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摸了這麼多天的魚,芮榮現在的精力已經恢複了,可是那種燃燒自己的方式確實不可取,急需一點教徒來支撐自己的力量。
製造分身上課,很方便,但是芮榮並不想要另一個自己的存在,這會讓他的人生不像自己的一樣,這不真切,至少現在不會。
於是芮榮催眠了整個學院,在所有人的潛意識裏植入了自己的存在,處於一種薛定諤的狀態,看似沒來又好像處處是他的影子。
符文學這門課是好課,芮榮不想缺席,再說了這節課就他一個學生,催眠的再深也無法讓一個人對著空氣探討學術。
月黑風高的,最適合搞事了,隻要在天亮之前回來,還能趕上擺攤,這麼充實的生活想都不敢想。
在茫茫人海尋找無從依靠的人實在是太難了,但是人都有一種弱點,那就是即使心智再怎麼成熟,世界觀再怎麼正常,在所有能做的事都已經用盡了,總是會將希望寄托在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上,希望有奇跡能降臨在他們身上,可是他們終究隻是一個普通人,無法得到回應。
主意這不就來了嘛,隻要主動接收人們內心種絕望的呐喊,在適合的時候伸出援手,往往能夠越過他人內心的防線,換取絕對的信任。
“先定一個小目標,一個!一個就好了。”芮榮閉上雙眼,全身心的關注著周圍的情感波動,隨著範圍的不斷擴大,各種各樣的心情傳入他的腦海中,吃醋的心情,羞愧、憤怒、分手的悲憤。
這些都不是他想要找的,芮榮要的是究極的絕望,失去了所有情感能力的那種人。
擴大點,再大點。
一絲輕微的波動引起了他的注意,這種感情,僵硬、呆滯、頭腦混亂,注意渙散,芮榮不受控製的心生憐憫。鎖定對方的位置,芮榮想要見見這個人,看看到底是什麼才能讓對方如此痛苦。
越是靠近,心就越痛,這是一種超越了肉體的痛苦,幻痛,此時的芮榮和對方的感情相同了,無從得知對方經曆了什麼,但是他痛的迷茫。
越是痛,芮榮飛行的速度就越快,已經達到了一種境界,已經超過了第一宇宙速度了,隻是幾秒就已經飛出了數十公裏,但是還不夠,還有大半路程,他有一種直覺,他要是晚去一步他就會失去這個機會。
眾人感慨大晚上出現了流星,那是芮榮護身用的神性被周圍的激波加熱到了可以發光的程度,他就像隕石一樣狠砸在地麵上,濺起八丈高的碎石。這裏已經是國境邊界了,芮榮已經可以想象到這裏發生了什麼,無非就是因為遠離政府處於三不管地帶,國家發配的公職人員通敵之類的事。
在見到真相之前,還不能妄下定論。
芮榮遠遠的觀望著感情的發源,明明是晚上,卻不見有路燈亮起,可能這種偏遠地區會有節約的習慣,而且大晚上的,正常來說也不會有人大晚上在街上閑逛,總之這裏是個小縣城,這麼說可能太過了,應該是個小村莊。
總之,感受到感情的真切,這裏一定發生了些什麼,常規隱身不能少,芮榮就這麼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裏沒有血腥味,甚至能夠聽見人們酣睡發出來的動靜,非常清靜。
芮榮很難不懷疑自己找錯了地方,或者這個人是個精神疾病患者,一度讓芮榮產生了放棄的念頭。不過來都來了,去看看總是好的,這裏是唯一一家大門大開的住戶,院子裏靜的可怕,不過這強烈的情感讓他確信,隻要推開麵前這扇門就能見到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