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春鬆瞥見顧叔華的臉色,立刻就猜到了在想什麼。
於是他一秒化身嘴替,他唇角勾起,看向白青楓溫和的笑著說:“白小姐,你沒事就好,這位是?”
病房裏一下子湧進來五個男人,白青楓也很是頭大,關鍵她也認不全他們誰是誰。
所以白青楓隻能硬著頭皮介紹:“這位是怒放怒先生,怒先生,這兩位是顧先生和樊先生,那兩位是?”白青楓看著和樊春鬆站在一塊的白天和許嘉由,不知道怎麼稱呼。
許嘉由說:“我叫許嘉由,這個是白天,我們都和華哥鬆哥是朋友,一塊兒過來看你的。你有什麼需要隨時吱聲。”
許嘉由再怎麼缺心眼兒,也是在風月場合混的風生水起的浪裏白條,到這會兒多少也看出點兒什麼了。
顧叔華從榮記慌不擇路的跑出來,那麼明目張膽的把關心擔憂緊張寫在臉上,隻要不是十成十的傻子,長著眼都能看出來,他對病床上這位姑娘不一般。
白天?不會就是花如意的老板吧?怎麼辦?這時候也不能通風報信啊。
白青楓手心為即將到來的花如意捏了一把汗。
白天多精明啊,如果長一個心眼兒要在心髒上戳個窟窿,那他的心髒估計連個框都剩不下,說不定還得朝脾肺腎借地方紮。
他從看到顧叔華一臉的緊張在見到眼前女人好好的之後立馬卸下那一秒,心裏便是一片了然。
這位姑娘以後八成要鯉魚躍龍門改命了。
不過,看著一臉不卑不亢安安靜靜坐在病床上的白青楓,白天也不得不在心裏承認顧叔華眼光還真是不錯,上哪淘換到的這寶貝?
唉,要不是被顧叔華那貨先看上,這姑娘也能入得了自己的眼,現在,嘖嘖嘖,就叔華那個小心眼的死樣子,還是算了吧!
他默默的在心裏暗道,這姑娘看著就是宜室宜家的模樣,不僅長的好看說話還有分寸。
看她跟叔華說話那份邊界感,真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
畢竟見慣了都是想方設法攀附顧叔華的,遇見白青楓這個巴不得離顧叔華遠一點再遠一點的,白天感覺她真的是不一樣。
又看了一眼邊上站著的怒放,心底一盤桓,白天就知道這話該怎麼說了。
畢竟他才是祖師爺,指望顧叔華那個傲嬌的死鴨子嘴,再加上這姑娘看著就是生人勿擾人畜勿近的樣子,估計靠他自己猴年馬月也搞不定,還得祖師爺來添把柴,小火慢燉上,才能助他早日喝上肉湯吃上肉。
於是白天笑著說:“你好啊,白小姐,我也姓白,我叫白天,就是白天黑夜的那個白天,咱倆或許幾百年前還是老本家呢。你不知道叔華有多緊張你,一聽說你在醫院,急的飯也不吃了,撒腿就往這跑,我們不知道你出了什麼事,實在放心不下,趕忙跟著一塊過來看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沒有。嘉由說的對,你有什麼需要的隨時張口。”
顧叔華黑著一張臉,冷冷的剜了白天一眼,後悔自己幹嘛一時大意忘了屏蔽這廝還有許小二,沒事找事帶他這個猹來,現在可好,這大瓜讓他吃的,哢嚓哢嚓的。
白青楓心底一陣哆嗦,瞄了樊春鬆一眼,看到他神色無意還是滿麵春風的樣子,並沒有生氣。
她自然聽出來白天話裏的意思,心道,兄弟咱們頭一次見麵我也沒得罪你啊,能不能留條活路?沒看見老板的那一位也在呢。
她腦袋裏迅速閃過一百種可能,或許顧總和樊先生的關係沒有向他們的朋友公開,所以白先生才胡亂說話開老板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