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警官，張雷塘同學離開了？”
好不容易將張雷塘打發走，過了會兒，李無缺便從寢室外走了進來，臉色卻顯得相當難看。
“無缺，怎麼樣，找到以《論國家為前三個字的書籍了嗎？”
“我覺得這個範圍實在有些過於廣泛了，二來單憑這三個字能找到的書籍就不下十本，文警官，我覺得我們需要轉換一下思路。”
“你指的是？”
“既然薑民澤在6月19日晚上沒有在學校裏吃飯，說明他應該是在外麵吃的飯，我覺得我們可以去查一下他的微信消費記錄，或許裏麵會有相應的記載。”
說幹就幹，文浩便把薑民澤筆記本電腦裏的微信打開，翻向賬單界麵，果然在“6月19日 22：23”發現了一筆向“牛羊餐廳”支付98元的記錄。
在地圖上搜索了一下這家“牛羊餐廳”的位置，文浩發現這家店差不多距薑民澤宿舍差不多二十分鍾的路程，就是那種學校附近常見的小飯館，各種菜係的菜都有，因為定價非常符合附近大學生的錢包而評分不低。
“既如此，我們走吧，去這家牛羊餐廳看看。”
於是，9：23，文浩和李無缺便來到了這家薑民澤在失蹤當晚消費過的餐廳。
這就是一家相當常見的蒼蠅館子，店內相當擁塞悶熱，不過早晨也沒什麼客人，櫃台後麵也沒有坐人，隻有一個光頭、留著絡腮胡，穿著背心和拖鞋坐在最靠外的位置上，背著門抽煙。
“啊，是客人嗎，現在還沒營業，要到十點一刻廚師才來，要坐著等一會嗎？”
說罷，他就自顧自地打開了一旁的風扇，總算是給這個悶熱似桑拿的房間些許風涼，一邊又把剛抽完一半的煙隨意地用手上的老繭一摁，隨即便站起身來。
“不，我們不是來吃飯的，隻是有些問題想要問問，”文浩和李無缺分別出示了警察證，“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嗎？”
光頭老板點了點頭。
“嗯，我叫王明啟，你們叫我王老板或是王光頭都行。”
“6月19日晚上，你在店裏嗎？”
“在啊，基本每天晚上我都在，畢竟晚上總是會有一大堆學生來吃飯或是吃夜宵，人手經常不夠，我除了結賬外還要到處幫忙。”
“那6月19日，你有遇見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沒有吧，至少我沒有印象，不過，我記得那天的監控設備好像壞掉了，也沒有那天的錄像了，你們要賬單的話，這邊倒是有打印出來的記錄。”
“那，你對這個人有印象嗎？”
李無缺拿出了薑民澤的證件照片，換來的卻是王光頭的否定回答。
“我哪裏個曉得嘛，一晚上就有好幾百個小年輕來這吃飯，我咋可能啥都知道嘛。”
“你們別看現在我這店忒小，等到晚上人多，就在門外擺幾個露天的位置，嘿，賊美，賊涼快！”
“那，王老板，您能否把6月19日晚上22點後的賬單給我們看一下嗎？”
“沒問題啦。”
即便是在22點之後，“牛羊餐廳”所在6月19日打印的賬單也是極厚的一遝，除了堂食還有外賣的單子，大約有幾十張。
“啊，文警官，我找到了，你看這張，6月19日 22：23：08，共計消費98，點了半份白斬雞、炒時蔬、小份紅燒肉、番茄蛋湯和一盆米飯。”
“這些量，足夠兩個正常成年人吃了。”
王光頭在一旁補充道。
和張雷塘的前半截推測大致一致，薑民澤果然和其他某個人在一塊吃飯。
可惜監控攝像頭都壞了，不然現在早就破案了。
文浩這個時候又想起了張雷塘之前說的話，薑民澤或許是在和李天生一同吃飯的推論。
他看向李無缺，問道：
“你妹妹認識薑民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