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夕瑤來到謝逸辰寢殿內,透過敞開的門簾,隱約可見床榻上的男人,此時臉色煞白,眉頭緊蹙,滿身傷痕,顯然還未蘇醒。
“真是……”葉夕瑤低喃,隨即走了進去,坐在他床榻邊,靜默不語。
“我上輩子欠過你,這內力就當補償你了。”葉夕瑤輕聲說道,隨後將內力輸送給他,希望可以幫助他盡快康複。
謝逸辰周身氣流湧動,原本蒼白的臉頰漸漸紅潤起來,整個人的狀況明顯好轉,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平穩悠長了不少。
看著眼前的景象,她又在他身上穴位紮下銀針:“嗯……我最近看醫書學了點,應該是這麼紮的。”
葉夕瑤喃喃說著,而隨後就見謝逸辰胸口的銀針顫抖了一下,隨即便恢複了平靜。
看來效果還不錯。
雖然不太熟練,但應該差不多了!
葉夕瑤心滿意足的收回手指,接著看向他,說道:“好啦,今天就先這樣。等明天再繼續試試,應該能好得快一些。”
說完,她伸手拍了下他的臉蛋,轉身就往外走。結果剛推開門,就聽一陣吵鬧聲傳來。
“放肆,你這個狗奴才竟敢攔太子殿下,信不信我把你腦袋擰下來!”
聲音尖銳刺耳,正是龍炎貼身侍衛寒風的聲音。
“請殿下恕罪,屬下隻是奉命守護侯爺,並非有意阻攔。”另一道聲音帶著焦慮,隨即再次響起,卻依舊拒絕,“太子殿下,您不能進去!”
“拖出去!”龍炎怒吼一聲,接著就聽砰的一聲,有人頓時慘叫了一聲。
“慢著!”這時,葉夕瑤突然開口,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她的出現,令龍炎瞳孔一縮,隨即他冷笑一聲,道:“怎麼了?白小姐,或者應該叫你葉小姐?”
他目光陰狠的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葉夕瑤沒吭聲,隻是掃了他一眼,隨即轉頭看向旁邊的寒風,說道:“放開他!”
“放開他?也不是不可以。”寒風還沒來得及鬆手,龍炎那賤嗖嗖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聞言,葉夕瑤猛地轉頭,犀利的鳳眸微眯,隨即說道:“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很簡單,本宮想邀請白小姐去東宮赴宴,白小姐若是肯賞臉,本宮必放人……”他的眼裏閃爍著精明算計的光芒,而聽到這話,葉夕瑤卻突然嗤笑出聲,道:“赴宴?殿下,你怕不是忘了侯爺昨日才受傷昏迷,你今日就迫不及待的設宴,難道就不怕世人怪罪?”
“哈哈,白小姐何必這麼激動呢?”龍炎笑了。
“本宮不過是邀請白小姐吃飯敘舊罷了。”
“敘舊?”
葉夕瑤挑眉,隨即似乎明白什麼一般,笑了。
“既然是敘舊,那也可以等些時日,等侯爺病愈了,再一同赴宴也不晚。不知道太子覺得如何呢?”
葉夕瑤這番話,表麵上看似恭敬,但實際卻充滿諷刺。
而龍炎聽後,卻絲毫不惱,依舊笑著說道:“隻要你能來,什麼時候都成。”
“好啊,那就多謝殿下了。”葉夕瑤點頭,隨後瞥了寒風一眼,他頓時將那侍衛鬆開,這一瞬間的反應,讓他身旁的龍炎忍不住皺眉。
……
三日後,侯王府的院落裏。
葉夕瑤站在屋簷下,看著天空中飄蕩的朵朵浮雲,神情淡漠而疏離。
這幾天她一直留在王府中,白天為謝逸辰傳輸內力療傷,晚上自己修煉,可惜效果並不理想,他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時,皇城內傳出消息,說為侯爺請來了神醫,明日午時會入京,此話一出,頓時引得眾人翹首觀望。
神醫?
葉夕瑤聞言,卻沒露出任何意外,因為前些天,她就聽洛九天說,聖殿派出了一名醫師,已經前往京城,準備替謝逸辰治病。
不過……
葉夕瑤秀眉微揚,隨即雙臂環胸,靠在廊柱上,漫不經心的想著心事。
翌日清晨,天還未亮,一輛馬車緩緩駛入城門,停在侯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