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謝飛說的話之後,所有人全都愣住。
他的師傅子聰先生疑惑道:
“謝飛,你的能力為師是知道的,在突破之前,外界傳言你是煉虛境之下第一人,但實則,你本身就擁有煉虛境中後期的戰力,可就連你,在公平一戰的情況下,差點都死在他的手裏?
而且, 要知道,當初追殺朱九的那些修士,可都是各大宗門的傑出後輩,每一個凝丹境後期,都可以煉虛境一戰。
十多個凝丹境後期,就算是一個煉虛境後期的修士 也得小心翼翼的應對。
更何況,當中 還有數十名凝丹境初期和中期的修士從旁策應。
還有,遇弱則強,遇強則更強,謝飛,你可從未對人有過如此高的評價。
更重要的是,你說,他所修煉的那套劍訣是為他量身定造?此話何解?莫非,他所修煉的那套劍訣 隻有他能夠修煉不成?
為師 我活了一把年紀,卻還從未聽說過如此怪異之事。”
子聰先生的話,正是學士府其他眾多高層心中的疑問。
謝飛抱拳點頭道:
“在師父以及各位師叔伯的麵前,弟子又豈敢口無遮攔 ,大放厥詞?
他給弟子的感覺的確是如此。
難道,各位長輩就沒有發現嗎?
他最開始,戰力並不如何,甚至,能夠被一群普通的入門弟子追殺的到處逃跑。
可他卻能夠在一次次的追殺中鹹死還生,到現在,僅僅兩年多的時間,留下如此傲人的戰績,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實話實說,弟子在尚未突破之前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即便是突破到了煉虛境,甚至,隻差半步就能夠突破到煉虛境後期,卻依然沒有半點能夠勝過他的把握。
至於我所說,他所修煉的劍訣是為他量身定做。
並非是說,他人就不能修煉。
隻是,別人就算是能夠修煉。也未必能夠吃得下那份苦頭,未必有那樣的魄力。”
“此話怎講?”學士府的掌門府主 詫異的問。
謝飛坦然道:
“回稟掌門師伯,依弟子之見,朱九所修煉的那套劍訣,乃是一種祭兵之法。
也就是說,需要將自身徹底祭煉,化自身為兵,如此,才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人劍合一。
確切的來說,他此刻,隻是一把有自主意識的無上神兵,而並非是一個普通的人。
而他所修煉的那套劍訣,可以說,是一套玄妙莫測的鑄劍之法有毫不為過。
這當中到底要經曆多少痛苦與折磨,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
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也毫不為過。”
“什麼?將自己祭煉成一把兵器?他此刻,隻是一把無情之劍?這怎麼可能?”學士府的眾位高層一個個麵麵相覷,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謝飛苦笑,道:“弟子又豈敢在眾位長輩麵前胡言亂語?”
“那,那是不是就可以肯定,隻要拿下朱九,將它的軀體祭煉,就可以得到一件絕世神兵?不亞於通天靈寶?”其中 那個看起來和謝飛年齡差不多大的 中年儒生 說完之後,扭頭看向旁邊的眾人。
“小師叔,萬萬不可,朱九此人氣運昌隆,豈士想殺就殺?他若真是那種短命之人,又怎麼可能會在一次又一次的絕境中險死還生?
倘若真的對他動了殺心,卻未能將他斬草除根,小師叔,你覺得,以朱九的性格,會怎麼樣?就算是他現在實力尚弱,那以後呢?
弟子覺得,相比於朱九同階無敵的戰力,他的成長速度卻更為可怕。”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 瞬間鴉雀無聲,眾人 全都陷入了沉寂。
顯然,謝飛所言,也是他們心中的顧忌。
他們每一個人都無比清楚,朱九對於敵人的手段,何止一個殘忍了得?
就如同 之前 青丘國和越國邊境,那一幫 清玄門子弟的下場。
那些 青丘國的子民,以及皇室,還有 之後的天璣山……
哪一個不是最後淒慘而亡?哪一個不是滿門皆滅?
倘若他們真的得罪了朱九,他們的肯定,日後,整個學士府的下場,絕對不會落得了好。
“那謝飛,依你之見呢?”學士府的府主 疑惑問。
謝飛沉吟片刻,站起身來 躬身抱拳,一臉認真道:
“回掌門師伯,依弟子愚見,朱九此人隻可交,而不可結怨,一個活著的朱九,他的價值遠遠要大於一個通天靈寶。哪怕是明知道他必死無疑,哪怕就算是他真的死了,像他那種人也一定會留好後手,其帶給我們的利益也要遠遠高於一件死物。”
謝飛言語誠懇,態度堅定,讓所有人 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謝飛,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你知道那朱九現在的處境嗎?你知道一旦選擇和他結交,我們學士府將要麵臨什麼嗎?”子聰先生一臉嚴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