍指著他的脖頸。
正陷入和謝隋的回憶裏,就突然被叫停。
“我能問個問題嗎?”令忱冷不丁地放下茶杯,直視溫晚。
“可以,你要問什麼?”
他眨了眨眼,努力平複好自己的心情,故作平靜地問:“你早上說的謝隋是誰?”
……
溫晚訕笑,真是一問就一個大雷。她現在是真的懷疑眼前的令忱和謝隋就是同一個人了。
不然怎麼連問問題都那麼直擊主題,謝隋在夢境外問係統是誰,令忱在夢境裏問謝隋是誰,如果能回到五分鍾前溫晚絕對要撤回他問問題的權利。
“這個……”溫晚支支吾吾了好久,企圖好像之前那樣蒙混過關。
“他和我很像嗎?”結果令忱不給她這個機會,“像到第一眼就叫錯了名字,像到你願意為了這張臉親手幫我擦藥?像到連你的寢宮都願意帶我一個隻是長得很像的陌生人進來?”
幾個問題把溫晚問的措手不及,關鍵她沒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也因為溫晚在絞盡腦汁地想怎麼回答,根本沒注意到令忱離他越來越近。
他一把抓住溫晚的手腕,卻抓到了那根紅繩,一時間連話題也剛巧被轉移開,“這是誰送的吊墜?”
“賀容……你是魔族的應該也知道他吧?”有岔開話題的辦法溫晚就順著岔開了。
令忱嗯了一聲,不動聲色地撚了撚這隻紅玉吊墜,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溫晚急匆匆把手抽了出來,向令忱解釋:“這個不能亂捏的,捏壞了賀容會以為我這裏有危險。他正在忙呢,不能打擾他。”
聽到解釋後的令忱抓住了自己認為的重點,“隻要紅玉碎了他就會知道嗎?”
“嗯嗯。”
以為令忱是知道問題嚴重性的溫晚連連點頭,然後就親眼看到令忱乖巧地應了聲,然後紅玉毫無征兆地碎掉了。
溫晚愣了一下,慌張地向四周看去。
令忱也愣了,他還沒使壞怎麼就碎掉了。
果然,在門口看到了一道陌生的身影。
來人有一頭金燦燦的頭發,穿著一身銀色的鎧甲,看起來就像勇者打惡龍裏的帥氣勇者,他笑出一口大白牙,有著屬於少年的朝氣和活力,“想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啊,神女陛下。你旁邊的是什麼?你的偷情對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