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的一切,虎娃目瞪口呆。
“師父 哥哥,這裏……”
“我剛才,將外麵發生的一切,不都投到你的麵前嗎?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朱九淡淡的說道。
“我……”虎娃臉上看起來有幾分不悅,雖未說明,但似乎並不喜歡朱九如此大肆殺戮。
“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每個人心中有自己的道,我們即便是修煉同一種功法,但所走的路卻截然不同。就像每個人吃的飯都是一樣的,但卻能夠長成不同的模樣。
不能說誰對誰錯。
好了,不說這些了。
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擔心你的安全問題,卻不想今日找到的解決之道。
這座小山,乃是一片上古神山所作,被煉化成寶,堅不可摧,而且攻擊力極強。
是一件難得的可攻可守的寶物。
我用不著,
但你,所選的劍體乃是心髒,是人體最薄弱之處,加上你的性格,我實在不放心你一個人行走修真界。
所以,我打算將這座神山煉入你的心髒,到時候,你也算是有了一份保障。我也就能夠安心離開。”
“師父 哥哥,你要離開我了嗎?”小虎娃突然神色一苦,委屈巴巴的看著朱九。
朱九深深的吸了口氣,無奈道: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已經帶你走出了那個村子,也帶你走上了修行之路,這些日子以來,該教你的也都教你了,以後的路該如何走,又或者是能夠走到哪裏,就看你自己了。
我,幫不了你太多。
也有自己的事要去做。”
“師父 哥哥,你就不能帶著我嗎?我會很乖,很聽話,很孝敬你的。”小家夥委屈的淚水在眼中 打轉,
朱九笑著摸了摸小家夥的頭,一臉溫和道:
“大丈夫頂天立地,縱便是灑血飄顱,也不該流淚。淚水是弱者的表現,隻會讓人同情。”
小家夥用力揉了揉雙眼,勉強擠出一縷笑容,道:
“師父 哥哥,我沒哭,我沒有流淚,別拋下我好不好?”
朱九心中微微有些起伏,他歎息著道:
“我的仇人多到你無法想象,也強大到你無法想象。修真界雖然殘酷,但你一人獨行,或許反而能夠走得更遠,跟在我的身邊,就連我也不能夠保證你的安全。
甚至,都難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這些日子以來,我已經為你耽擱了很久,我,必須去做 我該做的事。
更何況,我的弟子,怎麼能夠成為溫室裏的花?
日後好好修煉,有朝一日,我還指望著你能夠和我並肩作戰呢。”
“那……那師父哥哥,我一定會聽你的話的,好好修煉,不會給你丟人。”虎娃眼神堅定, 雙拳緊握著道。
朱九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揮手,眼前凝出一片劍氣,將地麵切開,露出了那座迷你小山。
“你坐著,我教你一套凝練精血的方法,你凝出一滴精血給我。”
“哦”虎娃點頭答應,但看得出來,他心中 並不怎麼高興。
虎娃按照朱九所教授的方法開始凝練精血,不一會兒,他的臉頰便脹的通紅。
一會兒又變得蒼白如紙,一會兒又變的 青紫一片。
朱九在旁邊靜靜的看著,片刻之後,他把頭側向左方,淡淡的問:
“留你一命,你還不走嗎?”
這是一個中年儒生,也是這家坊市當中,唯一在朱九手下存活的一人。
隻因為謝飛也是儒家,而一場大戰之後,他與謝飛之間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也更加感念謝飛 等人當眾援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