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再次被推開,顧叔華走了進來。梁若琳大跌眼鏡,因為她看見顧叔華手裏提著一大包各式各樣的衛生巾,還有一個內衣袋子,兩個女裝袋子。
梁若琳還看到了被攏在顧叔華懷裏的白青楓。她胳膊上搭著顧叔華的外套,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有點蒼白。
狐狸精,都血流成河了還不走!怎麼不疼死你!梁若琳在心底暗罵。
顧叔華給白青楓換了個椅子,然後把自己的衣服又給白青楓披上說:“屋裏涼,這兩天你不舒服,你別凍著了。”
相處二十年了,齊年何曾見過顧叔華如此溫柔的說過話,更別說是對著一個女人。這麼風騷的風景,真是活久見。
他甚至想偷偷打開手機攝像頭,把這一幕錄下來,然後找白天許嘉由和樊春鬆開一場拍賣會,估計還能大賺一筆。當然了,齊年不知道的是,剛才他也被一個男人在心裏叨咕著活久見。
他瞪著不是很大的眼睛,努力辨認這個發騷的男人是不是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很確定,他是。但是這是唱的哪一出?難不成他背著所有人在搞地下戀愛?
不對,不可能。
齊年的視線落在白青楓身上,原來是她。昨天早上還是他把這個白小姐送到老院的,老爺子還生氣的想退貨,要不是白天提前給他打過預防針,讓他說這是叔華中意的,當時白小姐都得被遣返回去。
不對啊,難不成還真的是叔華中意的啊?白天不是栽贓他,還真的有貓膩?可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這個白小姐不是剛剛才去老院照顧爺爺嗎?他們倆的關係什麼時候發展到可以給女方買衛生巾和內褲的地步了?我錯過了什麼?
齊年不動聲色的一張臉掩蓋了他一顆蠢蠢欲動上躥下跳的八卦之心。
顧叔華麵色坦然的看了齊年一眼,倆人在短短的三秒鍾用眼神進行了一次廝殺。
齊年:什麼情況?
顧叔華:要你管!
齊年:我告訴爺爺。
顧叔華:怕你啊!
齊年:我告訴白天許嘉由樊春鬆。
顧叔華:我也有事告訴鬆哥。
齊年:......算你狠。
齊年別過頭,不再看顧叔華。顧叔華一臉的傲嬌,對齊年說:“過來一塊吃。”
齊年端著冷若冰霜的一張臉,從沙發上提著烤串起身來到桌子前,把烤串遞給顧叔華,坐下拆了一副碗筷,也不管那三個人,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顧叔華抽出兩根烤串遞給白青楓,說:“嚐嚐吧,就是你說的那一家的。”然後扭過頭對梁若琳說:“梁小姐要是喜歡也順道嚐嚐吧,青寶說好吃應該是不錯的。”
順道?為了那個狐狸精一句話,他就專門大費周章讓齊年送來烤串,到自己這裏就是順道嚐嚐了?自己在他那裏就隻配拾人牙慧?還是沾了那個狐狸精的光,讓他做順道兒的人情?梁若琳的心底正汩汩流血。
正在吃辣椒的耳聰目明的齊年,一口氣沒倒騰過來,嗆到了肺管子,使勁的咳了好幾聲,冷峻的一張臉瞬間嗆的通紅,眼淚都出來了。
青寶,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幹脆讓小月一槍崩了我吧,她準頭兒高的很。
顧叔華一臉嫌棄的看著齊年說:“能不能行?”
齊年眼淚汪汪的回視顧叔華,意思是: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顧叔華意味深長的一笑,腹誹道:你行不行我可不知道,但是有人很想知道,可你就是不想讓人家知道。
這會兒齊年肺管子火辣辣的疼,正仰著脖子努力灌水,天線插歪了,沒有接收到顧叔華釋放的腹語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