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男孩裏有一個叫楊偉,家裏條件不錯又是家裏的獨子,更是姓楊的一大家子裏唯一的男孩,所以從小就被寵上了天。但是我不知道他爸媽給他起這個名字的意義何在?
嬌生慣養的他吃的肥胖流油。雖然他家裏人都寵著他,可是在孩子堆裏可沒人慣著他。
如果他有一點兒大少爺脾氣,大夥就晾著他,沒人跟他玩也沒人理他。最後他就得放下大少爺的身段,屁顛屁顛的跟在別人身後一個勁的溜須拍馬。
他爸媽知道兒子在外麵是去那受氣的角色,可是也不想自己的兒子變成活人臭,也隻好由著他去了。
還有一個叫孫亮,這位跟剛才那位可正好相反,又矮又小,一個楊偉頂兩個孫亮還錯錯有餘。
他很精神,大眼睛嘰裏咕嚕的亂轉,鬼點子賊多,眼睛一轉就一個鬼主意。身手還靈活,兩米來高的大牆幾下就能爬上去。當時我們都羨慕的不得了,都希望自己也能像他一樣靈活。
最後一個叫劉野是我們村子裏水性最好的一個,一個猛子紮進水裏好半天才上來,遊泳也快,到了水裏就像是一條魚一樣。
他也是這個村子裏除了我以外最好看的男孩,那水靈勁就別提了。大夥都說他是在水裏泡的,渾身上下都是水當當的。他的個子也比同齡的孩子高上一大截,修長的大腿看著就讓人羨慕。
我們每次去河裏玩都少不了他。遊泳也是他唯一的愛好。那可真是無水不歡啊。就因為他的這個特點,大夥就都叫他小魚。
他們每人手裏都拎著一個小水桶,見我出來了就都擁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這問那,主要的內容就是想知道城市裏到底什麼樣。
我們邊向河套走著,我一邊跟他們講我眼裏的城市是什麼樣子的。他們聽的也是津津有味。
我說的差不多了,他們也你一句他一句的說我們村子裏的一些事。在我看來村子裏的事要比城市裏的事有趣多了。
“哎!我說咱這次去大坑那看看得了。聽說那裏的魚都特別大?”孫亮轉著眼珠子說道。
一聽他這話楊偉就把腦袋不楞的溜圓,他說“我可不去,我媽說那裏有水鬼,誰去了就吃誰。我可不想死。”
波哥是我們幾個裏年紀最大的一個,他走在最前麵,聽到孫亮的話回過頭來瞪著他說“我可告訴你們誰都不能去那,太危險了,萬一出點啥事咱們喊破天也沒人能聽見。玩就好好玩,別瞎作。”
孫亮有些失望說“咱不下水就在河邊看看,別人都說大坑裏的水深,可是咱也沒見過到底有多深啊,去那就看看,肯定不下水。”
波哥瞪了他一眼說“我可告訴你了不許去,你要是非去不可那我們就不跟你玩了。你自己去吧。”
他一聽還是沒戲,就耷拉個腦袋不說話了。
劉野一直一句話也沒說,我想要麼是他也不想去,要麼就是隨便,去不去他都無所謂。
過了一會孫亮又給自己吃起了寬心丸說“好吧好吧,不去就不去,在哪玩不是一樣啊是吧。”
說說笑笑的不知不覺的就到了水邊。我這才想起來一個事,就問道“波哥,咱為啥要拿水桶啊?”
沒等波哥說話,楊偉就先開口說道“裝魚啊,你不知道頭些日子下了一場大雨,把上遊的一家魚塘給衝了,現在這水裏有都是魚塘裏的大魚。我們都來好幾次了,每次都能抓幾條。”
我這才恍然大悟,後悔自己拿的水桶太小了。波哥說“別以為那些魚是好抓的,就我們這赤手空拳的,等到回家的時候能把這小水桶裝滿就不錯了。”
河套其實是一條大河,上遊不知道源頭在哪,它又穿市而過,終點也不知道是哪。總之這條河很長很長。
他們說的大坑是在我們這一直向下走一公裏左右,那裏有一個地方,水很深麵積也挺大,聽大人們說那的麵積得有我們村子那麼大。
以前經常聽說過有人去那野浴溺水的事,後來有很長時間都沒人敢去那玩了。這幾年又有幾個膽子大的人去那,可是都有去無回。
隻有一個人回來了,自從他回來以後整個人就瘋瘋癲癲的,有時候說那裏有妖怪,有時候說那裏有很大很大的魚,還有時候說那裏有美人魚。
開始大夥還對他的話半信半疑,後來幹脆沒人在理他,都覺得他是眼睜睜的看見別人溺水死了,所以他就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