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藍灣顧叔華的別墅院門口,白青楓下車,顧叔華把她的小行李箱提了下來,說:“走吧。”
白青楓點點頭跟在顧叔華的身後進了門。
她沒有看到夜幕下,顧叔華的唇角翹的有多高。那傲嬌勁兒,那高冷範兒,那人畜勿近,那矜貴,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像地主家傻兒子娶了漂亮媳婦的燦爛。
進了門,打開燈,顧叔華說:“你知道的,我一般都住那一間,其他的你隨便住。”
白青楓四下看了看,說:“顧先生您安排吧。”
顧叔華說:“要不你住這一間吧,我對麵這個,裏麵有衛生間比較方便。”
白青楓看了一眼點點頭說:“都行。”
於是顧叔華把白青楓的行李箱放到了那間客臥。他退了出來說:“你進去休息吧,你的傷口注意一下,洗澡的時候盡量別沾水。免得發炎感染。”顧叔華頓了一下又說:“如果覺得身體有什麼異樣,或者不舒服一定要喊我。”
白青楓點點頭,“謝謝顧先生。”
說完就進了客臥,關上了門。
顧叔華的房子裝修的很是簡約大氣,應該是一個大男人住,裏麵的風格基本都是黑白灰,白青楓住的這間客臥是灰白色搭配,裏麵是白色的大床,床品都是純白的,窗簾是深灰色的,帶著一層白紗,很是簡奢。
白青楓坐到床尾的沙發上,閉上眼睛,她的腦海裏全部都是晚上那個女人謾罵自己的嘴臉還有那個男人附在自己耳邊沉重的呼吸聲,以及他像蛇一般爬在她胸口遊動的那隻手。
隨即白青楓覺得自己有一種想反胃的感覺,伴隨著這種感覺的還有渾身時不時湧起的一股不適的燥熱感。
白青楓驚慌失措的睜開眼睛,她掏出洗漱用品進了衛生間,脫掉衣服開始洗澡。
冷水兜頭而下,她絲毫不顧及脖子上的紗布,一把扯下扔進牆角的垃圾桶,閉著眼睛,任由水流衝刷自己的身體。
她使勁用澡巾搓著自己的全身,尤其是被那個人渣觸碰過的脖子,耳根,還有臉頰,她甚至想從自己身體上搓下來一層皮,那樣就能洗刷掉那種仿佛被蛇爬過的痕跡。
白青楓很白,尤其是她的身體皮膚,用膚若凝脂來形容絲毫不為過。她在裏麵用冷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又使勁兒搓著。
半個小時之後,她如願的看著自己脖頸處白嫩的皮膚被搓的通紅,身體內那股湧動的燥熱似乎也下去了。她這才作罷,擦幹身體,濕著一頭長發,穿了一身米白色的家居服出了浴室。
敲門聲響起,白青楓開了門。同樣洗過澡換了一身黑色家居服的顧叔華端著一個盤子站在門口,他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棱角分明的一張臉很是俊朗。
白青楓看了一眼顧叔華,連忙地下了頭,她猜測自己的臉色一定是通紅的,剛才被冷水澡壓下去的那股子燥熱似乎又有點升騰的跡象。
白青楓不是小白兔,她能猜測到那個人渣往自己嘴裏塞的是什麼藥,再看到顧叔華欲言又止的神情,她就更確定了。但是她想著量不多,而且自己已經催吐了,應該沒什麼事。
此刻對上顧叔華這一張俊臉,白青楓隻當是那藥物的殘留作用在作祟。因為沒道理自己對老板有那種齷齪的心思。
顧叔華看著一臉憔悴的白青楓說:“這是純淨水還有牛奶,你睡前喝點,冰箱裏有水果還有飲料,茶幾上有零食,你想吃什麼自己拿就好。需要什麼找不到的隨時找我。”
白青楓接過盤子對顧叔華說:“謝謝顧先生,麻煩您了,您早點休息。”顧叔華微微點點頭,剛好看見白青楓原本白皙的脖頸一片緋紅,還帶著點點血絲,原來受傷的地方有點往外滲血。
顧叔華一陣心疼,他能想象到白青楓剛才在浴室是如何用力搓著自己的身體的。他蹙了下眉頭,溫柔的說:“你的傷口,我幫你再包紮一下吧?”
白青楓搖搖頭說:“沒事了,睡一晚上明天就好了。”頭發上的水珠滴下來沒入她的衣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