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你上輩子的事啊？你就不怕知道後，漸漸成為他嗎？”羽蝶詢問似的望著寧恒。
每個獨立的個體，其實都不喜歡成為別人的代替品或者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這個她還是懂的。
但她望著寧恒，或許是兩個人了，但模樣還是一模一樣的，甚至她感覺性格上也差不多，都嫌棄她沒胸。
不過好像也變了，終歸不是一個人了吧！她其實倒是無所謂，那又不是她的執念，她純粹就是跟著鳳蝶插科打諢而已。
但那卻是鳳蝶的執念，她若想成仙，必須放下那道執念吧？
羽蝶不清楚她想做什麼。
不過她見寧恒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她覺得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便道：“你上輩子，其實還是很厲害的，甚至已經踏上登仙台，飛升上去了，可後來你又下界了，你說你是魔君，他們不認同你，還要打你。”
“當時你是一臉的惆悵，你說修魔道是幹不過那群仙君的，他們人多勢眾，魔道的家夥又一個個鼻孔朝天，不屑於聯合，然後你就把你的修羅道傳給了我，又把你的九轉涅槃之法傳給了鳳蝶，然後你說你下輩子要做仙人，斬妖除魔，幹死那些冷眼旁觀的家夥。”
“這麼隨意的嗎？”
“他一直都這麼隨意吧！他說過他練九轉涅槃都死過九次了，每一個是他又不是他，以前他會留下傳承與記憶，好讓下輩子能記下，可記下後，也不再是他了，那就是在看別人的故事一樣，所以他說九轉涅槃，其實在為別人做嫁衣，受益的是下輩子關他屁事，於是幹脆就把道都散了。”
“不對吧？既然他覺得下輩子沒意義，為什麼還期望下輩子做個仙人？”
“因為他覺得他這輩子的成就，其實都源於上輩子，縱然飛升，其實也就是一個廢物，既然幹不死一群仙君，活著沒意思，他還說生命的意義不在於長度，而在於質量。
我跟你說一個修行魔道的魔君，腦子終歸是有些毛病的，就像一些魔君以滅世為己任，他們覺得生靈的存在，就是受苦，他們見不得苦難，那就通通毀滅吧！”
所以，你上輩子覺得活夠了，就跟他前幾輩一樣，做了一致的決定，把新的未來留給下一個繼任者，這其實也是他的道，或者說的你的道，薪火之道吧！所以縱然他覺得沒意義，但還是做了，就是沒留下傳承記憶了，他覺得這會是新的開始。
所以要不要我給你生個小寧恒，你這道其實也就有傳承了，不用像你上輩子那樣散道歸去，這也是薪火相傳呀！”
羽蝶說完，滿眼期待的看著寧恒。
寧恒望著她，你丫的自己還是一個小丫頭呢！
上千年的老梆子小丫頭，那也是小丫頭。
不過寧恒沉吟著問道：“那他為什麼不選擇你說的這條傳承？”
“他說前幾輩子，死得過於草率，留了一堆道侶，那些未亡人都找上門去了，還好到了後幾輩子把那些道侶都消化完了，該死的都死了，他可不想自己死了，自己道侶也成為別人的，我跟鳳蝶原本隻是兩隻在他花園中飛著的蝴蝶，恰好就落在他肩上，他覺得該給你留點什麼，就把我們倆個留下了，隻是那已經是上千年前的事了！這千年裏我們也不知道你投胎轉世成了啥，就一直在天宇魔界替他守著給你留的產業，直到鳳蝶到了渡劫期，得到了一件玄天靈寶，再然後她就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