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噤聲的同時,宮門也開了,
勤政殿內
著男裝的風璽越倒是沒被朝臣認出來,隻以為是陛下又提拔的新人,直到帝乾開始談論與巫鹹的戰事
“雁門將軍傳來奏報,九畹少欽攜軍隊再有七日就到達抵達金城,朕有意派護國公長武澈為主將,蒼梧亦方以及南禺風家少主風璽越為輔,領軍抗擊巫鹹,不過這糧草輜重一任還尚不能裁決,眾愛卿可有何看法?”
果不其然,那些人麵麵相覷又埋著腦袋,
帝乾也不急,淡淡地掃視著下方,隨機挑選幸運兒,“吳侍郎是個見解獨到的,朕想聽聽你的看法”
要說吳矢見解獨到倒不如說他像個長舌婦愛嚼舌根,宮外攀談的那群人唯他是最先起哄的
既然那麼會說,不如擺在明麵上來讓大家都聽聽才好,也被埋沒了人才說朕使明珠蒙塵
吳矢一向是個邊緣人物,入朝為官多年也難得有這發表見解的機會,要是以往他高低得回去邀上三五好友好好炫耀一番,可如今這活那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糧草輜重一職勝了有沒有加官進爵不好說,敗了那就真是玩完了,幾息之間,他腦子過了不下百遍名冊,左看是長魚尚書惹不起,右看是虞少卿,虞少卿的外甥那是六王帝祁恩,除非他不想活了,滿朝文武沒一個得罪得起的,
就連那上官寄歡如今可是中書令,除了房謀杜之外就她最大,
吳矢猶豫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除了一個人,那就是他自己,於是一咬牙狠心把自己報了出來,說什麼不怕帝乾,那都是吹牛當放屁的,
帝乾倒想不到他那麼痛快就擔下來了,看來還是有點腦子在的。
帝乾高興,毫不吝嗇得誇了吳矢一番,又回歸正題,“吳侍郎這般氣概,那糧餉籌備也由吳侍郎負責好了,朕甚是寬心啊,三日之後整軍出發,金城八州給朕護好嘍”
帝乾在這邊挨個收拾最近跳的高的大臣,攏月殿那邊聽完複光的傳諭後,宮人們連帶著門口的侍衛都不似往日那般熱情對待複光
要不是琅琊蘭對複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尊敬,估計槐安同舟他們早就抄著家夥趕人了
“娘娘真的要去嗎?”槐安一臉的心疼,那高陽氏不是什麼好人,但畢竟也是娘娘的母親,這弑母總歸是違背人倫的
“去,為何不去,本宮何時在乎過那些什麼所謂的名聲,她不會下地獄我就得陪她下地獄”
我回屋繼續用著早膳,母親,在我眼裏那就是個稱呼,母親應該是什麼樣的我沒體會過但一定不是高陽映喬那樣的
比起這件事來,帝乾看來還是在試探我,先是寄歡又是高陽氏,這個時辰估計他也見到長武澈了,絳雲殿還有個帝堇紓
想來我這身邊人又得多一圈,費這般力氣盯著我,倒還真是束手束腳
如今是高位上的人,這多疑的毛病看來是改不了了,
“奉恩將軍去了邊境,蒼梧亦方估計也在家待不了幾日,那蒼梧家二姑娘在家裏也沒個人照顧,槐安你去把她接進宮來,也算是陪本宮做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