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楓睡的還是不安穩,時不時的蹙起眉頭打個哆嗦,偶爾還間或伴隨著嬌喘微微和聲聲低吟,與此同時就會貼顧叔華貼的更緊。她的右手已經從他的胸膛移到了左側肋骨處,右腿也壓在了顧叔華的腿上。
顧叔華一動不動,壓製著自己本能的身體反應,任由他懷裏的小狐狸箍著自己,半側著身體騎著自己。
在昏黃的光影裏注視著白青楓紅撲撲的臉,鼻息間都是白青楓身上散發出的香甜,那是隱隱約約的橙花味道,身體感受著她的柔軟和溫度,這時,顧叔華似乎多少理解了白天嘲笑他的話,說他是沒實實在在嚐試過,要是嚐試過保準他食髓知味,樂不可支,夜夜笙歌。
這柔軟度,好像就是比抱著鱷魚睡覺舒服哈。但是讓他這樣忍著可真的是難受至極。
顧叔華的腦海裏莫名的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水,要喝水......”
懷裏的女人唇瓣微張,輕聲呢喃,扭動著身體。
顧叔華聞言慌忙拿起床頭櫃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把白青楓的頭微微抬起,拿著水杯湊到她的唇邊,輕聲哄道:“乖,喝水。”仗著白青楓糊塗,顧叔華在稱呼上也隨心所欲起來。這讓他有種白青楓已經是他的女人的那種滿足感。
哪知道,白青楓就是不張嘴,水撒了出來。顧叔華連忙把杯子拿開。
“水,渴......”
白青楓依然在呢喃,顧叔華又試一次,還是喂不進去,她已經意識混沌,根本張不開嘴,喊渴也隻是因為發高燒身體極度缺水才有的本能反應。
眼看枕頭邊都已經濕了一塊,顧叔華看著蹙眉呢喃的白青楓,想到自己回來之後是刷洗幹淨的,洗澡洗臉刷牙都做過了,於是他略一沉思,不再猶豫,拿起杯子朝自己嘴裏灌了一口水。他輕輕的抬起白青楓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臂彎裏,盯著她緊閉的眼睛,吻到了她炙熱的唇瓣上。
一開始,白青楓隻是唇瓣微張,但是牙關還是緊閉。顧叔華的雙唇緊貼白青楓的唇瓣,嚐試著把自己口中的水渡到白青楓口中,但是白青楓不配合,顧叔華也是頭一回做這種事,所以水還是順著她的唇角流了出來。
眼見這樣不行,顧叔華抬起頭,調整了個姿勢,撫了撫白青楓的頭,溫聲細語的說:“乖,牙張開,我喂你喝水。”
他又喝了一口水,托著白青楓的頭,吻了上去,唇瓣相接,這一次,水順利的進了白青楓的口中。
白青楓本來蹙起的眉頭因為喝到了水而慢慢舒展,她嘴巴微動,粉紅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瓣,又不由自主地往顧叔華地懷裏鑽了鑽,紅撲撲地小臉仰起,似乎在尋找剛才的水源。
看著白青楓渴急了的樣子,顧叔華的心頭三寸處跟著隱隱的脹疼。她為什麼要受這種罪?她做錯了什麼?她隻是本本分分的在他家裏給老爺子做助理,憑什麼要跟著他受這種無妄之災?
顧叔華忍著心疼,拂了拂白青楓的兩臉頰,依然很燥熱,他又喝了一口水吻了上去。當他把水渡進白青楓的口中的時候,他發誓他真的是清心寡欲不帶一絲齷齪和情欲。
但是,突然,他的唇被一抹溫熱柔軟觸碰了一下......
霎時,顧叔華亂了。眼神亂了,心底也亂了。
理智告訴他,白青楓是無意識的,她燒糊塗了,她體內或許有那種藥物的殘留,她隻是在遵循本能,他不應該在這種時候趁人之危欺負她,可是......
可是他的感性,他的身體,都讓他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唇瓣和她的貼的更緊。
這是他喜歡的女人啊,似乎是一見鍾情,但是仿佛似曾相識多年,惦念很久的女人。
他睜著眼睛,看著依然蹙著眉頭往自己臉上貼的白青楓,他知道她還很渴,她是在找水,他強迫自己把臉抬起。但是,要命的是,白青楓似乎察覺到他要走,臉立馬貼的更近,手也抓的更緊,嘴裏還呢喃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