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由終於挪到了茶桌那裏,考慮再三,最後還是選擇和樊春鬆坐在一起,因為他知道,要是真的挨揍,老大哥會護著他,哪個白狗恨不得能落井下石,自然要遠離他那個洪水猛獸。
“哥,哥,您說。”
許嘉由點頭哈腰,屁股隻敢在凳子上坐半拉,那半拉隨時做好戰術逃跑的準備。
“你把白狗和鬆哥誆來給你擋槍的?”顧叔華吃了一小塊牛乳酥,冷冷的開口道。
許嘉由聞言一驚,暗道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他這會兒腦袋裏一團亂麻,顧不上思考那麼多,隻道肯定是白青楓掛了電話就打給了顧叔華告狀。不然他怎麼來的這麼快!
立馬腦袋搖的像撥浪鼓,矢口否認道:“不是,不是!蒼天在上,我沒這麼想,就是想著哥您老人家請喝茶,我不能一個人獨占,得讓鬆哥和白狗也來沾沾光。所以就喊了他們。”
“臥槽!許二狗你真是一條好狗!”白天罵他。
“白狗!滾你大爺的!”許嘉由翻了白天一眼。
顧叔華不做聲,其他三個人都靜靜等著。
“你把人家姑娘怎麼了?”顧叔華開口。
白天瞪著眼看著許二狗,一臉的不可思議,還有恨鐵不成鋼,“許二狗你個禽獸!你強了誰?”
許嘉由快要哭出來,渾身是嘴說不清,連罵也顧不上罵白天,隻是皺巴著一張臉看著顧叔華說:“哥,我發誓我沒有!”
顧叔華眼皮一抬,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說:“我冤枉你了?不是你拱了人家?”
許嘉由眼眶都要急紅了,他揪著自己的頭發,站在凳子上,一副要上吊的樣子。
“哥,親哥啊!我他媽比竇娥還冤!是她拱了我!他媽的,她還給了我二百五十塊嫖資!”
許嘉由說著從屁股兜裏掏出兩張粉紅一張綠的嶄新的票子,往茶桌上一扔。
“你們睜大眼睛瞅瞅!看我是不是撒謊了!我他媽的要是撒謊,就讓我以後不舉!”
許嘉由氣急敗壞的發了最毒的誓。
此言一出,白天拍著大腿,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樊春鬆也笑的一臉促狹,隻有顧叔華還是一副冷麵孔,不辨喜怒的樣子。
白天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臥槽,你他媽的就值二百五十塊!你個傻逼!”
許嘉由狠狠的瞪了白天一眼,“白狗你他媽的滾蛋!怎麼不笑死你!”
然後許嘉由從凳子上下來,一手掐著腰,一手舉著三根手指頭說:“真的!我對燈發誓,真是不是我拱了她!是我被她霸王硬上弓,是我,失了身!”
白天笑的不能自已,顧叔華這時麵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他知道許嘉由雖然看著吊兒郎當,可是於男女之事上還算是條漢子,看他用後半生的性福生活來發毒誓,還有那快要抹脖子自證清白的架勢,想必說的話也有幾分真。
顧叔華又聯想到之前白青楓開玩笑時候說的,她擔心許嘉由被莫小貝給怎麼地了,想到那隻小狐狸,顧叔華唇角不自覺的掛起一絲微笑。
白天斜著眼睛看著顧叔華意味深長的撓了撓下巴。
“怎麼回事?”樊春鬆問了一句。
許嘉由看了一眼顧叔華說:“哥,我能說不?”
顧叔華白了他一眼,“你都做了,還怕說?”
許嘉由愣怔一下,反應過來這是讓說了。他這才坐下喝了一口茶,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原來昨天下午他給莫小貝打電話約她晚上出來一起吃飯,莫小貝正好晚上沒什麼事第二天上午也不用上班,所以就應了下來。
莫小貝下班之後,穿著那件她第一次見許嘉由強吻他的那件綠裙子,許嘉由見了還笑嗬嗬的誇她好看,說這件衣服見證了他倆的緣分。
倆人晚上就找了個日料店,開始之前,都挺理智,因為倆人還算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那點兒酒量都不怎麼拿得出手,身邊也沒跟著靠譜的看護人員,所以隻要了幾瓶清酒,吃著說著笑著喝著,也倒是其樂融融。
倆人都是半吊子的酒品,莫小貝喝啤酒也就是頂天四五瓶的量,喝高了是碰見狗都能敬兩杯酒的那種。
許嘉由還比不上莫小貝,也就那不到三瓶,一時興起都能騎著豬跳恰恰。
總之倆人是半斤對八兩,誰也別笑話誰。
倆人不知道怎麼搞的,喝著喝著就抱在了一起。反正是從日料店摟著脖子出來的,然後就打了個車直接去了酒店。
許嘉由在進了酒店套房的時候,還是有幾分清明意識的,他能想起來自己一進門就火急火燎的把莫小貝按在門後麵吻了好大一會兒,還挨了她一個大逼兜,舌頭也被咬爛了,疼的他眼淚嘩嘩的。
然後他還進浴室給自己洗的白白淨淨,圍著浴巾頭重腳輕的剛從浴室出來,還沒看清眼前的是人是鬼,就被拉到了床上。
“然後呢?”
白天像是聽書聽到最高潮的部分,被說書人來了一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急的抓耳撓腮。
“然後就那樣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