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如此壯麗的景象,怎能不讓人感慨;汪軼鳴依舊不忘用相機記錄這令人心生敬畏的景象。
一入關,一行三十來人尋得楊忠的百戶衛所暫住;歇一日便一同返京。
而李俊也一早趕到山海關,急急忙忙便尋得汪軼鳴;
“兄弟,這次的琉璃瓶可是太及時了;愚兄真是不知說什麼好了。”
李俊對於每一次汪軼鳴提供的不同型製的玻璃瓶子都極為滿意。
“這都不是事,俊哥滿意就好。”
“兄弟,這些日子還沒跟你結銀子呢;你看上次說的那些物件,要不隨我前去挑挑?”
“不急不急,俊哥,明日我等就要盡早趕赴京城,實在沒時間挑選;況且也不方便攜帶不是。”
“這樣,都先存著;過些日子,入了京,我去你家京城的分號送下一批時再行挑選;如何?”
李俊略微拂須思索片刻,雙手一拍,道:“好,聽兄弟你的;我這盡快將這批琉璃瓶安置好便入京待兄弟上門。”
得知了廣源在京城分號的地址,二人便就此暫別。
雖是短暫停留,汪軼鳴依然閑不住;自有了相機之後,但凡有機會汪軼鳴都情不自禁的給周邊的人和有紀念意義的景色拍攝記錄留念。
“啪…”一隻大手拍在肩頭,回頭一看,來者正是楊忠;
“嘿嘿…楊哥,原來是你啊?”
“嗬嗬…幹什麼呢?看你小子總時不時拿個黑匣子比對來比對去的。”
“哈哈…沒啥,自己瞎琢磨些事情,瞎玩呢。”
汪軼鳴忙收起手裏的相機,所幸楊忠對此到並沒有什麼懷疑,也對這事沒再糾結。
“你小子這整日沒心沒肺的,這奔波兩日也不好好歇歇,明日可是一早便要再次啟程趕往京城的,吃的消嗎?”
“吃的消,都小意思;咱們明日不得一起啟程嘛。”
看了眼神采奕奕的汪軼鳴,楊忠略微點頭,說道:“這次返京,也不知是福是禍,幹咱們這行的,表麵光鮮,其實危機四伏;也不知是什麼情況,這次報功非但封賞沒有下來,還被急召入京;甚是奇怪啊。”
“嗯,這事確實蹊蹺;或許是咱們這次的封賞到了與以往不同的階段呢?按理述職後,要是沒問題咱哥倆說不定還能混個千戶幹幹;可咱們錦衣衛的千戶可是要由指揮使提名,由聖上親自裁決才能定下的。”
聽此,楊忠思索片刻,先是略微點頭,又無奈搖頭笑笑說道:“希望如此吧;可我總覺得此事並沒這麼簡單。卻又沒有這方麵的確切消息;這心總是七上八下的。”
汪軼鳴也是略微點頭,又笑著將手臂搭在楊忠肩上說道:“嗯,還是楊哥你謹慎;咱們兄弟出生入死的,這沒功勞還有苦勞呢,況且這實實在在的韃子腦袋放在那呢。大不了咱們多個心眼兒,先好好琢磨琢磨怎麼孝敬一下指揮使大人,這關興許也就過去了。”
“嗯…”楊忠也想不明白其中關節,“此話倒是不假;是要琢磨琢磨了。那,軼鳴,你小子是不是已經準備了什麼了?”
“我能準備啥?剛幹了沒兩個月的小小百戶;暫且把之前給你們喝的好酒最後的三壇全拿出來,外加新的幾壇新整的葡萄酒;其他的,隻能再找找朋友幫著張羅張羅了。”
“嗬嗬…你小子都已經先備上了;”楊忠再次點頭笑笑,又拍了拍其肩膀,道,“你那酒據說指揮使大人還是挺喜歡的,甚至還覲獻給了聖上,聖上雖不喜飲酒,但也對此酒也是讚賞有佳。你可是有心了;這事你也得幫幫老哥我啊。”
“哈哈…好說好說,都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