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轉頭看向殿門口。
“五叔,怎麼是你來了?”
李帆還沒看清楚來人模樣,錢秀娥就快步走到殿中向來人說道。
“你三叔沒空,我又剛好在附近,就替他來了。”
來人一邊向錢秀娥說話,一邊看向李帆。
李春山跟在錢秀娥身後向來人行禮:“見過五叔,五叔來前也不通知一聲,我好出去迎接。”
來人擺了擺手,說:“無妨,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了。”
幾個長老也趕緊起身行禮問好,殿內頓時嘈雜一片,隻有李帆和李道明兩人站在一旁,冷漠看著。
“小帆,過來,這位是青劍峰的錢五爺,你趕緊見禮!”李春山向著李帆招手,仿佛剛剛的劍拔弩張是不存在似的。
李帆很是無語,這個錢五爺來此擺明了就是給錢秀娥撐腰的,就是他的敵人,李春山卻要他給此人見禮,豈不是要讓他在氣勢上先弱上三分?
李帆打量起來人,隻見此人年約三旬,身高六尺左右,頭戴紫金白玉冠,身穿青色錦袍,白麵長須,高鼻闊口,體態修長,看起來俊朗飄逸。
見到李帆站著不動,還一個勁地打量錢五爺,李春山不悅地說:“小帆,還不快來見禮,莫要小家子氣!”
李帆聽了想笑,這個錢五爺肯定是錢秀娥用通信符召喚過來對付自己的,說不定是想讓他直接對自己下殺手,自己怎麼可能給自己的敵人見禮?
“哦!這位錢五爺非本族之人,沒人迎接就直接闖入李家重地,乃是冒犯李家之人。你作為族長,卻要讓我給他見禮?”李帆冷笑說道。
李春山色變,頓時麵如鍋底。
他沒想到李帆年紀輕輕,居然就敢在這麼多人麵前駁他的臉麵,就算他的養氣功夫再好,也氣得差點哆嗦。
“你放肆!”
李春山抬起手掌就向李帆的臉甩了過來,要扇他的耳光,他的心裏,也和錢秀娥一樣,認為是李帆殺了李登峰,現在便失態得把過往保持的形象拋到腦後。
李帆豈能讓他得逞?
早在出言諷刺之時,李帆就做好了李春山暴怒的準備,現在看到他抬手向自己打過來,掌上更是帶著靈力,準備一掌收拾了自己。
這是金丹期修士的靈力,換成其他人的築基期修士,估計是承受不住的,但是李帆卻是不怕,在和金玄道人共同趕路之時,他曾和金玄道人切磋過,了解了金丹期修士靈力的強度。
李帆抬起左手臂架在李春山的右腕之側,讓李春山的巴掌打不下來。
若說比法術的熟練和威力,李帆肯定是比不過金丹期的李春山,但是說動手腳,就算李春山也練過拳腳功夫,也不是體修的對手。
李春山哪裏想到李帆敢出手擋住自己的巴掌,他平常雖然在族人麵前保持著和藹的形象,但是也是恩威並施,有時私下裏也會出手懲罰犯錯的族人,從來沒人敢躲避,更不用說是出手阻擋。
如今在場的不但有五個長老,還有青劍峰的外人,如此丟份讓他頓時氣得渾身哆嗦。
五個長老都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在這一刻,族長的形象在他們心裏崩塌了,同時,他們也震驚於李帆的大膽。
他們此刻的心理和李春山是一樣的,“他怎麼敢?”
李帆有什麼不敢的?
他都能跟李道明說“實力才是證據”,又怎麼會在族長的淫威下屈服?
李春山是金丹期修士又如何?
就算造成今日衝突的起因,李登峰確實是他所殺的,但那也是他被逼到若不反抗,結果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