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是一枚火符產生的,是跟隨錢三爺的那個陣法師激發的。
這是陣法師用來分辨陣法靈氣流動方向和擾亂陣法靈氣的一個手段。
隻是這位陣法師心神不定之中忘記了此刻一同被困的人多達六人,雖然不是擠成一堆,卻也間隔不大。
他的火符一激發出來,其他人就遭了殃。
困陣不但可以困住人,也能困住火焰,但是卻困不住火焰燃燒所散發出來的熱。
在那小小的一個地方,其餘五人都是金丹期修士,突遭驚變,靈力瞬間就爆發出來,把全身都護住,隻有一兩人的頭發被烤焦了。
而那個陣法師就慘了,他的修為隻有築基初期,火符被激發後卻扔不出去,就在他的手上燃燒了起來。
他本就是一個專注陣法的人,對陣法到了一種非常癡迷的程度,一旦碰見新奇的陣法,就會不管不顧地研究起來。
也是因為他的這種癡迷,令他的修為幾乎停滯不前,對於現在這樣的突發情況沒有應對能力。
“啊!”他發出了淒慘的痛呼聲,右手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火把,瞬間的高溫把他的右手炙烤得皮膚都焦了。
心急之下他也想不到對策,隻能拚命地甩著右手。
他這一甩右手可不打緊,就苦了身邊的其他青劍峰弟子。
地方就那麼大,人人之間距離也就不過兩尺,這麼一支大火把一個揮動,都能把一半人打倒。
嚇得那幾人無比鬱悶和難過,隻能上躥下跳,蹲臥扭躺,驚險之極,卻又滑稽之極。
錢三爺也不能幸免,不過他對火符的火焰不怕,伸手想要抓住陣法師的右手,幫他消除火焰。
可是他抓不著!
是的,抓不著,愣是抓了幾次都抓不著。
他駭然發現,自己和陣法師之間宛如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隔膜,彼此是無法接觸的。
這到底是什麼陣法,竟然如此詭異?
“潘耀祖,快點用水符熄火!”錢三爺大喝。
別人無法幫到他,就隻能提醒這個已經驚慌失措的陣法師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潘耀祖除了一點陣法水平,對其他的居然毫無經驗。
這樣的人怎麼能在修仙界存活?
錢三爺的大喝讓潘耀祖立刻反應過來,神識就從儲物戒裏取出了一大把的符籙。
作為一個陣法師,雖然不會製作符籙,但是平常替人製作陣盤,身家很是豐厚,為了保命,各種符籙他都準備了一些。
錢三爺和其他四個弟子看到那一大把的符籙,臉都要綠了,這麼多的符籙要是被火焰給激發了,所有人都得駕鶴西去。
“潘耀祖,你他娘的就不能隻取一枚水符嗎?”一個金丹期弟子氣急敗壞地罵道,“真是豬玀腦子!”
潘耀祖一聽這話,立刻就把所有的符籙收回儲物戒,剛要再取出一枚水符,猛然想到那個金丹期弟子對自己罵娘,頓時火冒三丈。
他在青劍峰上,一向都是受到奉承的,就算修為隻有築基,但是因為他一心鑽研陣法,製作的陣盤威力強大又好用,大多數的金丹期弟子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何曾被人這樣罵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