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走回地庫,在車上待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鍾之後,掏出電話撥了個號打了出去。
“喂,顧總。”剛剛才停下車的大可看到顧叔華來電,接起來。
“還跟著白小姐嗎?”顧叔華眸色淡定的問。
“是。”大可說。
“她現在在哪裏?”
“白小姐剛在鳳魚樓下車,現在已經進了大廳,有個大概七八歲的小男孩出來接的她。”大可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
“怎麼了,說。”顧叔華覺察到大可說話的吞吐,便問道。
大可在肚裏暗自盤算了一下,自己兄弟倆對白小姐確實要感恩戴德,但是畢竟顧總才是自己的主子,要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自家老板頭上一片青青草原,實屬過不去。所以他還是硬著頭皮掐著自己的一縷腹肌開了口:“顧總,我看到白小姐是和一個男人一起來的鳳魚樓,倆人看起來關係挺近的。”
大可說完就不敢再吭聲了,靜靜的等待老板發號施令,他賭老板會有兩種處理方案,要麼是讓他直接上去把白小姐帶走,要麼吩咐他直接上去砍人。或許還有一種,是讓他上去先把白小姐安置到車上,然後再上去砍人之後再回來把白小姐帶走。
大可揣測著估摸著最後一種處理方案比較符合顧總的風格,畢竟他對白小姐那麼上心,而且他的脾氣又是那麼的,那麼的讓人...敬佩。
大約過了五秒鍾,大可終於等來了老板的回應:“我知道,不用理,那是她朋友。”顧叔華說完就掛了電話。
留下大可一臉的膽戰心驚和驚慌失措,他暗自慶幸自己沒添油加醋添枝加葉的多說什麼。
大可納悶著,那人看起來並不像和白小姐是普通朋友啊,那個男人看白小姐的眼神都跟顧總看白小姐是一樣樣兒的。都帶著點如狼似虎的饑渴,隻不過自家老板的饑渴度似乎更高些,因為就差寫臉上了。
難不成是自己思想太齷齪?大可鬱悶了。
顧叔華掛了電話打給白天。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白天那頭傳來細細簌簌的,類似胳膊和玻璃摩擦的聲音,仿佛還有女人被捂上嘴壓抑的嬌喘。
顧叔華當即黑了臉掛斷電話。
媽的,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天天這麼沒時沒晌的做,那廝都不怕腰子水腫英年早逝?
一分鍾後,白天打了過來,聲音裏帶著粗氣,隔著信號仿佛都帶著一絲縱欲的荼蘼:“叔華,什麼事?”
顧叔華嫌惡的把電話開了免提,恨不得扔到車窗外接聽那隻種驢的電話。
“你完事兒了?”顧叔華沒好氣的問。
白天笑嘻嘻的吭哧一聲說:“你呼叫我,我就是沒完事兒不也得忍痛抽身嗎?”
顧叔華不理會白天明目張膽的對著他這個單身漢開黃腔,忍著惡心的說:“我餓了,要吃飯。”
白天撲哧一下笑出來。
“這位爺,顧家沒破產吧?餓了就去吃啊,全中國吃個遍也夠你八輩子吃不完的。”
“你請我吃。”
白天一愣。
這怎麼聽起來還有點兒像撒嬌?這又是什麼病?
白天知道這貨最近腎上腺素飆升,荷爾蒙分泌過剩,又沒地方瀉火,難不成憋出什麼內分泌失調,又更年期提前報道的毛病了?
本著關懷身心殘障人士的高尚情操,白天溫聲哄道:“好好好,我請你吃,你想吃什麼?隨便挑。”
“你挑地方。”顧叔華幹脆利索的說,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白天想了想說:“要不去蘭庭馮叔那吧,他家炒菜什麼的都不錯。”
“才去過沒幾天。”
“那要不去吃日料?春江路新開一家日料店,據說不錯...”
“不去!愛國!”白天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叔華打斷。
白天甚是無語,去東京旅遊的時候也不見他這樣,翻了個白眼,想了想說:“要不還去春鬆那吧?吃火鍋。”
“你要不要臉?請我吃飯去春鬆那?你是有多摳,占春鬆便宜!”顧叔華一秒回懟。
白天急了:“操!那你說!這也不行,那也不去!就吃一頓飯,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你自己說!”
“我不知道,反正是你請我吃飯,你做主,我隨你。”顧叔華慢條斯理的說。
白天都快被這人磨瘋了。
他忍著惱火和無語轉了轉眼珠子,說:”你等著,我找二傻子問問,他是個吃貨,知道的地方多。等著我打開語音群聊,你也加進來,一起聽著!顧叔華,你他媽就是個娘們兒!真特麼會折騰人!”
白天掛了顧叔華的電話,然後在四人群裏又發起語音,顧叔華加了進來,三秒過後,許嘉由也進來了,然後樊春鬆也進來了。
“怎麼了?”樊春鬆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