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行抱著我往東走,我的疼痛就不那麼強烈,在他懷裏也不掙紮了。開始他以為我可能是好了一點,也沒太在意,反倒因為我不掙紮了,他也沒那麼難過了,走起路來也能順暢一些。
原本以為我不那麼疼了,他的心裏也高興。可是一路向東,已經快走到河邊了,卻什麼都沒發現,他隻好掉頭往回走。哪成想方向變了,我的頭又開始疼了,而且越來越嚴重。
等走到我們和白淨分手的地方,我又像開始時候那樣疼了。黃天行見了,心又開始難過起來。與此同時他也想到了一件事。
我的頭疼就是因為這河裏的東西,根據剛剛我的變化,應該是我們離那個東西遠了,所以我的頭就沒那麼疼,反之就是我的頭更疼。
黃天行的這個發現,讓他開始糾結,如果帶著我去一個讓我不疼的地方,那就找不到想要找的東西。
如果非要找到,那必須得讓我承受痛苦。黃天行站在原地糾結半天,他舍不得讓我疼,可是根本問題還是要解決,這可如何是好。
我此時雖然頭疼的厲害,但是我還沒有到昏迷不醒的地步,也沒有因為疼而變得傻了,所以在黃天行停止不動的時候,我也猜到了他的心思。
“黃哥,帶我去找它~~”我咬著牙,艱難的說道。因為聲音太小,黃天行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他沉吟片刻之後說“小天,你堅持住。”說完就順著這條路一直走了下去。
接下來他所有的路線都是根據我的情況而定的。我的頭隻要不使勁疼了,他就調轉方向。我的頭越來越疼,他就一直走下去。
後來我們來到了一個到處都是水草的地方。這裏的水草就像是地毯一樣鋪在河底。四周的大大小小的石頭也越來越多。
大的石頭兩三米高,就是最小的,也有一個人蹲著那麼高。就像是有誰在這裏布置的迷宮,故意把這些石頭都放在這裏一樣。
黃天行踩著光滑的水草,懷裏抱著一直咬著他的手臂的我,一路朝著亂石堆裏走過。我的眉心處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活了一樣,他在用無數隻爪子一層一層的扒開我的皮肉,拚命的往外鑽。
我的頭疼得讓我不知道自己已經把黃天行的手臂咬出血了,黃天行一聲不吭的堅持著。同時他也發出了信號,呼喚白淨也朝著這個方向來。
這裏的石頭越來越多,越來越高大,外麵的陽光已經被這些石頭擋住了光線,四周一片昏暗。不大功夫白淨回來了。
她看見我死死的咬著黃天行,而且順著我的嘴角已經流出了血,她驚訝的喊了一聲“黃哥你的胳膊……”
黃天行不等她說完,趕忙打斷她的話說道“我們要找的東西恐怕就在這裏,小心點,別說話太大聲。”說話的同時,他還對白淨使了一個眼色。白淨心領神會又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其實在白淨喊出來的時候,我就反應了過來,有些心疼黃天行,然後就漸漸的鬆開了我的牙齒。我沒有徹底張開嘴巴,是因為我害怕黃天行責怪白淨剛剛的多嘴,所以隻是漸漸的鬆開了一點。這樣他就不會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