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剛過完,科舉考試就要開始了。
沈南意因為受傷,過年都沒能出門,被宋言之強烈要求隻能呆在家裏,一處都不準去,不過好在男人一直陪著她。
昨天朝廷把宋言之監考要穿的衣服送來六王府,更直接讓沈南意羨慕得流出了口水。
昨晚就求了宋言之好久,能不能帶她一起去,不用想,直接被男人一口回絕。
今天她還是不死心,可憐巴巴地看著屋子裏的男人,睜著兩個葡萄似的大眼睛祈求。
“我已經好了,你能不能讓我一起,我保證不亂跑。”沈南意舉起三根手指,做出發誓的樣子。
見男人還是不說話,“求求你了,拜托拜托,我真的很想看看。”
宋言之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歎了口氣,抬手用手指敲了一下女人的額頭,無可奈何:“你啊。”
“你同意啦?”沈南意大喜,臉上的陽光都明媚了。
宋言之點點頭,拿出了最後的衣服,給沈南意套上,又給她帶了一個毛茸茸的大圍脖。
太醫說了她不能吹風,可耐不住小姑娘死纏爛打,隻能讓她多穿點了。
“你到了就坐在屋子裏,不許出去亂晃,行不行?”
“必須的,絕對行!”沈南意抬起身對著男人的側臉親了一下,興衝衝地去化妝了。
……
清晨,陽光灑在京城的街道上,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興奮的氛圍。
小夫妻倆不是去考試的,自然不緊張,女人就是很新奇地一直把頭伸出轎子去看。
初春天寒,風還是很大,宋言之一直把小姑娘拉進來,最後實在忍不了,按著小姑娘的頭:“你再把頭伸出去,你今晚就慘了。”
聽得沈南意一愣,連忙求饒:“我還是個病人。”
馬車停在了一座莊嚴肅穆的皇家書院中,一條寬敞的青石路通向大門,兩個人下了馬車,看見眾多考生已經陸續趕來了,也瞥見了熟悉的身影——江逾。
為避免別人的閑話,江逾沒有上來請安說話,沈南意看見他,舉了個拳頭替他加油打氣。
江逾點點頭,臉上帶著抹微笑。
考生們沿著青石路一字排開,從大門進入內院。
內院中,懸掛著紅色的對聯,上麵寫著“才高八鬥”。院內布置得整潔而莊重,有數十間小屋分別用來作為考場,每個小屋中擺放著一張大桌和一支宣紙。
考生們一一進入各自的考場,尋找自己的座位。
正當劉大人準備派發試卷的那刻,宋言之攔住了他的身影:“劉大人,皇上今早快馬加鞭送來了這套試卷,您那套不用發了。”
劉大人一聽就明白了,伸手拿過宋言之遞過來的試題:“好的,王爺,老臣來發這一套。”
劉大人去發試卷的間隙,宋言之坐在考官屋子裏,眼神在幾個考官身上來回流轉,自然把每個人的表情都一覽無餘。
那幾個人由驚到懼,但嘴上還是在說“皇上聖明。”
隨著考場內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大鍾敲響,宣布考試正式開始。學生們迅速坐定,開始寫下他們的答卷。
這次考試的題目是都是皇上親自秘密出題,除了宋言之無人知曉這件事,考試的題目是難而有深度的,要求學生們展示他們在文學、曆史、政治等方麵的才能和見解。
一部分學生拿到題目的瞬間,臉色都白了,這和他們買到的題目完全不同。
還有一部分學生臉上充滿了慍怒,可能是在惱怒自己居然被騙了。
當然,還有一部分像江逾一樣的考生,氣定神閑、洋洋灑灑地寫下了自己的答案。
沈南意坐在考場旁邊的屋子裏,盯著這些考生看,看見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眼神飄忽躲閃,隨即看見他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小抄。
女人正想去告訴外麵的考官,誰知瞬間的功夫,宋言之已經帶著人把他抓起來帶走了。
時間過得很快,學生們全神貫注地寫著,不時思考著如何更好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考試結束的鍾聲再次響起,學生們停下手中的筆,交卷離開考場。他們的臉上或有喜悅的笑容,或有遺憾的神情,或有怨恨的不滿。
宋言之收起試卷,讓皇上派來的人立刻把它們送去了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