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聽到汪軼鳴的喊聲,也反應了過來;那柄被大人稱為鋼鍬的短柄鐵鏟子,不光是刨地的工具,還是殺人的武器;就在剛才,一個韃子就被自己大人一鏟子飛死了。
“快!快!快!鏟子…不,鋼鍬!”
三人終於一人一把鋼鍬在手;程啟的另一隻手裏還握著把菜刀。
“哈哈哈…愚蠢的明狗子,拿把破鏟子就敢對抗你八旗爺爺。”
“你…你個死韃子,有…有種上來啊!爺爺這就一鐵鏟拍死你!”
“狗韃子,來啊,爺爺這就幹死你!”
“來啊!爺爺這就宰了你這狗韃子下鍋!”
“哼,就嘴巴硬的明狗!待會兒跪地求饒也沒用!”
李山三人對峙著一個後金韃子,握著鋼鍬的手已經攥出了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畢竟手裏的不是真兵器,心裏一點兒底也沒。
“阿克丹!別和他們廢話;我先去幹掉後邊那個,再來助你宰了這三個明狗!”
“好!尼瑪傘,你要小心,那個明狗有些手段!”
“嗯,好!”
尼瑪傘轉身麵向奔來的汪軼鳴,左手小圓盾,右手持長刀,做攻防姿態。
汪軼鳴見此,停在其七八步外;
“嘿嘿…狡猾得明狗,靠偷襲殺了我們兩名八旗勇士,就覺得自己很厲害了是嗎?這就讓你這個明狗嚐嚐真正八旗勇士的厲害。”
看著這個一臉橫肉的尼瑪傘,汪軼鳴冷哼一聲,假裝彪悍的舔舐了下手中卡巴刀刃上的血,又一口脆出;
“嗬…呸!狗韃子果然是畜生,連血也是又騷又臭。廢話也多!”
卡巴刀被汪軼鳴翻滾著耍了幾個漂亮的刀花就換置到了左手;
汪軼鳴又從腰間抽出一把加長版尼泊爾狗腿刀;
“呲啦!呲啦!”汪軼鳴將雙手中兩把刀刃部摩擦了兩下,發出刺耳的金屬音。
“扛母昂!由撒拉粑北癡!”汪軼鳴挑釁的用刀朝尼瑪傘招了招。
“你講什麼?”尼瑪傘嘴角抽了抽,雖聽不懂汪軼鳴在說什麼,可看到對方那戲謔挑釁的神態,也知道定不是啥好話。
“明狗,爺爺宰了你!”尼瑪傘奮起向前,長刀斜劈向麵前的汪軼鳴。
身型晃動,汪軼鳴一個側身輕易躲過那極速的一刀;尼瑪傘緊接反手又是一刀橫掃;
“噹!”金屬撞擊聲傳來;汪軼鳴用狗腿刀擋住反手這一刀;
尼瑪傘隻覺虎口生疼,手臂酸麻,長刀也差點兒脫手落地;疾步後退,讓出了三四步,定睛一看,尼瑪傘差點驚出一身冷汗,手中長刀刃口有處深深的蹦口,而再看向汪軼鳴手中那把怪異的彎刀,刃部完好的連一絲痕跡也沒有。
汪軼鳴隻是略微戲虐的一笑,便疾步上前,手中狗腿刀也是斜劈而來;
“噹!”又是一聲金屬碰撞之聲,尼瑪傘想用自己的金屬小圓盾抵擋這一刀;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金屬圓盾也被砍出一個深深的豁口;自己的手臂也被震的幾乎要斷了似的,已經要抬不起來了。
汪軼鳴順勢一壓一劃,尼瑪傘已單膝跪地,持盾的左手也被甩開。
還未等尼瑪傘右手的長刀舉起直刺而來,汪軼鳴已側身將左手卡巴刀紮入其口中;
“噗!”還未等尼瑪傘發出聲音,卡巴刀在其口中一擰一拉;
“呲啦…”攪爛的舌頭、崩壞的牙齒混著鮮血和口水一股腦兒噴了出來;
汪軼鳴再次高舉狗腿刀,對著已被帶著垂下腦袋的尼瑪傘那後脖頸猛一劈而下;人頭滾落,腔子裏的血噴灑而出。
汪軼鳴將刀上的血在尼瑪傘的無頭屍體的衣服上擦了擦;抬頭望去,隻見三人已將那個叫阿克丹的韃子打倒在地,鋼鍬還不停的向其身上招呼。
原來就在汪軼鳴激戰尼瑪傘之時,那阿克丹完全沒有把李山、鄒超和程啟放在眼裏,見他們連把像樣的佩刀都沒,別看穿了棉甲,一人一把短柄鐵鏟,也就是三個輔兵,戰兵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