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也不說話了,話不能說的太滿,容易被人打臉。
還是通過考核後,實力碾壓了他們再炫耀不遲。
而對於煉器,他還是有些心得的。
中品法器,他又不是沒有煉製過。
走到一個鍛造台旁,往手上吐了一唾沫,掄起大錘。
隨即手指一引,焚情爐中的火焰便倒飛出來,隨手他又拋出一塊黑色的礦石。
這是最常見的天外隕鐵了,這在天靈界不是很值錢,據說當年天靈道君,徒手摘星,天靈界就有了用不完的隕鐵了!
但隕鐵在煉器上卻也有天生的優勢,它沒有靈界規則道紋,可塑性強,銘文時,也不會因為鍛材本身的規則道紋,讓銘文產生差錯。
而跟寧恒一樣,其他考核的弟子,也是拿出了隕鐵。
可這會兒範斌的目光也投向他們。
見弟子們已經準備就緒,他也想看一下,有沒有天賦不錯的,可塑之材。
隻是見他們都拿出了隕鐵這種可塑之材,
卻是有些失望。
一些時候可塑之材,果然得另當別論。
隕鐵可塑性強,但也降低了煉器的難度,讓器具失去了‘靈’。
這個‘靈’很重要,這也是法器與靈器的區別,法器隻能算是消耗品,靈器是具有成長性的。
但是終歸是外門弟子的考核,他雖然失望,但也是看了下去。
目光放在了寧恒身上。
這名弟子,他是見過的,控火嫻熟,是他們器雲峰外門弟子中不錯的一個。
對,他一直都覺得這弟子是他們器雲峰外門的,用不了多久,就能成為內門了。
畢竟寧恒去他那聽了好幾次課,還經常在他器雲峰‘打鐵’。
現在見他一手控火,大錘隨之而落,一氣嗬成之下,隕鐵已經迅速成形,就這鍛造的水平,就已經超過其他弟子了。
他不由點了點頭。
隻是他看著的時候。
他旁邊鄭博文也點了點頭。
“沒想到我雲符涯也出了一個煉器不材的弟子。”
“嗯!你雲符涯的弟子是那位?這群弟子中也就我們器雲峰那個弟子展示的控火遊刃有餘,其他弟子都隻是中規中矩。”範斌有些傲然道。
鄭博文卻不服了:“範師兄,我們雲符涯的那位弟子的控火,我覺得更勝一籌。”
“兩位師兄,師妹小小的問一句,你們是不是認錯弟子了?”
“怎麼可能。”範斌和鄭博文異口同聲的道。
但見場上,寧恒一手控火過後,劍胚被錘打成形,隨即又是一手引靈,天上飄來一團小雲,這是《五靈法訣》中水行雲霧訣。
不一會兒,他的鍛造台上就下起來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劍胚在雨水的澆灌下迅速冷卻。
不過雲霧未消,一道驚雷閃電從雲中響出,劈在了劍胚之上。
漆黑的劍胚,頓時便會賦予了一層道紋。
隻見劍身上閃過一抹紫光,隨即隱沒。
寧恒見此,便又隨手一招,長劍飛入手中,他看了一眼,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到煉氣三層巔峰後,他發覺自己施法時更流暢了,煉器水平也更為嫻熟。
這柄劍器,能到中品法器的程度。
不過這隻是考核的作品,沒經曆過他千錘百煉情感的熏陶,這隻是一把沒有靈魂的劍。
隻是他煉製好長劍後,也看了一眼旁邊的範垌。
隻見他的劍胚也已經鍛造完成,此時正雙手拈訣,一步步給劍胚上打上玄奧的禁製,一條條紋路從劍胚上浮現。
隨著光芒一閃,範垌臉上便也浮現出了笑意。
成了!
那漆黑的劍胚一下子就變得赤紅起來。
寧恒看著,不由點了點頭,這火靈禁製,銘文複雜呈度就極為的繁瑣。
製符時,就很容易把符紙燒焚,當初他,為了製造一批火焰符,就浪費了好多符紙,那些符紙,可是用特殊木靈漿製成的,都快趕上火焰符本身的價值了。
他製出來了一批,虧了他三十多枚靈石,以至於那段時間,他都是在靈植峰幫人種田,才能混一口飯吃!
不至於成為修仙史上第一個餓死的修士!
後來,他也就不煉火焰符了,專攻神行符。
才對符道有了些造詣。
隻是這般銘文的效率就太低了,想賺靈石,一個月才能賺幾枚靈石,能練個一二件就不錯了吧!
可修行這麼多門課目,那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一個銘文上。
他記得範師伯不是講過,不管術與法,本質皆是天地規則的運用,銘文是規則文字,最佳的銘文,是天地銘文,道則自身。
既然術法本身就是規則,那直接把術法的規則直接灌入器具上,這銘文不就有了,還特別完善,根本不需要一道道禁製紋路打上去了。
不過這對術法需要極為精準的把控,他《五靈法訣》已經得心應手,範垌大抵是沒在術法上投入過多精力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與短板,不像他,那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