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麵鬼一次又一次的進攻,而且速度一次比一次快,我隻能防守為主,卻沒怎麼進攻。關鍵是我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夜視的功能了,除了白麵鬼的臉對著我的時候我能隱隱約約看得見之外,其他的部位我一點都看不見。
多數時候我都是靠耳朵辨別他的方向。這樣一來,白麵鬼就占了上風,就在我們打鬥的過程中,有好幾次我都是險裏逃生,還好平時我沒有鬆懈練功,否則恐怕我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
我被白麵鬼逼的節節敗退,就在白麵鬼再一次餓虎撲食一樣向我撲過來的時候,我腦子忽然想起了兜裏的符咒。
這可是我貪黑末日畫的符咒,平時幾乎用不上,就是因為我今天要跟很多的鬼魂來一場決鬥,所以我把平時我畫好的符咒全都帶了出來。
自從白麵鬼出來後,我一直處在緊張膽怯的狀態,所以把這些符咒都忘到了腦後。
想起自己身上帶著很多救命的符咒,我的心一下子就特別的輕鬆。就在白麵鬼再一次去想我的時候,我麻利的從背包裏掏出了一張符咒,嘴裏念著口訣,一甩手,符咒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向了白麵鬼的麵門。並且牢牢的粘在了額頭上,比用膠水粘的還牢固。
白麵鬼當時就一動不動形如木雕一樣,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這個白麵鬼有頭發,而且頭發還挺長,隻是我以為他隻有一張白臉。
製服了白麵鬼後,我劫後餘生的舒了一口氣,靠在一棵大樹上休息片刻後,又繼續向前走去。開始的氣憤和膽怯在和這個白麵鬼打鬥之後也全都消失了。
冷靜下來一想黃天行和白淨她們倆一定有事,所以才遲遲未到,要不然就剛剛白麵鬼攻擊我的時候,黃天行早就出來幫我了,怎麼可能讓我身處險境不聞不問呢!想到這裏我不禁開始在心裏惦記起他們來。
我現在身處黑暗之中,我的夜視眼也已經失去了作用,再想想之前那樣跑已經不可能了,我摸索著向前走,幾乎每走幾步就會被什麼東西絆倒,直到給我弄的即狼狽又有些急躁。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累的氣喘籲籲,感覺已經走了很遠了,就停下來休息一會,可是當我向黑暗中看去的時候,我的心頓時就呼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離我不到五米遠的距離,一張白臉停在半空中,額頭貼著一張符咒。這不就是我和白麵鬼交手的地方嗎,眼前的那張白臉,不就是被我製服的白麵鬼嗎?難道我迷路了?
我的心髒開始緊張的跳了起來,圍著白麵鬼走了兩圈,想想我製服白麵鬼的時候,他的臉正朝著我來的方向,所以隻要我向他身後走,那就對了。
於是我繞過白麵鬼,走到他的身後,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我又看了看白麵鬼額頭上的符咒和他的表情,確定沒問題後,又繼續向前走去。
像之前一樣,我所走過的地方沒一處是正常的路,全是雜草荊棘,我的褲子也刮出了好幾處口子。有的地方皮膚都被刮破了。
我忍著疼,挨著凍又走了很久,走著走著,我的鞋被雜草絆掉了,我就開始低頭扒開雜草,尋找自己鞋子,找著找著就感覺離我不遠的地方一股刺骨的寒氣直奔我腦門。
同時我也在雜草中找到了我的鞋,我手裏提著鞋,也顧不得穿上,彎著腰抬頭向上看,這一看不要緊,我的雞皮疙瘩頓時就起了一身。嚇得差點就坐在地上。
眼前一張貼著符咒的白臉,正昂首挺立。我再一次迷路了。完蛋了,我今天是怎麼了?雖然沒有月光,到處一片漆黑,但是我的方向感一向挺強的,長這麼大都沒有迷路過,而今天卻一連兩次迷路,尤其還是在這荒山野嶺中,我的心開始慌了。
連鞋都顧不得穿好,慌忙中踏拉著鞋就開始繼續向白麵鬼身後走去。結果不用說也知道,我又走了很久,繞來繞去還是從新回到了白麵鬼的麵前。後來我又試著走了幾次,還是一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