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她不知道靈貂的名字,是全天下都沒有人知道。
也沒有人在意。
他們不用知道靈貂的名字,每一個與她有交集的人都隻需要明白,靈貂身上的血液有大用處,天下人都想爭奪靈貂,不能讓別人占了這個便宜。
至於說她名字叫靈靈,楊瀅瀅是半個字都不相信的,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門外那大傻叉亂起的。
薑鯉在陽光中昂起頭,看向楊瀅瀅認真的小臉蛋,輕聲說:“薑鯉。”
楊瀅瀅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為什麼是薑鯉?”
薑鯉有些恍然,又想起了那個飄渺的聲音。
“以後你就叫薑鯉吧,這輩子,也該時來運轉了。”
她輕輕皺眉,先前沒發現,現在隱隱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但是她又想不出來在哪裏聽過了。
薑鯉搖搖頭,對楊瀅瀅說:“不知道。”
楊瀅瀅聽完之後眼眶一熱。
她果然好可憐啊。
難怪會被張信安騙,原來都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生活過。
別問她為什麼知道的。
如果她跟家人在一起過,會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嗎?
但是楊瀅瀅還沒來得及傷春悲秋,就被某個沒有良心的小崽子打斷了。
“所以,你什麼時候能跟我一起去找珠珠?”
楊瀅瀅癟了癟嘴巴,對薑鯉擺擺手說:“安啦安啦,姐姐一定會帶你找珠珠的。隻不過我現在實力,別說找人了,看見你家珠珠我就該跪下了,還找個屁。不急的話,你等我臨時抱佛腳練個幾天先。”
楊瀅瀅相信,她既然是過來幫靈貂,不,薑鯉渡過難關的。
薑鯉看見楊瀅瀅的神情意外的沒說話,也沒在催她了,隻是靜靜地看著楊瀅瀅修煉。
直到日落西斜,直到日出東山。
一連幾日楊瀅瀅都在廢寢忘食地練著,薑鯉就安靜地陪在她身邊曬太陽,浴月光。
當然,聽說張信安每天都來。
但可惜,他一直都被那群護衛攔在門外。
也不是他打不過那群護衛。
但若他也清楚,隻要他一動手,整個華陽派就再也沒有“張信安”的容身之所了。
然而楊瀅瀅練了這幾天就發現了一個痛苦的事實:
不是這塊料,就不是這塊料,再怎麼努力都不會有用。
苦苦修煉了一周,楊瀅瀅的術法步態沒有絲毫的長進。
雖然說修煉這件事情強求不得,也不能一夕之間就能改變吧。
但是他們真的沒什麼時間了。
她自認為演技爛到爆炸,沒有信心能瞞楊旭衛一輩子。
隻能說,趁他還沒發現之前,盡量離他遠點吧。
對不起了。
若是她還有命回來的話,再回到他身邊承歡膝下吧。
還有一點就是,楊瀅瀅發現雖然薑鯉是瑞獸,但是她的氣運真的是差到爆炸,詭異極了。
真沒開玩笑,楊瀅瀅看她走路都會摔倒都有點想罵命運不公了,但是她本人卻沒什麼反應,像是習慣了、麻木了一樣,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主要是,前世她的氣運也沒有這樣啊?
她依稀記得靈貂有好幾次都差點跑掉了的,隻可惜壞人無處不在,實在是太多了才被抓住的。
所以說,會不會雖然給了薑鯉第二次的機會,但是同時也扣了一些氣運。
萬一以後代價越來越大呢?
為了防止日久生變,她們要盡量在事情變得更糟糕之前把事情解決好。
這一天,薑鯉一如既往地躺在攤在石頭上曬太陽,她無意識地摸了一把自己身上柔軟蓬鬆的毛毛,想等楊瀅瀅修煉的時候,楊瀅瀅收起了扇子。
為了漂亮拉風,原主跟楊瀅瀅的想法不謀而合,選擇的本命武器是一把白色的白玉骨扇,扇骨處雕刻著藤蔓似的浮雕,扇麵繡著白玉蘭暗紋,看起來好看極了。
這把扇子變大可以當代步工具,同時也可以是暗器,還能做保護罩,至少擋住一次致命攻擊。
日常的話,能用來扇風,更重要的是,它可以裝杯啊!
所以楊瀅瀅對這把扇子也喜歡得緊,這幾天都是在熟練扇子的使用。
現在她卻把扇子收了起來,同時還收了不少日用品符咒丹藥之類的,顯然是要出遠門的打算。
薑鯉的眼睛不受控製地亮了亮,“是要出門找珠珠了嗎?”
楊瀅瀅驕傲抬手,“嗯,走吧!”
薑鯉聞言毫不猶豫就離開她這幾天都第二個家——那塊石頭,手腳麻利地爬上了楊瀅瀅的手臂。
那矯健的身姿完全看不出來是那個散漫的靈貂。
小鯉魚來n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