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肖榮式華往周圍的所有同學都瞄了一圈,試著尋找每個可能知道他家裏住哪的人,最終沒有結果,因為沒有人和他走得近,當然沒人去過他家,嶽肖榮式華很不甘心,他勢必要追蹤板兵古迪淦,他什麼都不相信!他不信母親的那套說辭,太神神秘秘了,家裏有事?無非就是某個親戚死了或者誰誰誰結婚了,才對吧,莫非他的家裏卷入了一場刑事案件?有可能,一切等到親眼看見了他才相信!嶽肖榮式華現在不能貿然的隨意行動了,他必須要規劃出最先該做什麼,從哪裏開始做,最好要找對方法,不然再努力都是白用功!他思來想去輾轉反側,最終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走過的地方應該會留下dna或者腳印,通過儀器來判斷他到底去了哪裏,眼前也隻有這個辦法了,而這種通過掃描推出蹤跡的儀器在這種高端學校並不難搞到,那些實驗室裏就有,於是嶽肖榮式華站起身來,詢問藝術雞,問他:“我想了想,還是要去找板兵古迪淦,目前我已經有了方法,你去不去?”
藝術雞回答:“不去,人家老師不是說了嘛!你別自己意淫了!事實都擺在你麵前了你還在想啥呢?多想想你自己的作業吧!”
這個學校的作業是很長期的,也就是每一科的作業開始日期和截止日期都是很長且不固定的,這完全由老師自由掌控,當然完成作業的時間也由同學們自己去控製,是前半段時間加量完成後半段時間休息,還是分部每個時間段都去做一點慢慢來,還是堆到最後一晚上趕dll截止前補完,都由同學自行選擇,藝術雞是那種每天平均分配作業,但嶽肖榮式華就喜歡拖,不到最後一天不寫,就是拖拖拖!反正人家心可大了甚都不怕也不擔心,藝術雞表示自己要完成作業,沒時間幫嶽肖榮式華了,嶽肖榮式華於是,自己開始了實施自己的計劃,直接跑到實驗室把那台儀器偷出來,裝在自己書包裏,隨後去電梯裏邊掃描,這台儀器能夠通過腳印分辨該讓是男是女身體多高體重多重,剩下的,就靠使用儀器的人來判斷,嶽肖榮式華當然可以判斷出來,板兵古迪淦的身高蠻高,學校裏很少見比他還高的人,並且身為同學,每天見麵,那個鞋也經常能無意間看到腳底的紋路,僅僅通過回憶片段來思考,是有點難度,但當他再次見到儀器掃描出來的時候,肯定就能一眼認出來!
嶽肖榮式華說幹就幹,他走到了學校的第六層,很多實驗室都鎖了門,隻剩下了一個,鎖子掛在那裏忘了鎖,在他感歎真馬虎啊的情況的同時,他鑽了進去,拿起一個儀器,塞進了書包裏,這裏雖然有監控,但有幾個桌子是死角,監控照不到,他就可以施展計劃,當他偷好了以後,他立即跑出來了學校,走了一段路,給了保安老師開的紙條,於是他便輕鬆的出了校門,他走了很長一段路,終於來到了電梯門口,這裏有好多電梯,也有樓梯,這下就要判斷他到底是去了哪個電梯裏了,有的電梯是每一層停一下,有的電梯是每次過兩層停一下再過三層再停一下,各種各樣的電梯還有不同裝飾總的來說太過繁瑣,僅僅是這座學校這層就有多達五十多種電梯形式,有五十多種電梯會經過這裏在這裏停頓,嶽肖榮式華蹲了下來,看周圍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人,把書包拉下來,拿起書包裏麵的儀器,對準地上就是埋頭苦幹,低頭幹活!嶽肖榮式華覺得自己這樣鬼鬼祟祟的,真擔心被發現了然後把他給逮住,不過就算把他逮住了他也不會說是進了監獄裏了吧!頂多就是訓一頓他,但他為了板兵古迪淦,就算是被學校抓住,他也要去度過這些艱險,隻要事情有進展,怎樣都可以!
嶽肖榮式華掃描了太多的腳印,這些腳印看的他頭皮發麻,實在是太多了,混亂不堪,他把鞋碼調整為了43碼以上,嶽肖榮式華覺得板兵古迪淦身高很高,大概有一米九,一定穿的鞋也很大,於是隻要修改數據,就能將掃描的結果縮小,更加精準找到結果,果然,找到的結果縮小到了幾百個人,再將腳印的深度做下數據,板兵古迪淦的體重嶽肖榮式華估算有個75公斤,就輸入了七十二公斤到八十公斤,又排除了一部分,剩下137個人,這下隻能挨個抽查,體重不同的話,腳印的深度也不同,所以經過深度還可以排查,這個儀器的另一種功能就是提取dna掃描過後,就可以指示出該人的去向位置,可以將這個人的蹤跡進行超遠距離追蹤,但電梯這裏的dna實在是太過雜亂,挨個巡查需要花太多時間,嶽肖榮式華目前就是篩選,過了一段時間後,嶽肖榮式華挨個排查,總算找出來一個大概能對的上的結果,於是,順著這個結果,提取dna進行驗證,怎樣提取,很簡單也就是要將試紙放在地上,掃描過後,把其他DNA排除,儀器顯示,需要等待大約五分鍾以待結果審查,嶽肖榮式華就蹲坐在一邊慢慢地等待。
期間,電梯上也是下來過一些人,那些人出來了以後,看到了嶽肖榮式華,就沒怎麼敢問,但有一個人就敢,他問了,他說:“你是誰?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幹什麼了?”
嶽肖榮式華說:“哦,我啊,我想抽煙了,但我沒有煙可以抽,兄弟,借我個煙火?”
這個人說:“我有煙和火機!但我不借你!誰知道你借了以後什麼時候還!我覺得你不講信用!有太多的人都說借個火但他們最終終究都還是沒有還給我!所以我不會再借了!真是的,服了!”隨後這個人罵罵咧咧的就走了。
嶽肖榮式華他這是騙了這個人,因為他不能夠暴露自己真實模樣,就用一些很普通的借口蒙混過去,就像是,這樣:裝作一個普通人。
嶽肖榮式華等待這五分鍾過去了以後,儀器提取好了板兵古迪淦的DNA,將他的腳印顯現出來,按照儀器當中顯示的腳印,板兵古迪淦去往的電梯,是一個可以到達任意樓層的電梯,嶽肖榮式華看到了這個後,更加覺得板兵古迪淦充滿了危險,板兵古迪淦這樣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亂竄,東竄竄西竄竄,上次二話不說就去找恐龍來了,好歹還帶回來了一個長的和雞雞差不多的生物,也就像是大號雞雞一樣!還好這東西沒有危害人類的生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恐龍腳踏土地,一口就能吞了一個普通人,那麼有多少人都給他被害死了呀!但恐龍沒有這麼做,說明他心中還是存在著些許善良餘估的。
腳印蔓延到這個電梯,嶽肖榮式華二話沒說就按了這個電梯的按鈕,等著電梯下來,等待他進入電梯後再繼續掃描腳印,
他成功進入了電梯,電梯裏麵有好幾排的按鈕,每個按鈕若是按下去的話,又會再次翻轉出現新的按鈕,以此類推以找到合適的樓層,電梯麵板很豐富,裏邊有著隨意切換音樂的功能和一些自由搭配主題裝飾,電梯整體采用虛擬影像風格,但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普普通通的老式電梯,電梯內部有喇叭也有監控,為了保護一些被困於電梯內部的人們所安裝的措施。嶽肖榮式華根據這個dna掃描結果,拿著儀器挨個的掃描著每一個按鍵,應該能夠掃描出來板兵古迪淦的手印,手指指紋,果不其然,儀器出現了手指和指紋印,並且顯示出來了按的層數,這個指紋是一層留下的痕跡,也就是說,板兵古迪淦直接從大門走出去了!板兵古迪淦沒有回家,他根本不在這個樓層,但他的母親明明說過,他回去了,家裏有事,難道說他家裏不在這裏,有三種可能,第一就是他家在這裏,但他要出去辦事,所以離開了這棟樓,第二就是他不在這棟樓,而在某些其他的樓層,所以他回了家,也就出了這棟樓,第三就是這一切都是假的,他母親說謊了,他根本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什麼別的地方他母親也不知道的地方,嶽肖榮式華對著這三種可能性猜測,最終沒有得到什麼結果,他依然需要跟著到達第一層,於是,嶽肖榮式華也按下了第一層的按鈕,等待電梯緩緩關門,他知道,他從小到大隻出去過三次這棟樓,第一次是他出去好奇心而出去,看了看這樣被汙染的世界,當時的外邊已經是賽博朋克末期,高樓大廈已經到處都是但那些樓房都太高了,各個都是幾萬多層,並且世界已經被汙染的不成樣子,太過昏暗黑暗,垃圾漫天到處都是,那是一個無比混亂的世界,灰塵也很多,他走出了樓待了幾秒就感覺呼吸不通暢,於是趕快就回到了樓裏,第二次是和父母鬧了矛盾,真的不知道該去哪個樓層,又害怕某個樓層會有怪物,將他吞掉,所以他就來到了第一層,他出去了樓,就在樓旁邊待著,等待著,這個時候空氣好了很多,但依然是昏暗無比的街道,行人們很少很少,幾乎看不到幾個,直到最後他父母還是找到了他,並把他帶回了樓中,第三次是因為電梯故障,電梯真的很少故障,他做過幾萬次的電梯,就出現了這麼一次故障,電梯又帶他來到了一樓,他等待著電梯的自動維修,電梯有著保險措施,當出現故障時,會停留在一層,一層是絕對安全的,至少那些家夥根本影響不到這裏,電梯還可以自我維修,但維修的途中,要確保該電梯內沒有任何人類,等到嶽肖榮式華待在一樓的時候,電梯維修進行了一半,他按耐不住寂寞,又出去了樓外,他看到了很多戴著頭盔發出藍光的軍隊,空氣好了點,但天空卻被烏雲遮蓋,這個時候他是15歲,而現在他19歲了,他的出生包括一切的所需求,都可以在樓層當中完成,出生可以去一個專門無痛出生的醫院樓層,長大可以去專門的學校樓層,家也是一個樓層,還有各種地方,比如,體育館,遊泳館,鬼屋,遊樂場,可以乘坐汽車模擬,飛機模擬,太空模擬等能夠想象到一切的地方都可以在樓層當中實現,所以他即使一輩子不下到第一層也能夠幸福的度過一生,一輩子不出樓也是可以的,當他第三次出來樓的大門過後,那些警察立即就注意到了他,對他進行掃描,並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語言,那不是世界上的任何語言,而是這些警察之間自創的特殊語言,警察掃描了他之後,把樓的門打開,把他放了進去,於是繼續的走了,那是一群警察,大概有七八十個,排成整齊的隊列,端著槍,但那些槍的形狀詭異,帶著黑色的頭盔,頭盔類似章魚,眼睛發著藍光,黑色的製服,中間有一些紅藍白色間隔,他們在踏步的行走,特別整齊,就好像不是真人一樣,嶽肖榮式華無法和這些人對話,因為他聽不懂這些人的語言,他被送回了樓層後,他就沒敢出來了,因為那些警察們看著太過恐怖了,他不敢出去,他等著電梯修好了後,自己坐著電梯回到了家裏,而今天,他將進行第四次出去,也就是最遠的一次出去,他真的不知道樓外的世界,他隻是多次聽過老師說過樓外的情況,也聽過父母所說,外邊的世界是極其混亂的,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足為奇,各個地區都不一樣,甚至可能每一天看到的景物都不一樣,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根本無法分辨,外邊的世界不存在真或者假的這個定義,也就是可以說萬般皆為假,萬般皆為真,最好不要去外邊,嶽肖榮式華覺得,既然板兵古迪淦都去了外邊了,自己也可以去的,沒事的,嶽肖榮式華他猜測外邊還是和前三次一樣去的時候差不多,垃圾滿天飛,烏雲密布,極度陰暗的世界,但這次當電梯到達了一樓,外邊卻是藍天白雲,晴空萬裏,有著很多但不密集的行人,和不太發達的城市,並沒有幾萬層那麼高,最高的也隻是幾百層,嶽肖榮式華透過玻璃看著門外的世界,他覺得不足為奇,說不定今天來說,外邊還是不錯的,嶽肖榮式華就這樣打開了大門,走了出去,他走去後,空氣特別清新,他聞了聞空氣,什麼味都沒,就是空氣味,如同空氣一樣,汽車也會路過,引擎的轟鳴聲,還有滴滴滴的聲音,人們的行走聲和談話聲,天上的鳥叫聲,十分多的環境音將他的耳朵包圍,他覺得一陣暈厥,因為他在樓中從來沒有聽過這麼混亂的聲音,太多了!太多的聲音夾雜在了一起,他想要逃離這裏,回到樓中,但他其實還是特別在意那個紙條上到底是寫下了什麼東西?他一定要找板兵古迪淦問個清楚,於是,他繼續踏上了行程,他先開始還是繼續使用儀器,對著腳印掃描,腳印一路往左邊走,他一直往左邊跟,接著拐了幾個彎,饒了幾條道,他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陌生了,已經認不清回去的路了,他在心中慶幸,還好周圍的人說的話自己都還能夠聽懂,好歹周圍的人不會想要殺死自己,簡單來說,就是自己的一舉一動並不會引來周圍人的敵意,他覺得今天真是無比幸運的一天,他不知道這一天到底是不是假的,有可能是假象,但他卻感知看到的聽到了觸碰到的每個東西卻無比真實,看來就像是樓裏的人們所說的一樣,這裏根本就沒有真或假的概念。
在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以後,天空逐漸變得炎熱,看來,在樓層裏顯示的時間和外邊的完全不一樣,樓層裏他們顯示的是下午的棵上完了,已經到了傍晚了,而這裏卻就像是上午快到中午一樣,他不知道天上的那個太陽到底是真是假,他也不能直接觀察太陽,因為那會把他的眼睛刺傷,在樓層裏的太陽和眼前的這個好像差不多,但又好像有些差別,具體差在了哪裏他分不清,自從他出來了以後,儀器就一直發出:“嘟!呲呲!喳喳!嘩啦啦!嘟!呲!喳喳!嘩啦啦!”的聲音,他跟著腳印一路走到了一家小商店,他在外邊打量著,這家商店的招牌有點破損,發鏽了,寫著:“明卜思索商店。”真奇怪,這樣的一個商店都沒有展現到底想要賣些什麼東西,沒有商業思維,裏邊一定沒什麼人吧,他跟隨腳步進去了,商店裏邊,有著一個蛤蟆人老板,他的腦袋上還長著一個小手,手上的大拇指有六條長在一邊的翅膀,食指變成了眼睛,中指變成了耳朵,無名指變成了鼻子,小拇指變成了一個腦子長出來了頭發絲,手掌中心是一個喉結和嘴巴,那是綠藍白紅相見的嘴巴,就像是阿爾卑斯棒棒糖一樣攪合在一起的顏色,有規律的攪動的顏色,蛤蟆人什麼都沒有說話,他全身綠色,身上有很多的疙瘩,兩條腿過於發達,戴著眼鏡,長著肉變成了鴨嘴舌的帽子形狀,他隻會:“呱呱!呱呱呱!”的亂叫,而手上的嘴巴張開了,說:“阿!新的客人?你來點想要什麼?”嶽肖榮式華說:“你不會殺死我吧?我想要知道,大概是五六個小時以前,是不是有個名字叫做板兵古迪淦的人來過這裏,買過什麼東西?”
蛤蟆人說:“呱呱呱!”手說:“來買東西的客人,我怎麼能夠知道他的名字,嗯,在今天其實就來過三個人,隻要你說出特征樣貌,我立即就能夠定位是誰。”
嶽肖榮式華就知道,這家店起這個名字,肯定沒有什麼客人,於是試著給老板解釋板兵古迪淦的樣貌,說:“個子很高,有一米八五以上差不多,但不到一米九,瘦瘦的,也不是太瘦,體重有大概七十公斤,是個男人,樣貌很普通,並不是很帥也不是很醜,具體的話,我也不好描述,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就是這樣的人。”
蛤蟆人說:“咕!咕隆咕嚕!咕噥咕噥!呱呱呱!咕呱!”手說:“你在說些什麼?我讓你說樣貌,你卻在描述著一些什麼玩意?你能夠抓住重點嗎?你所說的這些就不是樣貌,而是什麼奇怪的文字?我沒聽過,總之,樣貌應該是這樣描述的,比如,這個人安!肌裏肌裏柑柑!或者這個人嘔war哦war哦wai哦war哦wa哦木gpoj!這樣才算得上是描述,真不知道你口中在說些什麼話,請說人話!好嗎!”
嶽肖榮式華明白了,即便這裏的人們對話是能夠聽懂,但對於某些定義來說,還是截然不同的,這又是什麼新的語言新的詞彙新的語句新的意思了,於是他說:“店長,不如你就將這三個人買了什麼東西,全都告訴我吧!”
蛤蟆人說:“咕!我咕!咕噥!ananan!a!阿!”手上的嘴巴顏色變幻莫測,說:“嗯,讓我想想,第一個人,買的是一隻斷掉了胳膊和尾巴的貓,第二個人,買的是去往老鼠王國的車票,第三個人,買的是一隻斷掉了舌頭和缺了一隻眼睛的蒼蠅!總共就這三個人!”
嶽肖榮式華覺得板兵古迪淦不會買貓和蒼蠅,他隻能夠在老鼠王國上賭一把!隨即脫口,說:“給我也來一張老鼠王國的票!”
蛤蟆人說:“咕!”手上的嘴巴說:“好啊。”隨後從嘴裏吐出來了票,又說:“一共三百七十塊錢,你有錢嗎?”
嶽肖榮式華不明白這裏的貨幣是否與自己樓層當中的貨幣相同,拿出來了自己的錢,並問:“這個可以不?”手上的眼睛飄了過來,將手指使勁拉長,仔細過來看了看,把錢上的每一行都看了很長時間,說:“雖然不知道你這是哪個地方的貨幣,但總感覺很值錢,以後沒準用得上,好吧,暫且我就收下了!”
蛤蟆人腦子上長的手用那根腦子上沾滿了頭發的指頭遞過來了票,嶽肖榮式華交過去了錢,並拿上了濕淋淋的票,上邊沾染的口水令他十分厭惡,但他不得不這樣的,忍受下去,他看了看票,上麵的文字又是奇怪的扭曲的符號,他詢問店主,說:“這個票怎麼用,我該去哪裏坐車?”
那根手指把錢塞進了嘴裏邊,嚼吧嚼吧咽了下去,並說:“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用。”
嶽肖榮式華得到了他想要的,問到了他想問的,於是打算離開這裏,他離開之前最後再想問一個問題,說:“老板,你的頭上的手?你們是寄生生物嗎?”
嘴巴長大了,說:“什麼?什麼是寄生生物?”
嶽肖榮式華覺得自己不該多嘴,但還是說了出去:“就是,你,寄生在了這個蛤蟆人的身上?”
嘴巴說:“什麼蛤蟆人?”
嶽肖榮式華指了指,說:“你旁邊的那個。”
嘴巴的顏色變幻莫測,說:“嗯?”眼睛朝旁邊看去,他驚嚇了一條,眼睛瞪的老大了,說:“什麼!我旁邊怎麼會有這麼大個東西??天呐!你搞得鬼?”
嶽肖榮式華說:“一直就在啊。”
嘴巴說:“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個小偷!他想偷走我的東西!我可不能讓他得逞!”
嶽肖榮式華分不清到底是咋回事,難道說這個蛤蟆人是剛來的嗎?還是手精分了?嶽肖榮式華管不了那麼多,疑問又滋生出來了更多的疑問,他看到手和蛤蟆人打了起來,很多的地方都被砸爛,他在混亂當中逃跑了。
他出來了這個商店,拿出來了儀器,繼續追蹤腳步,心想:“我不知道車票怎麼用,但板兵古迪淦一定知道,他的腳印要是把我帶到車站就好了,那樣我就能夠上車走掉了。”一直跟蹤著腳印,走了很久,遠離了市區,但腳印直到一條荒誕的公路上消失了,他充滿了疑惑,左看右看不敢相信這裏就是車站,因為根本沒有站牌。
嶽肖榮式華看著這張車票發呆,目前根本就沒有任何思路,原地呆滯,不知道該幹什麼,他對著車票左看右看,一直等待著一輛車的到來,他心裏想到:“看這種車票,估計就是一輛巴士,大巴車,不可能會出現火車吧!要是小型私家車的話,車票的意義又是什麼?”
他等了很長時間,這條荒涼的公路也沒有哪怕一輛車經過,他很絕望,線索到這裏就斷了,怎麼辦,難道要回去嗎?可自己連回去的路都不知道怎麼走。
又過了很長時間,他覺得肚子一陣疼痛,他需要找個地方上廁所,並且吃的和喝的都沒有保障,下一頓該怎麼辦,他還沒有思路,他離開了這條公路,四處尋找,想要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廁所公共衛生間什麼的地方,他沒有任何紙,隻有這張車票,他不忍心拿著這張車票使用,主要還是找找有沒有紙或者樹葉什麼的,除非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才會使用車票。
但是周圍隻有尖刺的樹枝,風滾草和灌木叢,連個樹葉都沒有,因為都是枯死的樹木,這裏實在是太荒涼了,他一直跟著腳印,都還沒怎麼看呢,就走到了這裏,實屬糊塗,天空上的太陽很圓,他被烤的皮膚熾熱,雙臂和脖子都燒的通紅,他現在同樣需要水,他開始後悔,覺得自己不該出樓,這下子無依無靠,他這樣的情況很容易就走到臨頭了。
又走了很長時間,就好似出現了海市蜃樓一樣,一間公廁真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旁邊還有一間便利店,他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趕忙跑了過去,最終他發現這並不是假的,而是真的有這樣的一家開在荒涼野外的店,他連忙走到了店門口,想要進去,他成功進去了,拿起來了好幾瓶水,詢問店主這怎麼賣?
店主說:“這裏的水極其昂貴!一瓶水就要賣三千塊錢!”
嶽肖榮式華沒有帶這麼多錢,他無能為力,他接著去貨架上看了看,發現礦泉水的旁邊還有兩種紅色的飲品,上麵沒有任何包裝,就是用膠帶貼了兩塊紙,一種寫著兔子血,一種寫的山羊血,這種對比起其他的東西就便宜多了,一瓶僅僅要三百塊錢。
嶽肖榮式華問:“為何這兩個血賣的比水還便宜?”
店主說:“血確實要比水常見,水更加罕見。”
嶽肖榮式華說:“服了!難道要我喝下這個?我能夠搶劫嗎?”
店主說:“你不能,因為我有槍。”說著拿起來了一把放在桌子下邊的手槍,給嶽肖榮式華示意,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嶽肖榮式華發現了自己根本無法搶劫,說:“那好吧給我來兩瓶口味稍微好一點的血,能幫我加熱一下嗎?至少不要喝到細菌!”
店主說:“我的名字叫做亦穹目,當然可以給你加熱,不過加熱要另外收費,加熱一次一百塊錢。”
嶽肖榮式華在口袋裏摸索,掏出來了八百塊錢,遞給了店主,問店主:“山羊血和兔子血的口味有什麼區別?”
店主亦穹目說:“沒有區別,山羊血有羊騷味,兔子血有兔瘙味,你可以把這兩個當初可口和百事。”
嶽肖榮式華最終兩個各要了一瓶,並都要加熱,店主一把抽走了錢,將兩個血放到了微波爐裏,嶽肖榮式華說:“那些瓶子不會炸嗎?”
店主亦穹目說:“不會,微波爐是異次元空間,連接著巨大駱駝的肚子裏,他肚子裏是熱的,所以就能給你暖熱。”亦穹目給嶽肖榮式華展示了微波爐裏邊的那很多水和肉的肚子裏,他裝了個塑料袋然後塞了進去,並說:“等待十分鍾。”
嶽肖榮式華問道:“這血是真的在那些動物身上采集的嗎?”
店主亦穹目說:“這些血是不是真的但也不假,你想怎樣理解都行,你也可以欺騙你自己,告訴自己說是裏邊兌了點什麼東西,比如一些苦情水,忘情水什麼的,就是你無法忘掉的情懷,你就要忘掉,然後喝下它,再試試感覺。”
嶽肖榮式華說:“我可不要什麼忘情水,要是對板兵古迪淦沒有情感了,那我出來這一趟還有什麼意思了呀!真沒勁了呀!我可不敢胡思亂想,但是實在渴的不行了的時候,也得必須喝下去了呀!”
店主亦穹目說:“別著急,你要是無法確認那個什麼板巴拉巴拉的人,你就可以去一間名字叫做雞鳴寺的廟裏,據說這個廟十分靈,去了能斬斷不適配的孽緣,有好多人說他們去了回家有複合的有當場分手的,傳得神乎其神!”
嶽肖榮式華說:“這個?別說廟了,周圍荒無人煙的,什麼都沒有!你讓我咋去廟裏邊呢?”
店主亦穹目說:“隻是給個建議,到時候你若是見了,不如求上一次,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嶽肖榮式華說:“對了,旁邊的廁所,肯定也是收費的吧,告訴我用一次多少錢吧!”
店主亦穹目說:“對!你要是不給錢,會自動伸出來機器手臂,把拉出來的所有全都塞回去!紙是一百塊錢,用一次一百塊錢!掏錢吧你!”
嶽肖榮式華心裏想這個人真tm陰險!就是已經大致算好了自己口袋裏有多少錢了,就是要把自己所有的錢都騙光,不會開出特別高的價位也不開很低的價位,剛好把自己的錢全都拿走,嶽肖榮式華實在憋不住了,結了帳就去了廁所裏邊,廁所裏臭烘烘的,他沒有辦法,捂著鼻子,直接立馬過去一個瞬身解開褲襠就是拉!他前腳踏上去立馬轉了一圈剛好蹲了下來正好到了坑位,但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陰森森的了!這廁所裏邊到處都是老鼠和蟑螂還有蒼蠅!還沒開拉呢!給他盯七八個大疙瘩!老鼠也閑求沒事幹過來聞他的小ass!蟑螂們倒還是挺老實,不吵不鬧,真是個乖寶寶!蒼蠅和蚊子大軍們!開始衝鋒!瞬間到處都是蒼蠅和蚊子,嶽肖榮式華根本沒法好好拉!他必須來回的邊拉邊躲避!嶽肖榮式華說:“啊哎啊!我去!蚊子!我去!蟑螂!我去!又是文字!我去!我去!我去去去!啊!別來了你們這些臭蟲們!該死的臭蟲!你們就直接!你們!你們!你們!你們快點的自己撞進屎粑粑堆裏邊臭死你們自己得了!整天一天天的不知羞恥!竟是盯著人家辟閆!人家剛開始拉!你們就爭先恐後的搶著過來騷擾人家!這天理還有沒有個王法了啊!”嶽肖榮式華氣的他不行!咬牙切齒的就!他左躲又躲,一些都不小心拉外邊了都!哎!那場麵真是沒法看!嶽肖榮式華雖然他晃動著身子躲避蚊子們和老鼠蟑螂們,但是實在是老鼠大軍聯合蒼蠅蚊子蟑螂們組合成為了臭蟲聯軍,臭蟲大戰一觸即發!既然蟲子的攻勢這麼猛!那麼!好!嶽肖榮式華這下子直接動用了真格,他直接的開始跳起來了街舞躲避蟲子們!他左轉圈又轉圈,兩隻手和腿來回的轉,腿在轉,胳膊在炫酷的街舞,總之就是炫的一批!嶽肖榮式華直接來了段bibox!說:“痛斥查!同磁卡!斃了巴拉!你們這些蚊子!趕緊跪下!本大爺現在,立馬就要發飆!”但他在街舞的同時又在拉屎,把屎拉的到處都是,整個廁所都被他給淹沒了,牆上到處都是,服了他了呀!哎真!邊拉翔粑粑邊跳街舞,很多蚊子們都敗下了陣,它們很多都被腿掃倒了,也有的濺到了一些粑粑,所以它們都飛不動了,都躺在了地上,一命嗚呼!嶽肖榮式華見了這招果然起了效果了,跳的更帶勁了!他直接在空中來了個三百八十度大轉圈最後一個漂亮帥氣落地結束了他的這次腹瀉之旅!他最終累的也算是頭上出來了一堆汗了!他最終還是擺好了姿勢,準備擦擦,但這些紙實在是太少了,他說:“可!可惡!沒想到!紙紙竟然不夠!我怎麼沒想到啊!我真笨!”他就算是折疊利用了,也沒法擦幹淨,於是他看了看那張票,覺得自己真的就不能夠這樣出門!不然太丟臉了吧也!他最終把車票撕碎了,折疊成了好多段,最終挨個的擦了,這下,他才覺得自己是真正的幹淨了,但可惜的就是,沒有車票了,沒法找到板兵古迪淦了,線索隻能夠在上車的時候斷了,看來,這次荒唐的旅行,就要在這裏到此為止了呀。
他正打算走出去,突然,一陣轟隆隆的巴士引擎聲響起,感覺地板都在顫動,他發現這棟建築不斷在抖,頭上不停有石頭子落下來,一輛超高的三層巴士開著亮燈直接出現了,把廁所都撞毀了,撞了個稀巴爛!巴士到了嶽肖榮式華的身前停下來了,開了門,戴著工作帽的簡.範安從上邊走了下來,說:“歡飲乘坐巴斯bus,上車吧!有什麼行李需要幫忙提嗎?讓我看看,你的著裝和上次的一個小男孩很像,一定是什麼某種貴族的裝飾,來吧,上來,來第三層!”
嶽肖榮式華說:“沒有行李。”他走了進去,知道了,原來車票撕碎才能用,他跟著簡.範安走上了巴斯bus,上來了旋轉樓梯,那裏有著一個吊著的發臭發酸的綠色的頭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司機看樣子很喜歡吃三明治,因為他剛剛就咬了一口,嶽肖榮式華對著這個巴斯bus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就好像是一種更加恐怖的感覺占據他的心靈。
簡.範安說:“快點!慢騰騰的家夥,你沒有行李,為什麼還是走的這麼慢?巴士要出發了!”
嶽肖榮式華看著很多的人,他們蓋著被子,手上都插著針頭,針頭連接管子,就像是輸液用的管子,上麵連接著吊瓶,輸的是什麼玩意?有的青色,有的綠色,有的紅色?看著就像是蔬菜汁?嶽肖榮式華來不及多看,因為簡.範安又在催了,他連忙上來了第三層,到了第三層之後,他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做好了,周圍有一些人在抽煙,有些人在看報紙,他們都是把自己的身體遮的嚴嚴實實的,等到他坐好了以後,巴士突然發動,速度極其的快,他有種被甩飛的感覺,還好他拉住了手把。
簡.範安坐到了三層的屬於他的地方,拿起來了報紙,一邊看報紙一邊說:“你的目的地是?老鼠王國?看起來還算得上是個蠻正常的目的地,至少和周圍的人相比,做好拂穩!很快就到了!用不了那麼長時間,和你相比,那些人們才是長途跋涉。”
嶽肖榮式華問:“那麼,他們的目的地是在哪裏?”嶽肖榮式華說著朝周圍的一個壓著帽簷的人看去,那個人的臉漆黑無比,什麼都看不清,仔細的看了看,隻能夠看到紅色的眼睛和毫無血肉的嘴巴,牙齒暴露在外邊,那個人喘了粗氣,把嶽肖榮式華嚇了一跳,連忙縮回來了頭。
簡.範安叼了根煙,說:“別去打擾其他客人,搞不好惹惱了他們,會要了你的小命!他們的目的地不得告訴你,但總的來說,並不像你這樣的目的地光明。”
嶽肖榮式華說:“你是,乘務員嗎?負責接待每個客人?”
簡.範安說:“差不多,比起這個,你要去老鼠王國幹嘛?”
嶽肖榮式華說:“找一個人。”
簡.範安說:“你讓我想起來之前的一個小夥子,和你差不多的裝扮,該不會,你要找的就是他吧?他誤打誤撞的上了車,說是要去什麼學校,結果附近根本沒有什麼學校,他連該怎麼走的都不知道,最終把他扔到了老鼠王國,保了他一命。”
嶽肖榮式華說:“他也是看起來高個子的男生嗎?據我推測,我想找的那個人,他不會想要去學校,而是主動來到了老鼠王國。”
簡.範安說:“差不多,瘦瘦高高的,也不帥不醜,應該就是同一個人,想要找他的話,去老鼠王國吧!”
嶽肖榮式華看向了窗戶外邊,驚訝的感歎現在他們行駛的速度極其之快,這輛汽車正在超級快的穿梭於道路,周圍的景物不斷地變大變小,突然間,沒有了引力,車上的所有乘客包括嶽肖榮式華飛了起來,說:“我知道了,這裏和外邊,就是兩個世界。”
簡.範安連忙扶正了工作帽,說:“你不是第一次坐這個?看來你對規則有些了解。”說著在空中用嘴將煙接住,兩隻手拿住報紙,雙眼不離報紙。
嶽肖榮式華說:“報紙上寫了什麼?”
簡.範安仔細的看著報紙,說:“報紙上描述的是最近的房價行情,房價又上漲了!要不我給你閱讀一下?多讀讀報吧!對這個社會有個最起碼的了解,關注關注這方麵的事。”
嶽肖榮式華很不解,問:“那麼多的樓房還住不滿人嗎?那麼多幾千幾萬層高的樓房!”
簡.範安輕輕的笑了一聲,說:“這些樓層一層隻能住一戶,並且這些富人們,寧願把樓層空出來,也不願意給窮人們住,他們總是在樓層裏邊堆上一些沒有用的東西,所以說富人有很多地方,而窮人連一個最起碼的住的地方都沒有。”
嶽肖榮式華聽了這些後,覺得很震撼,說:“天呐,沒想到外邊竟然是這種情況,窮人的待遇就這麼差嗎?”
簡.範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早就是這種情況了!”又看向了嶽肖榮式華,說:“你難道不知道嗎?你,難道說你一直就沒有關注過這方麵的事情?那看來你的生活過的相當好了,基本沒有在意這些,據我了解,隻有住在這種高層的其中一員,才會像你一樣無知。”說完後又看向了報紙。
嶽肖榮式華說:“是這樣的,我一輩子都在樓裏度過,今天是第一次出遠門,所以我對外邊的什麼都不知道。”
簡.範安說:“也難怪,你被圈起來了,你吃那裏的用那裏的,所以那裏的公司首腦就把你的所有的一切都壟斷了,把你的所有的需求都賺到手,怪不得那麼富,我給你提個醒,別去老鼠之國東邊的地方,老鼠之國是最後的防線,再往那邊走,就會墮入深淵,其他的地方掂量著,出門在外,你最好隻依靠你自己,別想著什麼好的福利和待遇,或者別跟著突然就對你好的人走,那樣隻會害了你,你和上個老哥有點像,但區別是他沒有目的地,而你有。”
嶽肖榮式華說:“我是在高樓裏邊度過,可裏邊的人告訴我外邊的世界很危險,外邊的世界是無比混亂的樣子,當我真正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外邊的世界真夠奇妙,原先看著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今天出現就成了陽光萬裏。”
簡.範安說:“畢竟是會不斷變化的,這些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