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的小隊,新的營帳,見到了新的麵孔,什長是一位40來歲的漢子:“嘿嘿嘿,小子,你來啦,快,那邊那個鋪是你的,快把東西放一放。”什長微笑著跟小白介紹著。“哼,逃兵蛋子.....”這時什長後麵的一個30來歲的漢子說到,並且雙目就這麼直勾勾的瞪著小白,小白瞬間感覺全身燥熱,那臊紅直接從脖頸子瞬間來到頭頂,他隻能低下頭慢慢往自己床鋪走去,這短短的10步距離卻走的異常漫長,每路過一個人都會傳來鄙夷的聲音:“呸,逃兵。呸,軟蛋,你咋不割了進宮呢?”
終於走完了這一路,將手裏的包袱小心翼翼的擱在地鋪上,小白轉過身對著營帳裏所有人微微鞠了一躬然後緩緩的坐了下去。生怕聲音大一點都惹得這一隊的人不滿,不說別的,要是我敢多一句嘴,不用遇到蠻子,就自己這些戰友就能活活把自己打死。什長看這氣氛可不對,立馬拉下臉來說:“去去去,都該幹嘛就幹嘛去,一天閑的沒事做是吧?想加練嗎?”這下其餘的人都轉過身去忙活自己的事了。什長慢慢走到小白跟前,彎下腰勾著腦袋對小白道:“我叫武小力,壽城人,是你的什長,以後有什麼困難就找我哈。趕緊收拾你的床鋪,別聽他們唧唧歪歪。”
小白心裏一驚..........“武小力......武大力.......那麼巧嗎?” “那個武什長好,請問您認識武大力嗎?” “哦,那是我哥,不是親的,我就是他路邊撿來的,記不得叫啥名字了,就跟著哥姓了,你也別太憂傷,咱們當兵的哪個不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闖的,我大哥犧牲了,那是民族英雄,這不,將軍還給發了撫恤金,足足5兩呢,等戰事結束了,俺就按照大哥寫的地址把這撫恤金送到他家裏去。這十多年一直和大哥東奔西走,也不知道大哥家裏還有沒有其他人,也一直沒聽他說過。行了,你也別操心了,趕緊收拾好準備吃飯。”隨後拍拍腿上的灰站起身就回到自己床鋪前搗鼓自己的佩刀去了。
“怎麼會這樣,不是應該我安慰他的嗎?武大叔應該和你更親近吧,更該傷心的人應該是大叔的弟弟武大力才對啊,怎麼現在反倒成他來安慰自己了。”白亦辰在心裏暗暗的思慮著。
“武大力,出來一下。“門外傳來一聲呼叫,武大力立刻起身答了聲”哦“就撩開帳簾出去了,聽不清楚外麵在交談什麼,隻是很快一會兒武大力就皺著眉進來了,:“亦辰啊,你跟我出來一下,有事跟你說。”小白連忙答是,出了營帳武大力拍拍白亦辰的肩膀說:“將軍命你過去一趟,至於何事你過去就知道了。去吧,去吧......哎,算了,我帶你去把,你一個新兵卵子別亂跑衝撞了貴人。趕緊的,跟上。” 小白隻能低著頭一路小跑的跟著他的新什長往將軍樓趕去。
將軍樓坐落於兵營最南端,是一棟兩層的木板樓,看上去非常很簡單,字麵意思,比起後世古裝劇的那些樓簡直天上的地下。沒有精美雕刻,沒有麒麟大獸,就這麼光禿禿的四四方方的一個兩層樓,甚至進入門後看到的都是那麼簡樸,中間一張大木桌,上麵插著各色小旗幟,應該就是簡陋版的沙盤了。旁邊有幾張木椅子,還不是印象中的太師椅,說是木凳也差不多。也就大將軍坐下那個椅子寬大了一些。四麵牆壁也沒有掛著山水畫。隻有一柄3丈關刀正正掛於牆壁中間。那把關刀通體曾亮,刀刃看上去異常鋒利,不知道這把刀下有多少異族亡魂。
屋裏就三個人,大將軍田傲,大將軍的小兒子田風,以及一個瘦瘦巴巴略帶佝僂的老頭。大將軍坐在正中,田風則側立於大將軍右下首,老頭微微彎著腰立於大將軍左下首。武什長進門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並答道:“先鋒營3隊什長領3隊士卒白亦辰參見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