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若陽的口中,沈姝予終於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蘇若陽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但他爸爸酗酒成癮,上班賺的錢都喝酒用掉了。
而且在外麵喝完酒後,還會回家發酒瘋,打她和媽媽。
她媽媽本來艱難的帶著她生活,可是實在是太苦了。
終於有一天她媽媽受不住了,拋下自己走了。
蘇若陽還記得那天天氣很好,媽媽早上帶自己去了遊樂場玩,帶自己吃了貴貴的漢堡,還給自己買了一套新衣服。
回來後,媽媽說讓自己在家裏待一會,她出去買個菜回來煮飯。
可是她再也沒有回來了,她臨走的時候還和自己說了對不起。
明明是我對不起她,如果沒有我的話,她就可以不用被這個家一直拖累。
蘇若陽說到這裏的滿臉淚水,沈姝予的心情也很沉悶。
沒有媽媽的我,就跟一個孤兒沒什麼區別了,甚至還不如孤兒。
白天要和大家一起去上學,放了學去撿垃圾賣。
還要回家給爸爸煮飯,在家裏幹活。
真的好苦呀那個日子。
我甚至怨恨過為什麼我媽媽要拋下我一個人走,為什麼不能帶我走呢?
可是當你每天日複一日的幹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就理解了我媽媽為什麼會拋下我。
還好我媽媽再也不用過這種生活。
當時我還小,幹不了那麼多活,我爸爸也不管我。
我每天穿的邋裏邋遢的去上學,撿垃圾的時候還被同學們撞到過。
他們就不和我玩了,他們覺得我又髒又臭的。
這個狀態一直維持到初二,謝樂安也是那個時候轉到我們班的。
當時他轉來我們學校的時候,真的好多人來看他,他看上去就是那種很富裕人家的小孩,和我這種人一點都不一樣。
老師安排他和我同桌,他不會因為大家對我的那些評價而來判斷我是什麼樣的人,他願意和我說話。
他是班上第一個。
後來有一天,班長說我們班的班費丟了,當時要開運動會了,所以我們剛剛交過了一筆班費。
他們說是我偷了班費,因為我家裏很窮,我沒有錢。
有個同學說他看到我爸爸去下館子,說我們家這麼窮怎麼可能有錢下館子,肯定是我把班費偷了給我爸爸,然後他花掉了。
班上所有人都認同的這個說法,覺得事情就是這樣,甚至我的老師也過來找我,問我是不是我拿了班費。
但是——
謝樂安站出來了,他說我不可能拿這筆班費,反倒是班長他有可能監守自盜。
因為他看到了班長在收了班費後,那天去買了一個很貴的玩具。
既然他們可以根據這個理由認為是我偷的班費,那麼謝樂安認為也可以根據這個判斷班長偷了。
後來老師和班長的家長溝通過後,的確在家裏找到了一個價值不菲的玩具,並且購買金錢的來源無法確定。
但這件事情隻有幾個人知道,因為班長成績很好,他父母也不希望有別人知道這件事情。
大家知道這件事情不是我幹的,僅此而已。
後來我有去問謝樂安,他為什麼這麼相信我。
他說:“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希望你以後可以和你的名字一樣,像個小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