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怒放小心翼翼的把白青楓交給醫生,說:“她應該是吸入了什麼有毒氣體,還有她的頭摔到了地上,前幾天也磕到頭部一次,是輕微腦震蕩。”
醫生和護士進了急診室,怒放就在門口站著,焦急的等待著。半個多小時後白青楓被推了出來,還是昏迷不醒。
怒放迎上去,擔憂的問:“她怎麼樣?”
醫生說:“是吸入性乙醚,不需要洗胃。由於量不是特別多,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建議留院觀察。”
怒放說:“那她為什麼不醒來?還有她的頭部怎麼樣?會不會不醒來是因為又一次磕到了頭部?”
醫生道:“吸入乙醚之後因為個體差異的不同,轉醒的時間也不同,至於頭部,剛才檢查了沒有外傷,隻有磕到導致腫起的一個腫塊,要是不放心等病人轉醒了可以帶她去做一個腦部CT確認一下。現在您暫時陪護病人在診室裏觀察一下。”
於是怒放就陪著白青楓在急診室病房裏一直靜靜的待著。
白青楓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怒放悄悄的握住她冰涼的手。看著白青楓微微翹起蜜粉色的雙唇,怒放忍不住心頭的悸動,他想吻下去,想含住她那盈潤的唇瓣。
怒放輕輕的將身子前傾,他垂下頭,離白青楓的臉隻有幾厘米。他盯著白青楓白玉無瑕如瓷娃娃一般的一張臉,她的睫毛卷曲濃密,如羽扇般覆在眼瞼上,她的呼吸淺淺,眉頭微蹙著。
怒放如五雷轟頂,他連忙退開,站起身,強迫自己離這樣的一張臉遠一點。他暗罵自己禽獸,這是什麼時候什麼場合,竟然想對人家動那種念頭。
有一種特別想抽煙的衝動。
怒放從口袋裏摸出煙盒,走到了門外,準備到安全門後麵抽一根煙冷靜一下自己發昏的頭腦。
掏出打火機,正要點煙,他突然想到,白青楓一會兒醒來萬一聞不了煙味怎麼辦,所以怒放又把掏出的那根煙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怒放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次好像真的是對這個女人認了真。
他轉身回到了病房,就看到白青楓似乎在試著抬起眼皮。
白青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她開口說:“怒先生,謝謝你救了我。”
怒放一臉溫柔的笑著說:“青楓,你喊我怒放吧,別叫我怒先生了。你看咱們的緣分,先是你救了小寶,今天我又救了你,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白青楓聞言努力想在唇角牽起一絲笑意,但是臉都是麻木僵硬的,怒放見狀說:“你別說話了,好好歇著,等等我帶你去檢查頭部。你磕到了頭,我怕萬一有點什麼,所以還是查查放心。”
白青楓輕微的點點頭,慢慢的合上眼睛,不一會兒又昏昏沉沉是睡了過去。
怒放就這樣一直守在床邊。
突然電話響起,是微信,怒放打開一看,是王冰冰發來的:【放哥,你忙完了嗎?我去找你吧?】
怒放心知肚明她想幹嘛,就回了一條:【還在忙,你回學校吧。】
王冰冰那邊端著手機在等怒放的回複,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發了條信息過來,一看是讓她自己回學校的,頓時一股惱怒湧上心頭。
我都洗白白了你讓我自己回去睡?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得罪怒放,看他今天這一小會兒的出手,就知道如果能靠上這一張長期飯票,將來自己一輩子都吃喝不愁了。如果搞得好的話,說不定還能進他們家的門,即便是進不了門,隻要自己能靠著怒放在外麵有個一席之地,那也是富貴無極了。
這樣想著,王冰冰立刻清了清嗓子,發了一條語音過去,她極其溫柔的說:“放哥,那你忙完了開車回家注意安全,別熬的太晚了,對身體不好。我先回學校了,我們下次再約。”
怒放收到王冰冰的語音信息,連聽都沒有聽,直接刪除了她的微信好友。
如果那天在昏暗包房裏第一眼覺得這妞兒還算清純是他怒放眼拙,那今天見麵之後,他要是還饑不擇食的對她下了口,那就是他活該眼瞎了。
其實,如果按照之前怒放的性子,即使覺得這姑娘不是那麼可心兒,隻要是床上能玩的開的,他也能勉強收下。
王冰冰晚上的表現話裏話外無一不在暗示著她是個很能玩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他就是不想跟以前那樣糊糊塗塗的走腎不走心的將就了。
大概就是從那天見到救了小寶的白青楓那天起。
怒放變了。
看著睡熟了的白青楓,怒放走到病房外麵上了個衛生間,還是忍不住,跑到院子裏抽了一根煙,又洗了洗手,把自己身上的煙味扇了扇才回到急診病房。
他小心的拉動椅子坐在白青楓床邊,聞聞自己的身上還有沒有煙味,確定不是特別明顯之後,才悄悄地拉過白青楓的手放進自己的手心裏。
她的手還是冰涼的,怒放記得上次來醫院時候她還來著例假,自己還去給她買了一大包各式各樣的衛生巾。
那可是他第一次給一個女人買那種東西,但是他一點都不覺得尷尬難堪,仿佛那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他就那樣大搖大擺明目張膽的提著那一包衛生巾在醫院裏招搖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