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楓的意識已經是迷亂的。
她隱約知道自己身邊有個男人,因為藥物的作用,她本能的想抓緊這個男人,並且往他身上貼過去。想從他那裏尋求安慰。
可是有個意識還在提醒她,這個人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她不能讓他碰她。
隨即,混沌的思維裏突然閃過一張照片,那是顧叔華把另一個女人緊緊抱在懷裏的畫麵。
白青楓突然感覺心髒像是被千萬根密密麻麻的小針紮過的疼痛。
密密集集的,疼的讓她快要窒息。
“青楓,青楓,你怎麼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白青楓睜不開眼,隻覺得自己胸口發悶,想吐卻吐不出來。
“難受...熱...“她隻能斷斷續續的說出這幾個字。
怒放看著懷裏痛苦的女人,一顆心像是被螞蟻啃噬般,他快要呼吸不出來。
連被子一起把她抱起,跌跌撞撞的就往房間的門口走去。
誰知道走到門口卻發現門卻打不開了。
怒放強忍著難受,火急火燎的使勁兒晃了晃門,依然是拉不開。
懷裏的白青楓更加不安的扭動著,快要掙到地上。
怒放無奈,隻能強撐著又把她抱回到床上。
“青楓,聽話,別動,等我一下。”
他給白青楓裹好被子,拿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誰知道沒有信號,電話打不出去。
他找了一圈,找到白青楓的包包,翻出她的手機一看,屏幕已經花了。
於是他趕快拿起床頭櫃上的固定電話,誰知道這個座機也是個擺設。
怒放瞬間明了了。
下套的人壓根不想讓他們出去。
看著床上痛苦的女人,他忍著頭蒙快速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往浴缸裏麵放冷水。
然後拿起花灑調到冷水對著自己就衝了下來。
很快,怒放全身上下裏裏外外都被兜頭而下的冷水澆透。剛才身上那股愈演愈烈的躁動此刻也因為冷水的原因稍微減緩。
怒放就這麼站在花灑下一動不動的衝了差不多三分鍾,突然聽見外麵臥室裏傳來一聲悶響。
他心猛的一驚,扔掉花灑連忙就往外麵跑。
剛跑出去就看到白青楓已經在地上躺著,裹著她的被子不知何時已經被她壓在身下,身上單薄的裙子已經被她蹭的卷了起來,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還有若隱若現的白色底褲。
怒放忙彎下腰,把白青楓抱到了床上,然後又撿起地上的被子給她裹起來,用手把散落在枕頭上淩亂的黑發攏了攏,說:“青楓,再忍一下。”
怒放返回浴室看了一眼,浴缸已經放了半缸水。他回到臥室掀開被子,把正難受的哼哼唧唧的白青楓抱起就往浴室走去。
抱著她就要往浴缸裏放。
可是,剛剛碰到缸裏的冷水,白青楓就條件反射似的緊緊攀著怒放的脖子,死活不往下麵去,嘴裏還哭唧唧的呢喃著“不要,不要”。
怒放一邊心煩意亂,一邊心疼的很,但是此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幫她,隻能好言好語的哄著懷裏的女人,“青楓乖,水不涼的,真的不涼,我不騙你。”
白青楓雖然意識不清,但是火熱的身體再一次挨到缸裏的冷水,強烈的溫差,還是激的她本能的一下子抱緊了怒放,然後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