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鍾後,嘉瑞醫院院長辦公室。
許嘉瑞正笑嗬嗬的給顧叔華倒茶。
“叔華啊,你可好久沒來找我了,今兒什麼風把你這尊大佛給吹來了?”
“嘉瑞哥,你就不要打趣我了。”顧叔華比許嘉瑞小,在大哥麵前倒是沒有那一貫的囂張跋扈的樣子,倒是像個乖弟弟。
“說吧,你來找我肯定是有事。”許嘉瑞倒好了茶坐下來。
顧叔華也沒有繞圈子,直接開了口:“有沒有什麼醫生比較擅長治療痛經?”
“痛經?”許嘉瑞眼裏都是驚詫。
顧叔華點點頭,眼眸絲毫不閃爍,就那麼波瀾不驚的看著許嘉瑞的眼睛。
許嘉瑞笑了笑說:“叔華,你這是有情況啊。”
顧叔華笑了笑,也不否認,這一番姿態落在許嘉瑞眼裏就是承認了。
“可以啊叔華,快三十歲了終於鐵樹開花了,不聲不響的,也沒聽到什麼風聲,不知道是哪家千金?什麼時候喊上弟妹一起,我請你們吃飯。”
許嘉瑞很是高興。他比顧叔華他們幾個稍微大了幾歲,從小看著自家的小二跟在顧叔華屁股後麵,對待顧叔華也很是親近。
顧叔華眼裏泄出的都是溫柔。
“她不是什麼千金,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姑娘。”
許嘉瑞看到顧叔華眼裏的柔和,讓他很是詫異,因為這麼多年往顧叔華身上貼的女人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從來沒有見他私底下談論起哪個女人時候臉上流露出這般深情。
於是許嘉瑞暗道看來這次叔華八成是動了真情了。也不知道哪個圈外的女孩子是什麼樣的?
“等有空了吧,到時候一起吃飯。“顧叔華說。
“好。”許嘉瑞笑笑應道。“你說的痛經,是給弟妹問的吧?”
顧叔華被許嘉瑞這一聲聲弟妹喊的心花怒放,點點頭說:“她這個毛病很多年了,應該是上學時候就是,很嚴重,每次需要吃止痛藥,最嚴重的時候可能要輸水。就是很疼,很疼。”顧叔華根據自己上次在醫院那次見到的情況給許嘉瑞描述白青楓的症狀,最後還神色凝重的強調“很疼很疼”。
許嘉瑞聞言蹙了蹙眉頭,說:“是不是每次量都很大?而且一到月經的時候,從開始那天都很不適?”
“對。”顧叔華說著腦海裏想的都是自己出來這麼半天,也不知道小姑娘自己這會兒在家怎麼樣?有沒有嚴重?
“叔華,這樣吧,你帶弟妹來這做個彩超看一下吧,我給你們安排個有經驗的好醫生,先檢查一下再看怎麼治療。”許嘉瑞說。
顧叔華開口詢問:“是不是例假期間做不了彩超?”
許嘉瑞笑笑,“叔華啊,這是真的捧到心尖尖上了啊,你連這個都知道?”
顧叔華絲毫沒覺得尷尬或者不好意思,他很直白的說:“這有什麼,我自己的女人,看著她難受我心疼。”
許嘉瑞今天真的是被顧叔華刷新了三觀,他說:“也不是不能查,不過最好避開那幾天。”
顧叔華聞言眉頭立刻蹙起,他言語間帶著急切的說:“那要是例假期間特別疼怎麼辦?是不是隻能吃止痛藥?”
“弟妹現在需要?”
“嗯。”
許嘉瑞想了一下,說:“這樣吧,我打個電話,讓婦科大夫開個藥方,先拿一些藥拿回去,例假期間可以先吃著,能止痛,可以讓她不那麼難受。”
“傷身體嗎?”顧叔華擔憂的問。
“沒事,這個你放心。”
“那你快打電話。”顧叔華催促。
許嘉瑞笑了笑,拿起電話打了出去,交代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
十五分鍾之後,有人敲門,一個護士拿著一大包藥進來了。
顧叔華拿過藥起身就要走,“嘉瑞哥,等過了這幾天,一塊吃飯。我先去了。”
許嘉瑞看顧叔華渾身急切一秒都不想在這耽擱的樣子,便說:“去吧,去吧,讓弟妹這幾天盡量多休息,冷的辣的都別吃。好好照顧她。”
“走了。”顧叔華揮了下手,出了許嘉瑞的辦公室。
回到楓林花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顧叔華這才想起來自己基本上一天都沒有吃飯了,中午本來要和小姑娘一起吃的,已經讓王材訂好了餐廳,誰知道小丫頭氣的自己跑回了家,然後一下午也沒想起來吃飯的事。
剛到電梯口,隻見電梯門開了,一個保潔阿姨正喜滋滋的抱著一個箱子從裏麵出來。顧叔華進去的時候瞟了一眼,剛好看到箱子裏那一堆紅的鮮豔的車厘子。
顧叔華唇角勾起,下午被白青楓從家裏趕出來的那股鬱鬱之氣瞬間一掃而光,換上的是快要起飛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