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年來到的是這個醫院的另一棟樓,也是薑奶奶那邊。
薑鯉跟著他走進了一個病房前,聽到裏麵的薑奶奶虛弱的聲音,她不敢相信地開口問道:“小年,你老實跟我說,小鯉她是不是......”
說到這裏,薑奶奶哽咽了一下,還是沒能把那些傷人的話說出來,她說:“醫院裏的人都在傳,連之前跟我交好的那幾個人都不愛跟我走在一起了。小鯉沒事吧?她怎麼不來?”
周寒年陷入了沉默,薑奶奶望著他的表情,也明白了那些話也許是有幾分真的,至少,薑鯉的處境的的確確不好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薑奶奶依靠在病床上,淚水充滿了她的眼眶,她不得不捂住嘴巴說:“小年,要不你們別管我了吧。都怪我,要不是老婆子我身子這麼差,得不斷做檢查做手術治病來維持這條賤命,小鯉也不會進入娛樂圈,也不會去給別人當......我,我對不起你們。”
說完薑奶奶就想拔掉正在輸液的針頭,周寒年趕緊衝過來攔住薑奶奶,他說:“沒有的事,薑奶奶。小鯉沒事呢,她好好的,隻是現在有點忙所以才沒來看你,醫院裏的人都是造謠,你不要信。小鯉也不希望你有事的!!”
薑鯉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突然打開了那扇虛掩著的門口。
門內的兩人突然停住,特別是薑奶奶看到臉色慘白且穿著病服的薑鯉之後,真的淚崩了,她哭著想往地上爬,大喊著:“小鯉,我可憐的小鯉,是我沒用,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爸媽啊!!”
周寒年隻能用力攔住薑奶奶,薑鯉走近了薑奶奶也說她沒事,但是掙紮中薑奶奶又發現了薑鯉滿是血塊的背後和還在流血的手背,實在承受不過來,暈了過去。
叫醫生來看薑奶奶之後,周寒年帶薑鯉去包紮了,一番掙紮下來薑鯉背後的傷口又蹦開了一些。
周寒年看著薑鯉被包紮,眼睛裏麵的冷漠都快要溢出來了,他蹲在薑鯉身前,咬牙說:“那狗比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薑鯉抬眼望向周寒年。
她覺得他不像是之前的漂亮珠子,但是現在的他很熟悉,總覺得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薑鯉還是對周寒年的話抱以莫名信任的態度,尤其是現在的周寒年,但是她還是說:“你不是周寒年吧?”
周寒年動作不變,有些驚訝地看薑鯉,摸了摸她的額頭,接著喃喃自語道:“沒燒啊,難道是濃硫酸潑傷腦子了?”
既然周寒年沒有承認,薑鯉也不在意這件事情了。
反正不管是之前的周寒年還是現在的周寒年,她能感受出來他對她也沒有惡意,既然又不會傷害她,珠子也還是那麼漂亮,為什麼還要去管那麼多呢?
接下來的日子周寒年還是兩頭跑,既要去做他的項目,又要照顧這兩個傷號,更是肉眼可見地瘦下去了。
薑鯉則一般都是陪著薑奶奶住院,偶爾被醫院裏其它傷殘病號或者醫生護士吐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