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校長說，我妹妹文化有點低。你把他安排到低年級就行。校長說那我給他試卷考試一下，看他達到了幾年級的程度。
我說那好吧！校長拿出來一張二年級的試卷，交給劉芳讓她考試。劉芳考了有一個小時，校長就來收試卷。他當場批改了試卷，看他考了65分。
校長說，你妹妹達到了二年級的程度，可以讓他先上二年級。我問你校長這裏要寄宿嗎？校長說不用。這裏沒有寄宿，所有的女同學，都是家裏人派人接回去。
我說那謝謝校長，那我們先走。校長送我們到門口。我騎著單車，又拉著劉芳回家。出了校門口，我看到很多黃包車等拉人。
我停住單車。大聲說有哪位願意拉包年的？看見一位身體健壯的小夥子，濃眉大眼。有二十幾歲，舉手說他願意了。
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叫馬永貞。我問他是不是山東來的？你怎麼知道？我看他一臉的防備。我說聽你的口音是山東的，他才放下戒心。
我問他一天賺多少錢？他說一兩塊大洋。我說包年，每個月一結。我先給你60塊，拉一個月？每月一號給錢。
說完掏出了60塊大洋的銀票交給他，我問他今天幾號？他說八號，我說那每月九號，你來找我領錢。我叫他跟在我後麵認認路。
以前看過一出電視連續劇，叫馬永貞。來自山東，他武藝高強。想不到他剛來上海，在拉黃包車。所以他一說名字，我就想起他。
馬永貞跟我來到了劉大爺家，我跟他說，你明天早上，在這裏等這位小姐，把他拉到女子學校去就行。放學再拉他回來。我問他能不能做到？他說你放心，小事一樁。
我說那你就先回去吧！等明天早上，你過來拉她。等他走了後，我感覺這人真是個好幫手，一定要拉他入夥。
回到劉大爺家裏，我跟劉大爺蘇大娘說。已經幫劉芳安排好學校，明天有黃包車準時接他上學和放學，錢我已經給了。
回來的時候，順便帶劉芳去百貨商場買了學生服。鋼筆紙墨，還有書包。劉芳這個小姑娘很高興，終於可以去上學了。
最近身上20多萬花光了，得找個人借點錢。不然過幾天，漁船改裝好，尾款都付不起。想不到我前幾天還是一副有錢的樣子，現在成了窮光蛋。
我和劉大爺打了下招呼，說有事就先走了。我騎著單車四處亂竄，看到一處大煙館門前，一個婦女扯著一個，瘦不拉幾的男人在捶打。
說他把錢都抽大煙了，家裏小孩子都快餓死了。他也不想活了，要跟那男的同歸於盡。
那個男的不管那婦女，趁他不注意就跑進了大煙館。婦女想進去拉他，門前站著兩個打手不讓他進。
我騎著單車來到婦女麵前。說大姐，你男人已經沒救了，帶著孩子去別的地方生存吧！
女人說我身無分文，能帶孩子去哪裏？我把身上剩下的幾百大洋銀票拿出來，我這身上隻有這麼多錢都給你。要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
這世上沒有救世主，做什麼事都得靠自己。你要不考慮改變，還想靠你男人，那你和孩子餓死也不奇怪。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