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楓沒想到自己撕掉臉皮絞盡腦汁想的理由落到顧叔華的耳朵裏,僅僅被聽去了三個字:你不行。
難不成他真的在以為她挑釁了他作為一個成年雄性生物的自尊?
白青楓此刻的心情,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於是惡狠狠的說:“行也不行!長得不美想的還乖美!你快下去回你那吧!”
顧叔華:“我不走,你別白費口舌了。”
“客臥,這是我的底線。或者你在這,我去客臥。”
白青楓又退一步,她甚至有種想棄床逃跑的想法。這小子這麼喜歡這張床,讓給他!咱高風亮節,讓給他!
顧叔華裝傻充愣不接茬,直接岔開話題:“青寶,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白青楓愣了一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種時候他的想法是什麼,於是說:“你這個想法還不太成熟,強行實施的話,國家有一套非常成熟完備的刑法。”
顧叔華聞言突然憋住氣。
白青楓已經被他磨的口幹舌燥,此時也屏氣凝神,默不作聲。
仍然是,敵不動我不動。
大概過了二十秒,突然,顧叔華開口:“青寶,我難受的厲害。”
悶悶的聲音從白青楓的耳邊傳來,帶著綿長的委屈和壓抑。
這是強攻不成改賣慘了?
兵法三十六計這小子用了多少?
但是,聽聞此言,白青楓的心還是突然就那麼顫了一下。
她暗道還是古人雲的好啊,色字頭上一把刀!
但是還是不由自主的開口問:“很疼嗎?”
顧叔華的臉又埋在了她的頸窩處,沒說話,卻點點頭。
說實話,白青楓確實隻見過豬跑沒吃過豬肉,她隻知道這種時候男人基本都很硬,自身有問題不舉的除外,不過,她還真的是不知道男人在這個狀態下到底疼不疼。
頓了兩秒,她猶豫著開口道:“那個,要是疼的厲害,你不是可以那樣嗎?”
顧叔華一動不動,也不吭聲,可是白青楓知道他在豎著耳朵聽。
咬了咬後槽牙,白青楓一狠心,豁出去了!她紅著臉小聲說:“你不是可以自己來嗎?”
白青楓說完暗罵自己不僅不知羞恥,沒臉沒皮,還心思猥瑣。
自己個兒連駕照都沒有,怎麼還指導起手動擋老司機開車了?
果然,顧叔華聞言,腦袋又一次從白青楓的頸窩裏拔起來,眼裏帶著藏也藏不住的欲色和意味深長,暗啞著嗓門說:“青寶,你能不能...”
“不能!”
顧叔華話沒說完,就被白青楓打斷。她看到顧叔華眼神的那一秒就瞬間做了秒懂女孩。
她自然知道那種眼神下,顧叔華的腦袋裏裝的什麼黃湯黃料。
臉紅的像是一顆爛番茄,白青楓明知自己沒實力推開身上這座大山,於是伸出手扯過旁邊的被子,一把蓋在自己的臉上。
顧叔華把頭貼在被子上,蠱惑道:“青寶,你心疼心疼我,我一天天的,看得到摸得到就是吃不到,我成天隨身攜帶槍支彈藥,我都快炸了。”言語間不乏委屈和無助。
白青楓聞言,心中湧出五分羞恥,四分搞笑,還有一分心疼。
她不自覺的伸出手覆在顧叔華的背上,輕輕的撫著他的後背,開口說:“你要是實在難受,就去衛生間吧,你有五指姑娘。我保證不笑話你。”
顧叔華的手隔著被子覆在白青楓的胸前。
“可是,我想要你,青寶,我真的馬上要二十九了。”
這還是那個震懾人前的顧總嗎?
白青楓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殘忍。
她沒什麼經驗,不知道別人的戀愛是怎麼談的?多久可以發展到上床的階段?她不排斥婚前性行為,但是就是覺得這種事情是水到渠成的,不能操之過急。
她想嗎?
當她被顧叔華裹在身下的時候,當他用舌尖一遍遍描摹她唇瓣輪廓的時候,當她感受到他貼著自己身體時候的那種清晰觸感的時候,她不得不承諾,她是想的。
她也是凡胎肉體,基因裏的這種本能是與生俱來的。
更何況攏著自己的是她可心的男人。
但是她總是覺得時機不成熟,顧叔華的傷是一回事,但是她自己心理接受度的因素占了更大的比例。
可是,這種事情也不能宣之於口去谘詢經驗,隻能憑著自己的心。
況且,她身邊有這種經驗的也就莫小貝了,可是她自己暈天暈地,還是個新手實習司機,估計連車還沒摸明白呢,有什麼經驗可以傳授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