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超凡下午的工作很認真,因為隻要他一分心,就會臉紅心跳,渾身發熱,腦子裏全都是少兒不宜的畫麵。所以為了讓自己不再想這些事,他隻能認真工作,沉浸式工作,讓自己沒有任何分心的機會。
其中有兩次,他是要拿著文件去找段禦風的,他都因為害羞,不敢麵對段禦風,就把文件通過季風轉交給段禦風。
第一次季風幫忙轉交的時候,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第二次還讓他幫忙轉交,季風就感覺到了異樣“蔣超凡,你有事?”
一個誠實本分,認真工作,剛剛走出校門,涉世未深的單純大男孩,他不會撒謊,他覺得撒謊比做任何事都難。季風問他的時候,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是嗯啊半天也沒說出個像樣的理由。
季風很會察言觀色,他明白了兩個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通過蔣超凡的表情,還有他第一次幫蔣超凡送文件的時候,段禦風的表情,他心裏已經知道了八九分。
季風也不多問,微笑接過文件夾“你要喝點什麼嗎?”
畫風突變,蔣超凡的心一下子就放鬆了,“咖啡怎麼樣?”
季風笑了“可以,謝謝!”說完他就去幫忙遞交文件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冒著熱氣的咖啡已經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季風看著咖啡,又忍不住笑了。
晚上,蔣超凡吃飯的時候都是心不在焉的,飯也沒吃多少。他媽媽很擔心他“凡凡,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蔣超凡發現自己的心思影響到了媽媽,讓她為自己擔心,蔣超凡很過意不去“媽,我沒事,就是今天工作量有點大。”
“那就早點洗漱睡覺吧。”蔣超凡媽媽收拾好碗筷,就催促蔣超凡去洗漱。蔣超凡也很想躺下歇歇了,因為這半天他的腦子真的有點亂。洗漱完畢後,他媽媽已經幫他把床鋪好了。
“媽,你也早點休息吧!”
“你先睡吧,我看完法律講堂就睡!”
“你還挺願意看法製節目,看吧,我先睡了。”
蔣超凡躺在被窩裏,說是睡覺,可是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腦子裏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想的他渾身一陣一陣的發熱,漸漸的竟然冒出的一層細汗。與此同時他竟然又有了反應。
他趕緊分散注意力,想想“一個腿腳殘疾的人,下半身都不能動,他怎麼就能有反應的呢?”蔣超凡在心裏嘀咕“難道他是從大腿處開始沒有知覺的?就這上床都要人抱的半殘的身子,一天到晚思想還挺豐富。我以後該怎麼辦,跟他保持點距離還是繼續這樣下去?”
一想到跟段禦風保持距離,蔣超凡的心就有一種斷舍離的難過。他肯定舍不得離開段禦風。可是這樣下去,他又覺得不對,分合兩難,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