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民澤對於自己陣地戰的能力還是相當放心的。
兩位舍友不在使他能夠在一定範圍上對寢室進行一定的布置,達成了類似於陣地做成的效果。
他希望能通過將【君鐵】壓製,從而從他那獲取更多的情報和相對應的資源,盡可能避免像世界線01中的那種被別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慘劇。
薑民澤手中正揮動臨時從床帳上抽下來的一根不鏽鋼棍,呼呼作響地揮著,在他臂力的加持下,這一棍要是打到普通人臉上,不說致死,也絕對會造成重傷。
但【君鐵】和【蒼白】是相同級別的存在,薑民澤並不認為自己能夠僅憑這一棍就把【君鐵】打懵,因此,在寢室內的其他布置就是必要的存在了。
接下來,薑民澤臉色有些陰鬱地看向戶外,心中思來想去,決定去自己最為慣常閑逛的幾個地方去走走,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上【君鐵】。
“張雷塘,要是我說我有了別的世界的我的記憶,你會相信嗎?”
他將這條消息在微信上發給了張雷塘,或許是對方在忙,他並沒有收到回信。
“嘛,如果之後,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就當我是成功穿越到異世界去了吧。”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
“就和那個叫李天生的女孩一樣。”
和這兩條消息一同石沉大海的還有薑民澤對於【君鐵】的搜尋,阻止他的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雷陣雨。
他趕忙回到了寢室。
這場突然下起的雨對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他可以確定01世界線的自己應該也是因為這場雨而會選擇待在室內,換言之,如果雨停之前,另一個世界線的自己就已經遇見了【君鐵】,那也就證明自己隻需要待在室內,就能夠等到【君鐵】。
手機上的天氣預報顯示這場雷陣雨要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要下到下午的19:00左右,而世界線01的19:00,自己已經和【君鐵】相遇了。
但這種不知結果的等待反而讓薑民澤有些難以堅持,甚至一度想要打瞌睡,也一度產生了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或許【君鐵】已經找上其他人的可能性,但他最終還是強忍著困意,坐在座位上,一邊看著充著電的手機的時間一分鍾、一分鍾的過去。
現在的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宿舍樓裏清醒的人最少的時候,睡覺的人基本都是熬夜的家夥,要睡到晚上才能醒,其他的人大部分都因為期末周而選擇離寢去圖書館或者自習室裏複習,像薑民澤這樣保持著清醒的人反而很少。
下午13:32,薑民澤終於聽到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隨之而去的還有著他的困意。
他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心跳開始加速,手也微微地顫抖了起來,呼吸也不自覺地加速了起來,他緊握著手中的不鏽鋼管,強撐著心中最後一點理智,盡可能維持著最平常的狀態,開口問道:
“來了,是誰啊?”
他可以肯定這絕不是自己的舍友,他那兩舍友無論哪個都有寢室鑰匙,就算沒有帶,也絕對已經在門外大喊“爹,開門”,宿管大爺敲門的聲音也不會那麼輕巧,這樣想來,恐怕也隻有【君鐵】一種可能性了。
想必他是在穿越到自己寢室樓後,選擇一間間敲門找人,最後才找到有自己在的這間寢室吧。
門後沒有反應,薑民澤緊張到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最終還是選擇了主動出擊,直接開門。
門外沒有人?
糟糕,是陷阱?
薑民澤幾乎是一瞬間作出了判斷,但身體尚未作出反應時,他的脖子就已經被一隻略微有些顫抖的手卡住了,巨大的力量幾乎使他無法呼吸,手中也逐漸無力,那根原先的緊握的不鏽鋼管“哐啷”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隻能盡可能往下看,眼角的餘光處便看見了一個略微有些喘,臉色有些泛白的灰發男子,看起來像當年輕,大概一米八出頭的樣子,正用左手暴力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臂力驚人,但右手卻像受了傷一樣,被他用一塊像是身上衣服撕扯下來的布條所包著。
他就這樣以怪力舉著薑民澤,薑民澤也隻能這樣一步一步地被動地被帶進了寢室,或許是為了防止過大的聲音,他似乎像是釋放了什麼術式,寢室門在完全沒有任何接觸的情況下被關閉了。
但就是這個時機,薑民澤選擇用此前積攢的全部力量掙紮了起來,懸空的雙腿瘋狂地亂踹著,終於踢到了一旁自己床上的床帳,那一瞬間,本來就被他提前布置過的脆弱結構一下子崩塌了,連帶著一個椅子和其他重物砸了下來。
在現在這種狀況下,【君鐵】的左右手應該都無法使用,那麼他的應對應該隻有兩種:一、放下薑民澤,然後用左手把這些重物擊碎;二、利用魔力把這些重物擊碎,或利用魔力生成護盾擋住這些重物。
薑民澤在賭,這場和【君鐵】的戰鬥,在開門這一步走錯後,他之後的每一步都是在賭,現在的他在賭【君鐵】會出手把這些砸向他的墜物毀掉而分心,他也在賭【君鐵】因為剛剛釋放了從帝國來到地球的跨界儀式而沒有充足的魔力,他還在賭【君鐵】會顧慮之後的跨界儀式而節省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