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大人!”
“謝謝王大人了!”
“哈哈哈…二位無需客氣,這是吾等正直之臣該做的事!”
汪軼鳴實在聽不下去了;快步上前,一把摟住還在意氣風發的王信的肩膀,對著陳子龍和柳隱說道,
“不好意思,陳兄,柳隱,我打斷一下;我和義兄借步說兩句話。”
“兩位大人請便!”二人互視一眼,行了一禮道。
扒著王信的肩膀走遠了一段距離,汪軼鳴一把摘下臉上的墨鏡,滿臉凝重的盯著王信,低聲問道:“信哥,你想幹啥?玩死兄弟嗎?你到底是我哥?還是他哥?”
“此話怎麼說?”
“靠!還怎麼說?那特麼可是朱純臣,世襲的國公啊!”
“那又如何?再顯貴他也隻是大明朝的一介臣子而已。”
“大哥,他是國公,我一錦衣衛千戶,我幹他?你瞅我像平頭哥嗎?”
“平頭哥?誰是平頭哥?”
“你是!你頭又大又鐵,你是平頭哥!你到底搞沒搞明白啊?我的信哥,聖上對那成國公有多器重,這京畿之地的防務,兵權幾乎都交給他了;你讓我和他搞?”
“咋了?殺韃子不眨眼的鳴弟,還會怕他成國公?”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要是聖上讓我現在弄死他,我保證,他別說明天的太陽,就是今晚的月亮都看不到。但,現在怎麼搞?你有誅殺成國公的旨意嗎?”汪軼鳴頓了頓,接著說道:“這老小子經營京畿防務多年,爪牙遍布京營各處。動他是要出大亂子的。”
“你認為現在聖上可能下旨讓你誅殺他朱純臣嗎?”王信風輕雲淡的反問道。
“不會。”
“是啦,你也知道,聖上又沒讓你去殺他,你擔心個啥?”
“我擔心個啥?你讓我管到底,我不得和他對上?你說我擔心個啥?”汪軼鳴簡直被王信給氣笑了。
“此事,我心裏有數;你就先好好將他們保護起來,我今日晚些再入宮將此事稟明聖上;放寬心,無礙的,一切聽我安排即可。”
“聽你安排?什麼安排?”
“噓!”王信突然對汪軼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啥?你啥意思…”
“二位,我已經和汪千戶商定了;會對你們進行庇護的。”王信突然轉頭對著柳隱和陳子龍說道;
“真的?”柳隱歡喜的看向汪軼鳴問道;
“真…真的吧。”
汪軼鳴完全搞不清這王信這抽的什麼風;什麼都這麼痛快答應人家;還把自己硬拖下水,推到最前麵;
“你們晚些回去,收拾一下東西,要不就搬過來住吧。”王信又突然提議道。
“住哪裏?我這兒住不下了啊;再說我這裏十幾個糙老爺們,讓人家一姑娘住過來,不太合適…方便吧?”汪軼鳴依舊有些抗拒的問道;
“哥,郭老哥、梟哥、煥哥他們帶著樓哥、虎哥、猛哥他們說是搬臨時駐地那邊去住了;讓我告訴你一聲,招募的新人太多,黃老哥他們忙不過來,就都去幫忙了。”
茅衝又突然跑來向汪軼鳴稟報道;
“啊?哦,好,行,知道了。”汪軼鳴徹底尷尬了;原本住著十幾個兄弟的家,現在一下搬走了一半。
再次轉頭看向四人,汪軼鳴不失尷尬的嗬嗬一笑;
“哈哈…你們說巧不巧,臨時營地那邊需要人看著;有幾個兄弟搬過去,這一下反而空出幾間房來…”
“咳咳…你看,你們要是不嫌棄糙漢子住過的房間,就先搬過來?”汪軼鳴試探著問道。
“大人哪裏話,既然千戶大人慷慨,我等哪裏還敢嫌棄?傍晚我們就搬過來。”柳隱忙上前答應道。
“我等謝過千戶大人了!”柳隱和陳子龍雙雙抱拳行禮道。
“哈哈…好,你們在鳴弟這裏他一定保證你等的周全;咱鳴弟可是武藝超群,十幾個建奴巴牙喇白甲兵在他麵前就如土雞瓦狗一般,那些市井潑皮更不在話下。”王信再次追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