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華清楚的明白,在白青楓選擇男朋友這件事上,他目前的確是沒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這也正是他惱怒的點。
可是沒有名正言順的身份,那又能怎麼樣呢?架不住自己喜歡啊。
那就努力吧。
三個人意味深長的眼神互相對上,一個個都是一臉的姨母笑。仿佛下一秒就要一人拉出來一條衛生巾墊上。
他們看向顧叔華的眼神裏,都攜帶著一縷自家的老白菜終於有花豬來拱的欣慰。
雖然已經知道顧叔華對白青楓有意思,之前在醫院那次,還有今天早上在他家裏,他們都看出來了,他這位爺什麼時候照顧過人啊?更別提照顧女人了。
原本以為他的興致來的莫名其妙的快,或許退的也快。但是經過今天下午那出鴻門宴,他們都明白,這回顧叔華是遇上克他的人了。
縱使顧叔華心理素質再強大,也架不住被這樣密不透風的X射線緊盯著,他拉下臉說:“看什麼看!再看收費!”
白天立馬笑道:“唉,唉,大家夥兒都看到了啊,叔華竟然臉紅了!靠!你也會臉紅!白老師鑒定完畢,你這是千年鐵樹開了花,遇上真命天女了。可找著克你的了,可喜可賀啊!”
許嘉由湊到顧叔華身邊說:“哥,那你和白小姐表白了嗎?”
原本顧叔華心底正在美滋滋的想著自己的真命天女,拉著的臉也縮了回去,看著手中摸到的二餅,他深邃的眸子裏也都是溫柔。
誰知道一聽到許嘉由這二球說的話,收起的臉立馬又拉了下來。
白天斜眼一瞄,就知道許小二戳到了顧叔華的肺管子,他意味深長的說:“不急,好飯不怕晚,我妹妹這樣的女人,急不得。恰好叔華也是那種小火慢燉的,你就慢慢陪著她熬吧,總有熬熟的一天。但是,也不能聽天由命,你得防著我妹妹身邊那些虎視眈眈的豺狼,比如那個心花怒放,昨晚上他們倆不就是在一起吃的飯嗎?還去的是那麼有氛圍感的地方,網紅打卡地,去那裏的要麼是小情侶,要麼就是小姐妹,我看那小子就是誠心的。”
“對對對,昨晚上,他還摟了白小姐,還說白小姐是他的女......嗚嗚......”許嘉由的話沒說完,就被白天撲上去捂住了嘴。
許嘉由兩隻手在下麵使勁兒掐白天屁股上的軟肉,疼的白天直嗷嗷,他吃痛鬆開了捂著許嘉由的手。
許嘉由往地上呸了一口,拿起濕巾一邊擦嘴一邊罵道:“白天你大爺,剛才上廁所撒尿你都沒洗手,還拿你那沾著尿騷味的爪子捂老子的嘴。呸!”
白天真是服了這個老六兒了,他揉著屁股,氣急敗壞的說:“你個傻逼!我不管你了!收拾死你都是活該!該!操!手勁兒還挺大!鬆哥,快看看我屁股被那傻逼掐腫了沒?”
樊春鬆推開撩起衣服讓他查看屁股的白天,在一邊看著他倆狗鬥狗,隻是在笑。
顧叔華冷冷的看著許嘉由,眼神裏都是想照死了揍他的陰暗。
他開口說:“小二,你剛才準備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許嘉由扔了擦嘴的濕巾,立馬說:“哥,昨晚上,怒放不是摟著白小姐說她是他的女人嗎?視頻裏錄的特別清晰,我聽見了,鬆哥和白天都看到了,不信你問白天,問鬆哥,鬆哥,是吧?我沒說錯吧?”
“我上個廁所,你們先休息會兒。”樊春鬆說完立馬起身。
“鬆哥,等我一下,我也去,不知道怎麼了,好像肚子吃壞了,一陣濃濃的屎意來襲。”白天立馬站起,跟著樊春鬆出了包間門。
房間裏隻剩下拉著黑臉的顧叔華,還有一臉清澈愚蠢傻樂嗬的許嘉由。
十分鍾過後,拉完肚子撒完尿的白天樊春鬆回到了包間,一進門就看到頭上頂著煙灰缸正匍匐在茶幾邊喊著口號做俯臥撐的許小二。
顧叔華正悠哉遊哉的坐在茶幾上淡定的往許嘉由頭頂的煙灰缸裏彈煙灰。
“我是白癡,我沒腦子。二十五。”
“我是白癡,我沒腦子。二十六。”
......
白天笑的直拍大腿,“該!真是活該!”
許嘉由滿臉都是汗,全力以赴自我羞辱的同時,臉紅脖子粗的向樊春鬆求救:“鬆哥,救救我,替我求個情。我是白癡,我沒腦子。三十一。”
樊春鬆笑笑,走進來關上門說:“剛才小白說的有點道理,你是得想想辦法,都說好女怕纏郎。如果有人對白小姐死纏爛打窮追不舍,恰好白小姐還欠著人家的人情,那一來二去,說不定產生感情也是有的。而且,我們都能看出來,昨晚上在料理店,那個怒放是真心實意在護著白小姐,他說的那句話未必是當時場麵架攏的一時興起,難保不是他的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